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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箱子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附近居民,他有日常沿着海滩晨跑的习惯,今早,他远远看见岩石旁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跑近了看,是个半大不大的箱子,当时,他四下观望了下,以为箱子里可能装的是钱,凑近了准备去打开时,意外闻到一股恶臭味,他也没想太多,以为是浸在海水时间长了,沾染了海腥味。 当他打开箱子时,整个人吓得瘫倒在地上,腿都使不上劲逃跑,只得在地上爬了一段距离,远离那个箱子后,平复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报了警。 季无渡他们到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易临徐渊他们立马拉上警戒线,让几个手下去驱散人群,禁止拍照。 箱子还是呈现着打开的状态,傅从上前检查尸块的皮肤颜色,死体特征。季无渡黎月白戴好口罩手套也上前查看,尸块像是用什么特殊材料浸泡过,全身发白,整个箱子里并没有一丝血迹,头颅被压在最下面,隐约可以辨别是个女人的样貌,眼、鼻、耳、口腔均有蝇|卵,蝇|蛆分布。 实习刑警从各个角度拍好了现场照片,几个人戴着手套将箱子搬上车子带回法医室。 没到中午的时间,傅从那边就给出了结果,死者已经死亡五天左右,在海水里浸泡过,应该是被人抛尸在海里,最近涨潮时被推到了岸边,傅从第一时间将DNA与余又彩的比对,结果显示尸块真是失踪了的余又彩。 余又彩身穿大概依稀可以辨别出是一件红色的纱裙,这跟季无渡看到的她的衣柜里的风格完全迥异。箱子里除了尸块,并未见到刀子绳子等凶器,也无遗书,药物。尸体处理的很干净,指甲里没有遗留发|绀、异物。仔细看,头部也并无明显伤痕,由于长时间浸泡海水的原因,整个尸体显现肿大,眼球突出。 余又彩的亲人可能就她的父母,俩孩子还有她哥哥了,警方这边联系了余家辉他们。 几个人到达法医室的时候,都已经接近傍晚,俩孩子见到外公外婆和舅舅异常冷漠,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而这隔代长辈看见俩孩子却是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这五个人站在尸体旁,一个比一个冷漠,没有一个人脸上流露出悲伤的情绪,黎月白认真观察着几个人表情,俩孩子好似就像早就知道了这个事一般,而她的父母流出的却是死得好的表情,她的哥哥就奇怪了,好似有点害怕尸体的样子,故意不去看尸体。 黎月白特地留意了下余又天,表面看起来跟寻常人无异,但此人的性格特征事实上是非常跋扈没头脑,从各种他犯过的事就可以看出。 傅从发誓这是他见过的最冷血的家属,没有之一。 季无渡见他们也没有在这法医室待下去的必要,便指派人将两个孩子先送回了家,然后将三个成年人带过去做了简单的登记。 季无渡打量了余家辉几眼,“余老先生,应该来的是最快的吧?” “季警官什么意思?” “昨晚你不是在奇家站下的地铁?你来上潼做什么?” “警官这话说的,我乡下老头子就不能来你们这大城市转转?”余家辉并没有去反驳季无渡的话,因为他知道,对方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有证据,这个时候再去反驳就显得很故意了。 “仅仅是转转?” “找几个老朋友见见面不行?” “哪几个老朋友?住什么地方?见面后都去了什么地方?” “季警官,这属于个人隐私了吧?我又不是犯罪嫌疑人,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个人踪迹吧?” 老东西是有点知识的,竟然没被季无渡问出话来。此时的洪以秀倒是挺正常的,面无表情的坐在余家辉身侧。余又天在这刑侦室里到处溜达,好似回了自己家似的,他在甄一茴面前止了步,脸上露出轻佻的表情,半个屁股坐上甄一茴的桌子,“这位警官,应该是警花儿吧,长这么漂亮,结婚没有啊?” 甄一茴冷脸望向他,“麻烦屁股挪开。” “哎,这么见外干什么?说不定........”说着,他竟想伸手搭甄一茴的肩头,这手还没碰到甄一茴,他就被人反手按在桌上。 “老实点,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以让你再进去蹲几天。”说话的是黎月白。 “哎?疼,疼疼,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余又天就是个地痞流氓,撒泼闹事那是信手拈来。 季无渡朝这边看过来,黎月白正反剪着余又天的胳膊,将他的脸狠狠按在桌子上。 洪以秀见状,立马尖叫起来,“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说着上手来拽黎月白的胳膊。 其实这种情况下,他们在这撒泼简直可笑至极,整个七楼除了他们三个,其他全部都是刑侦科的人,没有谁会来欣赏他们撒泼打横。 余家辉站起身,俯视着坐在他对面的季无渡,“没什么事,我们可以先走了吗?” “当然,毕竟你们现在不是犯罪嫌疑人。”季无渡将现在两个字眼加重了,他总觉得这一家子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余又彩的死跟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过两天来领尸体。”徐渊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余家辉。 “我们要这尸块干什么?随你们怎么处理吧。” 一屋子的人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三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刑侦科的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