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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突然多了一抹清凉,时安然本能的伸出手抓住,握住紧紧的,不想要松开。 “阿然,再坚持下好吗?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了。” 裴卿羽不知道赵星航给时安然具体吃的是什么,但那种药他也见过类似功效的,无非就是酒吧里某些心思不纯的人用来助兴的药。 反手握住女孩的手,那柔软的触感顺着指尖直击心脏,突然女孩抬起头吻住他的唇。 顷刻间,裴卿羽眸光滞住,酥麻宛如过电般的感觉传遍身体各地,女孩温软娇媚宛如小奶猫的声音钻进耳蜗里,勾着他的心,狠狠颤了颤。 轻而易举击溃他脑海里最后一点理智。 呼吸变得急促,心脏跳的越来越快,裴卿羽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眸光晦涩复杂,最后轻叹一声,反客为主,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抚上她的脸颊,低头对准女孩的唇亲了上去。 前排孙鸿也留意到时安然的不正常,通过后视镜看到什么,急忙收回视线,把车停在路边。 解开安全带下车,顺着石子铺成的马路往前走,确定不会打扰到裴卿羽和时安然两人,才找了块石头坐下。 掏出了裤兜里的烟盒和打火机。 这边。 裴卿羽见孙鸿下车,托着时安然的肩膀让她躺在质地柔软的座椅上,双手撑在女孩两侧,俯身低头,两人只隔两拳距离时停下。 炙热的目光落在女孩微微红肿的唇上,心疼,却也从未有过的开心,温柔沙哑的嗓音问:“阿然,我可以吗?” 他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女孩做-爱人间亲密的事情,可他也担心女孩的身体,赵星航那样的人能拿到的药,肯定很劣质,药效也猛烈,即便是他们去了医院。 时间来不及,可能医生也无法彻底解了女孩身上的药性。 只剩下一个办法…… 时安然意识浅薄,她只知道和裴卿羽亲吻很舒服,甚至想要的更多,见他停下,不满地哼唧两声。 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压着他往下,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把唇贴了上去。 - 次日。 时安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外公家里,不过不是在楼下客房,而是在楼上裴卿羽所住的客房。 枕边还放着他的衬衫。 狐疑地挑了挑眉,掀开被子想要起来,意识到自己穿着睡裙,身上除了穿着小-裤裤,连小衣都没有穿。 震惊地瞪大眼睛,稍稍一动,浑身上下酸疼的不行。 就跟拆了重组似的。 小心翼翼掀开被子,窗户窗帘没拉好,透进来的光线,看到身上青紫的印记,脑海里出现零零碎碎的片段。 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昨晚,昨晚我们在车里……”竟然不是梦吗? “我和,和裴卿羽……做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时安然茫然地眨眨眼睛,撑着床沿坐起来,靠在床头仔细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 她出去买东西看到赵家夫妇,然后被人打晕。 是赵星航绑架了她,他真正的目的不是想要赎金,而是想要……她! 猛地回想起来,时安然脸色一白,顾不得身上的酸痛,拿起床尾的风衣穿上,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连拖鞋都没有穿就朝着门口跑去,正好撞到回来的裴卿羽。 双手紧紧抓着他身上的毛衣,片刻的功夫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仰起头看着他,不安且害怕地问:“他,他有没有……” “没有!” 裴卿羽弯腰心疼地把女孩横抱起来,朝着床所在的方向过去,轻轻地把人放在床上,半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嗓音坚定,“赵星航的阴谋没有得逞,我发誓,而且我不会对阿然撒谎。” 说完又低头凑到她耳边,薄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喃:“阿然身上的印记都是我留下的,昨天我们在车上……” “我知道,你别说了。” 时安然松了口气,然而听到裴卿羽慵懒散漫的声音,瞬间羞红了脸,退出他的怀抱,用力捂住他的嘴巴,不允许他继续说下去。 太羞人了。 居然在车上。 裴卿羽握住女孩的手腕,顺势亲了亲她的手心,轻轻揽住她的腰,两人相拥。 下巴搁在她肩上,眼眸里满是眷念,温柔的目光,“我很高兴,阿然,我们举办婚礼吧。” “嗯?” 只要是他就好。 时安然也放松下来靠在裴卿羽怀里,眉眼微弯,唇边多了个小梨涡,心里头就跟放了蜜糖似的,很甜。虽然没想过和他的第一次会在车里,她也没法全部回想起来,可心里就是很甜。 裴卿羽拥紧了女孩,温柔道:“不想你受委屈,哪怕是一点。” 他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 哪怕只是婚礼。 - 时安然被赵星航绑架的事,算是有惊无险。 关老爷子确确实实被吓得不轻,好在裴卿羽打电话回去及时,他的血压才稳住了,事后老人家选择了报警。 不过赵星航下落不明,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消失了一个礼拜。 “时副总,出事了。” 清晨吃过早餐,时安然在屋里收拾东西,因为下午他们要回北城,这次来乡镇住了快半个月,虽然中间放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但总的来说她心情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