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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渡刚走,黎月白就觉得自己有点不太对劲,浑身没劲,软趴趴地伏在桌面上,一旁的林满微张着嘴,也是满脸潮红。 “怎么这么热?”黎月白拽了拽毛衣的领口,呼吸都是热的,手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季无渡擦了半天,才觉得没那么潮湿了,往卡座走去的路上,他也觉得有点头晕,按道理他总共就喝了刚刚那一口特调,不应该这么晕,他用力晃了晃头。 到达卡座时,卡座上早就空无一人。 宁梦也刚好从其他地方过来了。 “他俩人呢?” “我不知道,我刚也去了趟卫生间,没注意他俩。”宁梦说着这些话,面不改色,仿佛真的一样。 季无渡感觉头越来越晕,他一个趔趄差点倒下,幸好扶住了沙发背,宁梦想上去扶他,但却被他一把甩开,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今晚是个局,黎月白有危险。 “黎月白人呢?”他朝宁梦怒吼着。 “我,我真的不知道。” “要是让我查出来这事和你有关,你逃不掉。”季无渡指着宁梦的鼻子,随后他就抓起沙发上黎月白的外套出了酒吧的大门。 第58章 刚出大门的季无渡被寒风一吹,这才清醒了两分,他一遍又一遍的打着黎月白的电话,甚至找到了滑雪场的工作人员,弄到了林满的电话号码,但是两个人的谁都打不通。 季无渡急得一遍又一遍的捋着头发,忽然脑子里灵光一现,对了,他在黎月白的手机里装过定位系统,于是他手忙脚乱的地打开了手机,还好黎月白喜欢把手机放在裤袋,不怎么喜欢放外套口袋,季无渡着急忙慌地启动了车子,打开了黎月白的定位。 与他相差不过十来公里,那辆车子还在移动的过程中,季无渡用力地甩了甩头,头晕且身上有点热,他猜到酒里被做了手脚,自己紧紧抿了一小口,就有这么大反应,黎月白当着他的面就喝了那么一大口,后来他去了洗手间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再喝。 季无渡越想越气愤,狠狠地拍了两下方向盘,脚下的油门几乎快踩到底了。他甚至没敢去想,黎月白被谁带到了哪里,那个人对他做了什么。 那辆车子终于停了,果不其然那辆车在一家酒店停了下来,季无渡看着越来越近的距离,脑子里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他恨不能车子再快一点,幸好是夜里,路上车子甚少,不然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黎月白是被人扛到房间里的,他已经完全失了理智,双眼朦胧,好似什么都看不到,虽然没有穿外套,身上却有一层薄薄的汗,他就这么被甩到了床垫上,忽地床的另一头也沉了下去,那人正是林满。 林满也没有比黎月白好到哪儿去,满脸潮红,嘴巴不自觉地微张,好似透不过气。林满闭着眼睛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无意中碰到了一旁的黎月白,他转过头微微睁着眼,眼中大概描摹着旁边人的轮廓,“这人,这人好像有点,有点像黎先生。”说到底,他体格要比黎月白健硕,同样的药物对他的作用要比黎月白小一点。 林满就这么眯着眼看着黎月白,黎月白忽然转了个身,红润且又漂亮的脸庞就在他眼前瞬间放大,就见黎月白眉心紧皱,嘴唇微张,砸吧了两下嘴,含含糊糊地喊着季无渡的名字。 林满瞧见他这个模样,又有药效催发,一瞬间他脑子里的弦彻底崩断了,他一个翻身,整个人跨坐在黎月白身上,并将他掰正了,让黎月白仰面朝他,黎月白被这突入其来的野蛮举动惊得睁开了眼,随后就见到林满的脸正在逐渐放大,他是寻着黎月白的嘴唇去的,黎月白这才拉回了一点点的理智,他猛地一偏头,堪堪躲过了林满。 “林教练,林教练,你醒醒。”他的声音软而无力,此时对于林满来说,这一声声的呼唤无疑是最好的催|情药。 黎月白实在是没有力气,浑身软塌,声音又那样绵而无力,连救命都叫不出声。 林满的眼睛好像愈发的红了,他的药效应该是达到了巅峰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满脑子都在叫嚣着要了眼前这个人。其实,宁梦这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之前在跟林满的交谈中得知林满的性取向好像也跟寻常人不太一样,又在一起喝热饮的期间,她发现他朝黎月白看了好几次,这才心生这一阴谋诡计。 憋久了的年轻人,在这药物的催发下就好似失了神志的猛兽,无论对方怎么反抗怎么捶打,于他来说都只是调|情罢了。 黎月白有一点是异于常人的,就是不管在思绪如何混乱的情况下,当他发现了自己是危险的时候,他总能给自己拉回一丝丝的理智,这还都得多亏了宋正时。 林满毫无章法地扯着黎月白的粗线毛衣,黎月白的领口大开,脖子被他抓出几条印子,林满急不可耐地想在他细白的脖子上亲吻,黎月白好歹还是有点拳脚功夫,在他的袭击下躲来躲去。 无奈身高和体型地差距,黎月白无论怎么反抗都毫无作用,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再厉害的近身格斗也起不了任务作用,也只能躲,却不能将那人怎么样。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季无渡,季无渡救我。甚至发红的眼尾流下了泪。 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仅剩的力气都用在了拽住毛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