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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霓似是发现了新大陆,叹服于母猪的进食速度,居然以秒为单位!

    一整个上午,索霓都在喂猪和惊叹猪猪各种生活习性当中渡过,很快就到了午膳时分,村长处理完卒务,回到了瓦舍,桌面上是三菜一汤,炖香菇、清蒸滑蛋、萝卜烧木耳以及一盅排骨黄豆汤,菜色在全村当中算是最为丰盛的,菜样儿皆是出自萧扬之手。

    村长盯着那个汤里边的排骨,心疼万分,这是他屯来明年新岁用的珍品,眼下这年尚未过到一半,便被萧扬拿去招待客人了。

    当听到母猪产了十个崽崽,并且是索霓喂了一上午的猪,村长rou疼的心又软了下去,看索霓也不是再那么觉得碍眼了

    就这么平平淡淡地渡过了一整日,很快到了夜晚,索霓一个筋儿都绷成了细线,夜晚是妖怪夜行最为猖獗的时间,全村人都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全员进入前线警戒状态。

    萧扬在村内的八个方位都安插了壮汉和男丁,各配钉耙等武器若干,人人都是摩拳擦掌,整装待发,每个人皆执着一根火把,严守在瞭望塔上,火光在淄夜烛照得熠熠若白昼。

    索霓原想去前线帮忙,但被萧扬劝退在瓦舍内好生待着,村长是一村之长,当然也去前线帮忙了,眼下瓦舍内就她一个人。

    枯坐在榻子上不是个办法,索霓心中仍是惦记着任务,今天一整日都在忙活,但似乎没有触发到什么关键线索和任务,会不会线索在妖怪身上,不是在人身上?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枯坐着不行动也就是大忌了!

    索霓一不做二不休上了一条披风就往外走,不走还好,一走就不得了,可能是今日不吉,她没走几步,就见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鬼影从她眼前不远处的谷仓飘过,那鬼影似是有目的,径直飘向了某个地方。

    顶着溶溶夜色,索霓借着烛火循着方向一看,是前阵子刚刚诞下了婴孩的农妇家。

    敢情那妖怪没吃着食物,心内一直死死惦记着呢?!

    这个妖怪道行不浅,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全村人的眼线,并且看它那个样态和面貌,好像是一只sao里sao气的狐狸精?

    索霓信步跟了上去,顺手抓住了近侧廊檐之下的一根锄头。

    只见这只狐狸精一路飘至了农妇家的窗前,小心翼翼地扒拉开了窗扃,狡黠的眼珠子贪婪地盯着不远处小床上的婴孩,那农妇也是刚刚歇下。

    恰是大好时机,狐狸精舔了舔津.液,刚想撂起爪子,却不想身后有人拍了拍它脑袋。

    狐狸精一个回眸,索霓登时一个锄头招呼了过去。

    循理而言,道行有百年的狐狸精不太可能被小姑娘的一个锄头给搞昏,但当小姑娘那锄头真招呼下去时,狐狸精仿佛被千百斤沉的巨石压在了地面上,砸了一下脑袋,眼前冒金星,顷刻之间被掀到在地。

    这个过程整整不到三秒。

    索霓揪住了狐狸精的脖颈,拎鸡雏似的,将它拎了起来,罔顾狐狸精一路上的告饶,她将狐狸精五花大绑,交到了萧扬手中。

    萧扬、村站和全村人见到了这种被活捉的妖怪,再看一眼身上毫发无伤,面色上云淡风轻的索霓,下巴都要掉出来了!

    狐狸精对村人极为凶猛狰狞,但凡有人敢近身,它就会撩起青森獠牙,悉身的皮毛都竖起来,一副警惕狂狷的模样。

    但它对索霓可就不同了,模样委屈巴拉的,一行一止皆是兢兢战战,爪子和獠牙都收了起来,狐狸尾巴摇得比纺车飞梭还要快,看起来十分怕她。

    全村人都被这反差给惊怔得说不出话来,那狐口逃生的农妇知晓此情以后,拉着索霓的手千言万谢,

    萧扬让人把狐狸精先关入牢狱之中,接着对索霓道:“你可是练过捉妖之术?”

    索霓迷惘地摇了摇颅首:“不曾。”

    萧扬一脸不可置信:“你是用何物击溃那妖物的?”

    索霓指了指地面上的锄头,萧扬遂是命一壮汉执着锄头去牢狱之中镇压那狐狸精,讵料,那锄头尚未来得及近身,便被那狐狸精一爪子给拍裂了。

    壮汉:“……”

    萧扬:“……”

    索霓:“……呃,我真的是用锄头!你们听我解释!——”QAQ

    萧扬不会再信索霓的话了。

    村内的百姓们渐渐发现了索霓不寻常之处,接下来的一个月,每个夜晚几乎都有妖物出没,小到兔子精,大到老虎精,无论它们如何凶猛,无一不被索霓收服在掌中,它们见着索霓就如见到了什么崇仰的东西一般,一改平素狰狞面目,完全乖驯得不像话。

    索霓对这些妖物说:“乖,以后别来侵扰村人们,大家都是好妖,好妖就改多多益善,助民为乐,争取多积善德早日飞升。”

    妖物们俱是信服的点头如捣蒜,气势汹汹地来,继而乖乖巧巧地离开了。

    这一座村开始恢复了安宁,没有妖物再敢深更半夜去偷农妇家的小孩,也没有妖物敢肆意去侵害人命,现世安稳,岁月静好,莫不如是。

    索霓跻身为全村人的福星,各家各户每日往萧扬家送鸡蛋送菜送rou,萧家的门槛都被人踏裂了,来人络绎不绝,不到几日,送礼已经堆满了晒谷场。

    原先那些把索霓从山林处抓来的壮丁们,亦是轮番上门送上了歉礼,表示自己当初对她的恶劣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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