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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文不禁冷哼一声:“警官,你现实点,我只是他的一个小喽啰,他仅仅是交代我干活,可不是把我当什么自己人。” 黎月白:“那你还心甘情愿帮他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 朱志文:“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他钱给足了,我没有理由不帮他。” 黎月白:“那人为什么会埋在你们竞标来的地里?” 朱志文:“那是闵行业的意思,他脑子里想什么我怎么知道。” 一个半小时的审问过去了,季无渡和黎月白出了审讯室。 季无渡倒了杯水,半倚在办公桌上:“这孙子嘴够紧,除了我们自己查到的东西,就没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证据。” 黎月白:“他把罪责都往闵行业身上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听命者,现在闵行业又不知所踪。” 易临见他俩出来了,上前来告诉他们朱志文昨天说在一个朋友家喝酒好像是事实,电话那头所谓的朋友证实了这件事。 季无渡:“这孙子做事挺严谨的,要是没昨晚地下室的录音,真的很难抓到他的把柄。” 黎月白:“现在怎么办?还是得赶紧找到闵行业。” 傍晚已经降临,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警署大楼照的通红,几乎所有的办公室都是人来人往,没有要下班的意思。他们这边到现在都没等到闵行业的消息。 于是季无渡又提审了朱志文,“你真的不知道闵行业去哪了?” 朱志文:“警官,都这个时候了,我有必要跟你说谎吗?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季无渡:“你今天原本不是要将他的老婆孩子送出去的?你到现在没有安排,他要是发现你没去做这事,难道不会找你吗?” 朱志文:“警官,我的手机不一直在你们手上吗?有没有打电话,你们比我清楚啊。” 季无渡一下子也是有些着急了,抬眼看了下朱志文的手机,一下午都没有一个电话打进来。这闵行业一下子就跟失踪了似的。 黎月白想过,这事是不是跟那位大老板有关联,毕竟曾经在杨华成的房子发现了江序的身影。如果这事跟那帮人有关,这闵行业恐怕是凶多吉少,任他们再怎么查下去也查不出来的,所以,现在只能期盼这闵行业还活得好好的。 一整夜过去了,季无渡和黎月白只匆忙回去换了身衣服,两个人凑合在季无渡的休息室眯了两三个小时。 闵行业还是没有消息,电话打不通,就是他老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整个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由的,黎月白好像更能印证了心里的想法似的。 季无渡转身问黎月白:“昨天的另一个出口附近是不是没有监控?” 黎月白:“你说那片小坡子?” “嗯。” 黎月白:“那片基本没有人走动,不会有人在那装摄像头的。” 季无渡:“要说这闵行业消失的最后地点,我们所知道的就是那个出口了,我想再去那片找找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线索。” 黎月白知道,现在坐着等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有自己去找线索,找证据,事情才能有突破,这闵行业不管杀过几个人,贩卖过多少器官,活着就得将他绳之以法,死了依旧还是要定他的罪。 一路颠簸,两人将车子开到那片后山坡。白天这里的视野非常好,整个小山头呈现出活力满满的姿态,空气和环境使人怡然自得。被圈住的那片地下室出口,杂草有些丛生了,前天晚上视线不太好没太看出来,,这些杂草很好的挡住了并不太起眼的小出口。 两人认真的在这片杂草地里观察起来,试图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两人一路往出口方向找去,找了二十来分钟也没找到个啥,就在黎月白想再进地下室看看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印入眼眶,他以为他看错了,再一次回过头去,他发现出口旁边不到50厘米的地方有一根针头很细的注射器掉在草丛里。 黎月白立马带好手套,捡起注射器,将季无渡喊了过来。 第17章 季无渡眯着眼睛看了看注射器,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次性密封袋,“带回去,立马检测。” 于是两个人又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往上潼,检测科用了仅仅不到半个小时就检测出了注射器里是超高浓度的头孢稀释液。 季无渡:“那注射器外部有没有指纹遗留?” 检测科的小刘回答道:“外部没有指纹,但是,针头有闵行业的血迹。” 黎月白:“什么,闵行业的血迹?高浓度的头孢,那天晚上他喝酒了。”黎月白转身跟小刘求证道:“这个剂量的头孢在他喝了酒的情况下,能致死吗?” 小刘:“如果他体内的酒量达到一定程度,是可以致死的。” 季无渡皱紧了眉头,暗骂一声,“朱志文在说谎,那么隐秘的出口,闵行业除了告诉他,不会告诉其他人。这闵行业多半是被他弄死在哪个角落了,我继续去提审那个孙子去。” 黎月白拉住他,“你先别急着提审,如果人真是他杀的,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之前提审他的那两次就能看出来这个人心思很缜密,这注射器上也没有他的指纹,他把一切做的滴水不漏,如果他咬死不承认的话,是不可能被你问出什么来的。” 黎月白说的对,现在还不能确定闵行业的生死,照朱志文的口风根本不可能探出什么,他也没有足够的作案动机,甚至连最基本的指纹证据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