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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路的监控都被处理了,你觉得这个黑匣子他们还能留着吗?” “也是。哦,对了,下午跟我去找个医院把绷带给拆了,怪不方便的。” “你手臂好了?这么快?” “这就是喝牛奶和平时健身的好处,身体素质过硬,一般的小病小痛都不在话下。黎警官是时候改变你自己了,多喝牛奶多锻炼终究是好事。” 黎月白突然很后悔问他这句话,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个“哦”不好吗。 季无渡整了整衣袖,然后转身,从门关那搬来一个箱子,那一箱子是季无渡的挚爱,来自新西兰某个大牧场的牛奶,他把冰箱塞的满满的,随后非常满足的关上了冰箱门。 吃过饭后,黎月白去了暨兴警署,季无渡留在家里,他调出了整个LUCA大厦的结构布局,一共三十二层,顶层是个打通层,正适合用来办酒会。二十层往下都是酒店区,二十层往上都是巨上投资的办公区。其他也并没有奇怪的地方。 不多时,黎月白回来了,看见季无渡整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屏幕上的一串串的绿色小字符飞快的移动着。 黎月白好奇的看过去:“你在干啥?” “我尝试看看能不能黑到闵行业车子的黑匣子。” “作为一名正义的人民警察,你确定要知法犯法?”黎月白模仿着季无渡平时的语气。 “首先他就是个犯人,我查他应该的。其次,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犯不犯法。我要是因为这事被通报批评了,你脱不了干系。”季无渡一边盯着屏幕一边问道:“搞到法子了?” “方问海还缺俩保镖,正巧,我俩顶上。” “方问海?政协委员?” “嗯,喏?工作证。” 黎月白将两份工作证扔到桌子上:“明晚六点。” 季无渡伸了个懒腰,摊倒在沙发上:“先不说其他,黎警官,这暨兴有什么比较出名的餐馆吗?” “黑匣子不黑了?”黎月白瞥了眼季无渡的电脑。 “放着,黑完了它会告诉我。”季无渡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好吧,黎月白对这种技术流事实上是存在一定的敬畏心理的,事实上一般人总会去尊敬一个自己某些方面比自己厉害的人,前提是如果季无渡嘴不那么欠。 此时已将近傍晚,落日的余晖洒进黎月白的小客厅,整个屋子被照的暖黄,黎月白坐在沙发的另一头,正在手机上找着季无渡想要的好吃的餐馆,余晖笼罩着他,把他整个人衬托的格外好看,仿佛看他一眼就能岁月安好,柔和的下颌线找不出一丝犀利的感觉,他的脸看上去总是那么宁静未曾经过丁点风浪。 摊倒在另一头的季无渡一时间看他看的有些入神,直至黎月白回过头:“这家吧,人气最高。”说着递过去手机给季无渡看。好家伙,第二次被他逮到自己这慌乱的眼神了:季无渡你清醒点,一个男的,你盯着他看做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啊?我看看……”平时最喜欢用眼神攻击别人的季无渡,短时间内竟然出现了两次眼神慌乱事件:啊 啊 啊,振作点! “就这个吧,走走走。” 吃饭前,黎月白陪这季无渡找了个医院把手臂的绷带给拆了。 入夜的暨兴城虽没有上潼那么繁华,但是夜景与夜市却也自成一派,暨兴是个新老城区结合的城市,往左就是历史氛围浓重的老城区,往右呢就是车水马龙的繁华街道。黎月白住的地方算是夹在两者中间,找的餐馆也不远。 都说真正的美食不一定是来自高级餐厅,越是人多越市井的地方反而能找到美食,繁华的大楼中能找到这样的巷子也属实是不容易,七八点的餐馆早已人声鼎沸,他俩好不容易找到了座位,点完菜之后,事比较多的季警官总觉得额头有汗,非要去洗把脸。 黎月白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上菜,忽然对面坐了三个一看就没有正形的小混混,一个个嘴角噙着坏笑,其中一个对着黎月白吹了吹口哨。 黎月白抬头对上吹口哨的小混混:“有事吗?” 小混混一号:“看你一个人坐着怪寂寞的吧,哥哥们想喊你去我们桌坐坐,陪哥哥们喝两杯,没问题吧?” 黎月白瞬间明白这些人的来意了,抬眼看了下小混混们指的那张桌子,大约还有四五个人,正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我在等朋友,就不去凑你们的热闹了。”说着,他不去看这些人,端起面前的茶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其中一个见他不理睬,抬脚就去挨着黎月白坐下了:“别介啊小美人儿,哥哥们好心好意的,你就这么拒绝了,不太合适吧。” 季无渡从洗手间出来了,正甩着手上的水,抬头就看到桌子那边正精彩着,他突然不着急过去了,不禁嗤笑一声,默默的坐在了旁边人的长椅上,那桌人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吃你们的,别看我,我坐会儿,一会儿就走。” 黎月白心里暗想着:这些人是明摆着来找茬的,这边闹市区,餐馆里人又那么多,不太适合动手。正想着,旁边的小混混二号就上手来搭他的肩膀了,他一个激灵,伸手就把小混混反按在桌子上,小混混直喊着疼疼疼。另外两个见状,就想上来帮忙,黎月白当即踢起板凳,板凳飞起一下子撞上另外两个的胸膛。周围一阵躁动,大家纷纷看来,那位季警官完全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双手支着下巴,还在静静的等着看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