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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更衣室的灯也在亮着,埃文斯因为后背有伤,因此要在训练结束后专门按摩和冷水浸浴理疗肌rou群,所以常常是最晚更衣回家。但今天他推开门,却在屋子正中的座椅上看到了何焕。 他后背横七竖八贴满肌rou绷带的样子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尤其两个肩膀,几乎都被缠得严严实实,还好这种特制绷带的弹性透气性极佳,否则都不知道何焕要怎么抬高胳膊完成训练。 但很奇怪的是,这几个月集训何焕总是行色匆匆,他训练时间紧张,又要和远在国外的两个教练视频连线开会,在更衣室或者训练场地见到也是匆匆打个招呼,很少见他这样安安静静坐在一个地方。 听到埃文斯的声音,何焕抬起头,“物理治疗结束了?” “是,但马文教练让我回去看合乐录像,明天可能要再改改结束前的几个动作。”埃文斯脱掉训练服,从自己的柜子里抽出件卫衣套好,“盖佐教练到了后,你该不用等时差靠视频指导修改节目。” 何焕点点头,“是啊,比之前好很多。” “可我看你的样子不像白天那么心情好了。怎么?难道盖佐教练刚一来就批评你的节目了?” 何焕的教练团队对他目前的合乐状态不是很满意也不算什么秘密,大家一个冰场训练低头不见抬头见,总会听到点训话。何焕确实是个大部分时间都显得格外安静的人,然而他的安静是个性不是情绪,但此时他的沉默却像是重压之下的喘息。 埃文斯看他的模样就知道这是什么样的状态,因为他也经历过。 何焕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刚刚立下的“军令状”,自己的职业生涯里好像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深呼吸,安静消化所有的疲惫。 “我如果说可以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自作多情?” 没有预料到埃文斯忽然这样说,何焕看着他愣住,回过神来再摇摇头:“不会,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其实雷普顿教练也很喜欢用压力迫使我前进,所以我想……我的抗压能力应该还算不错的吧?”埃文斯自嘲笑笑,坐到何焕左手边空着的半条长椅上,“但其实,我曾经压力最大的时候不是他一次次拒绝我主动选的选曲和毫不留情指出我问题来时,而是在你出现后。” “我?”何焕很快明白是指自己形成挑战后对埃文斯造成的压力,但他现在对这种情况有所了解,在他看来以埃文斯的职业能力和素养,不至于到被压力逼迫到如此境地。“我知道有挑战者会带来压力,但会这么强烈么?” “那看来你是不知道自己当初多有破坏力。”埃文斯笑了笑,“不过你说得对,也不单单是因为你,那个阶段我自己非常渴望转型,可是受到能力限制,还有……还有教练的阻拦,我只能自己消化,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状态,但我想追求荣誉顶点的运动员在这方面应该不会差太多。我的经验或许微不足道,但我还是想说,遵从你自己的意愿是所有事情当中最重要的。” 说完,他拍拍何焕的肩,站起身,不再多说,把独处的空间留下,干净利落的离开。 第二日一早,埃文斯来得很早,由于新赛季正式比赛迫在眉睫,训练馆内的冰场都已严格规定不同选手的使用时间,以方便各人进行合乐。他今天轮到早场,必须比规定时间再早点到热身,马文教练应该已经提前交给工作人员最后修改好的短节目和自由滑伴奏了,最后这段时间的音乐是由场馆播放,最大限度模拟赛场,只是没有观众,其余都很正规。 埃文斯和碰面的麦考尔打过招呼,又看见很早来强化体能的尹棠,互相问候,他才注意到一向来得及早的何焕却不见踪影。 “他啊,一大早就被宋教练和盖佐教练拉去开会。”尹棠一边拉伸后背的柔韧一边说道:“说是短节目还得改改。” 再见到何焕时,埃文斯的合乐时间已经结束,他听完教练第一时间的指导,正准备去旁边的备用冰场继续常规训练时,何焕和盖佐出现在冰场边。 他想了想,于是没有走,马文教练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并没催促。 下一个合乐的是何焕了,他穿好冰鞋到场上,看过不知道多少次他合乐的几个人都注意到,节目的起始定点变了,这也意味着何焕第一个跳跃的进入方式与步伐编排将完全更改。 这时候做这么大的改动吗? 埃文斯相信不止自己,其他人也一定会这样想。 只要《电闪雷鸣波尔卡》的音乐声响起,训练馆各处都会有人听到后围观过来。 其实在一个场地播放音乐合乐,其他项目和本项目选手不可能看不到,这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或许因为合乐的人是何焕,其他人的注视也就更多。 再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短节目的选曲实在太有冲击力。 跳进式的音乐、轰鸣的管乐器,有工作人员甚至开玩笑说过,何焕选了这首曲子,这一年场馆顶棚天窗玻璃可以不用花高价找专业高空清洁人员处理,只要他多合乐几次,什么灰尘都能震得干干净净。 这虽然是夸张的调侃,但埃文斯确实觉得这首曲子一上来不给人任何缓冲,极其强势地将所有人代入节奏,其实是利也是弊,不过给何焕来滑,也不算什么问题,以他的能力最快限度席卷观众的情绪根本不是难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