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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你们便比一场,去挑马罢!” 他话落,薛寒意径直走向自己惯用的马,是匹白色的母马,裴卿卿则走向白马身边一看就很桀骜不驯的黑马,“我选这匹。” 陆淮安看到她的选择,微微的皱起眉头,江清樱则毫不避讳的提醒道,“卿卿,这匹马是刚送来的,还有些烈性在身上。” “多谢关心!”裴卿卿朝江清樱行了一礼,后又道,“我与他有缘,能驾驭得了。”说着,她轻轻的在黑马身上拍了拍。 陆淮安倒是没有说什么,只道了一声“准备”。 一声令响后,裴卿卿和薛寒意同时策马沿着演武场狂奔,裴卿卿还在和黑马磨合,一开始是有些落后薛寒意的,不过在赛程过半时,她突然就抄了过去,一骑绝尘的奔向终点。 薛寒意想到自己竟然会败给一个小狐媚子,顿时怒火攻心,她拔下头上的发簪,就用力的朝裴卿卿的方向掷去。 陆淮安的目光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裴卿卿,一看到薛寒意偷袭,他想都没想,利落的拉弓、撒放,一息后,薛寒意的发簪被打落在地上,与此同时,裴卿卿到达了重点。 她是有看到陆淮安放箭的动作的,此刻回头看去,便瞧见薛寒意惨白的脸色,还有她落在地上的发簪。 顿时,她的脸色剧变,嘴唇微微的蠕动了一下,但最后却没说出什么。 “我会给你一个公道的。”陆淮安走到裴卿卿身边,冷眼看着薛寒意,安抚了她一句。 裴卿卿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她的目光落在已经下马,表情凌厉的薛寒意的身上,也就没有看到另一边庞持玉复杂的神色。 “这节课,你们自由练习,我去一趟山长处。”陆淮安冲着二十个女学生说道,话落,又侧头看了薛寒意一眼,“你跟我来!” 薛寒意不肯动,她握紧了拳头,用力的抿着唇,“陆先生,我并不是有意的。” “我只看事实。”说着,他转身就朝薛山长所在的院子走去,薛寒自知自己拗不过这位先生,狠狠的瞪了裴卿卿一眼,追了上去。 顷刻间,演武场上就只剩下一众女学生,她们来书院的时间比较久,各有各的手帕交,很快就三三两两的离开了,最后只剩下裴卿卿和江清樱。 “陆先生对你可真不错!”江清樱打量了裴卿卿一眼,感慨的说道,“以他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薛寒意这次只怕是要退学。” 裴卿卿抿了抿唇,“我们也去练习罢,说着,便朝自己方才骑过的黑马走去。” 江清樱也上了马,与她并排,两人没有再继续谈薛寒意,而是说起别的。 陆淮安是在一节课结束时过来的,他身后跟着愤愤不平的薛寒意,脸颊涨得通红。 “她怎么又回来了?”江清樱小声的对裴卿卿抱怨,更多的是疑惑。 裴卿卿没有言语,直到薛寒意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她,在她面前行了一礼,道,“方才的事是我不对,还请裴姑娘原谅则个。” 裴卿卿听着薛寒意的道歉,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她在暗暗盘算该如何答对,这毕竟是薛山长的独女。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陆淮安走到她身边,低声道,“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这是你应得的补偿。” 裴卿卿侧头看了陆淮安一眼,她自然是相信他的,下一刻,便开口道,“你的心思着实毒辣,我建议你在无极寺住上十个月,好生磨练心性,等什么时候彻底改过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你……”薛寒意张口就要骂裴卿卿欺人太甚,但下一刻耳边响起地却是陆淮安威严的声音,“她如何?” 薛寒意幽怨的看了陆淮安一眼,硬生生的转了话锋,“裴姑娘说的很有道理,我明日就去无极寺好好的修行,不满十个月,绝不会下山。” “嗯。”陆淮安淡淡应了一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会经常让人去无极寺考校你的。” 薛寒意一口鲜血险些喷出,陆先生也欺人太甚。 不过到底不敢反驳,僵硬的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骑射课结束后,出了江清樱,越发没有人理会裴卿卿,但她晚上回到寝舍后,却收到不少匿名的小礼物。 江清樱看了一眼后,思量着道,“应该是那些以前被薛寒意明里暗里欺负过的学生送的。” 裴卿卿把玩着一只陶人儿,反问道,“薛寒意以前经常欺负人吗?” 江清樱斟酌了一番,才道,“她喜欢陆先生的很,偏偏陆先生不喜欢她这种性子,连话都不肯跟她多说一句,她便十分记恨那些得了陆先生亲自指点的学生,没少在背后教训人。” “嗯。”裴卿卿淡淡应了一声,如此,她也算为民除害了。 很快就到了下一个旬休,裴卿卿念及薛寒意的事情,便想感谢陆淮安一番。 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主意,从荷包里取了几两碎银往饭堂走去。 进了饭堂后,她打眼一看,便瞧到了陆淮安,他一个人坐在一张方桌上不紧不慢的用饭。 “陆先生。”裴卿卿脸上带了淡淡的笑意,走到他身边行了一礼。 陆淮安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她看去,“来用饭?” 裴卿卿摇了摇头,“不是。” 陆淮安挑起眉,反复在问,不用饭你来饭堂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