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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春拽住他,哭诉:“北成,你可来了。” 叶北成笑着坐在电脑前,打开系统,键盘在他的手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叶北成修长的手指飞快,眼镜折射着光。 他做事向来认真,最开始决定辅修计算机的时候,每天都熬夜啃着那些陌生的代码和C语言教材。 除了死记硬背,他还有天赋。 季春曾经夸叶北成,他是为了代码而生的人。 季春一会儿盯着电脑,一会又看看叶北成,不确定地询问:“北成,怎么样?” 叶北成一边敲着键盘一边说:“找到了,初始代码就有问题。” 季春说:“我cao,我就说怎么找了半天都找不到问题,原来问题是出在根上了。” 谢昆琢磨了一下说:“需要多久才能好,要等着测试呢。” 叶北成说:“三天吧,修复起来要点时间,我可能要请假了。” 谢春抱住叶北成:“北成,多亏你回来了。” “嗯,”叶北成说,“我要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然后我们就开干吧。” 问题既然追溯到了源头,那么只要解决问题就好。 叶北成一个人的力量还是不够,季春和谢昆也开始进行了修补工作。 叶北成给家里去了电话,说今晚不能回去住了,相亲的时间要改了,母亲虽然有些不满,但好还没有和对方确定最后的时间,只是觉得叶北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这个机会错过了很可惜。 叶北成赔笑安慰:“过年我一定见好吗?” 母亲这才满意地挂掉电话。 熬夜的第三天,修复工作接近尾声,他全神贯注的工作,眼镜框下黑眼圈明显渐重,下巴的胡茬也冒了出来。 只要熬夜工作的时候,叶北成才会这么的不体面。 当晚,修复工作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叶北成电话响了。 “北成,电话响了。”季春正在打盹,谢昆出去买宵夜,听见铃声,反应过来不是自己的电话,于是叫了叶北成一声。 叶北成全神贯注,没搭理他。 电话铃声还想响。 季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以为自己见了鬼。 这个号码不是北成的吗,什么时候中国移动提供了自己给自己打电话的业务了,还是说他见鬼了? 季春心有余悸地接通了电话。 “北成哥?” 对方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带着一丝少年的稚气。 季春心落了下来,心想,不是鬼,也不是自己脑子抽了。 他打了个哈欠:“北成在忙。” 陈继风的声音立刻冷了下来:“你是谁?” 季春被问懵了,反问:“你又是谁?” 陈继风顿了一下,没回答。 季春接着说:“我是他朋友,有事我帮你转达。” 陈继风支吾了一声,然后说没事,挂了电话。 季春云里雾里地收了电话,这时叶北成正好做完了全部的修补工作,他抻腰,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季春把电话递给他:“完事了?” “嗯,”叶北成说,“完事了,回头检测一下,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季春说:“辛苦了,对了,刚有个人给你来了电话。” “谁?”叶北成拿过自己的电话。 季春突然八卦起来:“是一个和你电话号只差一位的号码,起初我以为自己见鬼了,然后差点误会你交女朋友,这是情侣号,结果接了电话发现竟然是一个小男孩。” 季春故意夸大其词地渲染自己接了这通电话的心路历程。 叶北成一下子反应过来,是陈继风给自己打电话了。 “他说什么了么?”叶北成查了一下来电记录。 果然是陈继风。 季春挠挠脑袋:“没说什么就挂了。” 叶北成说自己知道了,站起身准备走。 “吃完再走吧。”季春截住他,“学长一会儿就回来。” 叶北成拿起自己的外套,拍拍他的肩膀,神色疲惫地说:“不了,我回家洗个澡睡了。” 季春看出他的疲惫,也不挽留,多嘱咐了他几句早点休息的话就把人放走了。 隆冬深夜,寒气逼人。 刚出大楼,一股寒风扑面而来,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瞬时被风吹散,叶北成打了一个激灵,套上外套往外走,手探进外套,意外摸到自己兜里还有半包烟。 他好像挺久想不起来抽烟了,教师生活太安逸,鲜少熬夜,没什么压力,自然不需要借着尼古丁来提神解压。 叶北成靠着自己的车,点了根烟。 火烛随着风飘动,一吹就灭,叶北成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他没着急回家,坐上车,开着车窗,一边慢慢悠悠地抽烟,一边抬起头欣赏天空。 天有些阴沉,没几颗星。 这样的夜太宁静,他竟然觉得有些冷寂,他想起那通电话,于是手指熟练地按着键盘拨号。 他没存陈继风的电话号。 自从上次医院事件过去后,他得知自己的他的电话号仅差一个数字,他扫了一眼,就完全记住了。 陈继风没说错,真的很容易记。 打过去的第一遍没人接,叶北成又拨了第二遍。 响了许久,电话才通, 陈继风的声音有些慌张,忙解释道:“北成哥,我刚才在做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