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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听到水声,他的容色还算正常,但后来,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然多出一抹可疑的红, 很快一刻钟过去了,但裴卿卿并没有出来。 第074章 你敢死,我就将英欢扫地出门! 陆淮安收回盯着滴漏的目光,站起身往净房的方向走去。 净房中,热气蒸腾间,裴卿卿抱着寝衣坐在榻上,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说起来也是怪她,在香榭楼地时候光顾着喝酒了,根本没吃几口菜,眼下酒气一上来,再加上地龙烧出来的闷热,整个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她瞳孔一缩,几乎立刻想到和陆淮安的约定,她生怕他强闯进来,一面强撑着将寝裙穿上在腰间系了个死结,一面朝着外面道,“我没事。” 她的声音太过微弱,隔着一扇门,陆淮安并没有听到,于是下一刻,净房的门被暴力推了开来。 裴卿卿皱着眉转过头去,两人四目相对,陆淮安将她脸上的苍白看的分明,担心道,“可是酒气发散了,身上不舒服?” 裴卿卿“嗯”了一声。 陆淮安的目光顺着她的面容向下,落在她被发丝上的水滴浸湿后过分明显的饱满轮廓,道,“可要抱你出去?” “不必,”裴卿卿摇了摇头,她站起身,缓缓的朝外走去。 她的步子极慢,陆淮安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微湿后玲珑的曲线,喉结难耐的隆了隆。 裴卿卿出了净房后,并没有走向妆镜台擦干头发,而是朝着东边的轩窗走去,吃力的将窗户撑了起来。 外面清冷又凌冽的空气灌进她肺里,她才像活过来一般,舒适的闭上眼睛。 未几,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裳,她回过头去,还未看清身后人是谁,头上又被人盖了一块白色的巾帕。 “干什么?”她一把将巾帕拽了下来,瞪着陆淮安问道。 陆淮安将巾帕从她手里夺了过来,一面用力的帮她擦头发,一面道,“忘了自己身子骨差了?站在这里吹冷风,也不怕风寒。” 裴卿卿听他这么说,微微的皱了皱鼻子,刚要辩驳,银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进了寝房后,扬声道,“姑娘,麻姑姑娘送了醒酒汤过来,您趁热喝吧。” “端过来。”裴卿卿还未开口,陆淮安便先一步吩咐道。 银瓶迟疑的应了一声,然后将醒酒汤端了过来,陆淮安扫了裴卿卿一眼,裴卿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端到唇边吹了吹,然后一饮而尽。 “奴婢先退下了。”裴卿卿将瓷碗放回托盘上后,银瓶恭敬的道了一声。 裴卿卿没说话,银瓶走后,陆淮安关了轩窗,看向她道,“银瓶和银杏到底稚嫩,不如还是让素渠和麻姑回来伺候?” 裴卿卿挑了挑眉,陆淮安立刻道,“我会告诉她们,从现在起你是她们唯一的主子。” “不必了,”裴卿卿摆手,意有所指的道了一句,“我从来不在乎我身边的人是否聪慧能干,有一颗忠心便足了。” 说到此处,她清澈的眼底突然多了一抹伤情,忽然问起,“文娘的丧事办得如何了?我想去为她上柱香。” 这事陆淮安倒是听扈九说起过,“文娘是京郊人氏,一般停灵是七天,两日后下葬。” 裴卿卿“嗯”了一声,“到时让扈九陪我走一趟。” 陆淮安点了点头。 两人再无话说,裴卿卿沉默的朝妆镜台前走去,陆淮安跟在她身后,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今日怎么想起去香榭楼喝酒了?” 裴卿卿听他这么问,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忽然转向他,挑眉道,“怎么,大人去得?我就去不得吗?” 陆淮安看了她片刻,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墨纺姑娘跳舞倒是挺好看的。” “墨纺?”陆淮安挑眉。 裴卿卿冷笑一声,“大人装的倒是很像。” “我装什么啊?”陆淮安一头雾水,下意识的反问,不过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裴卿卿这是因为两年多以前的事情生他的气呢! 顿时,他的心情好了些许,看向她道,“倒也不用羡慕旁人,你的歌舞也不错。” 裴卿卿听他这般说,下意识的就想起了当年她跳舞哄他开心的事,一时羞耻感爆棚,半天都说不出话。 陆淮安从她手中取过帕子,继续帮她擦头发,一面拧着,一面问道,“也不知道这几年你的舞技有无进步,什么时候再跳给我看?” 裴卿卿咬了咬牙,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墨纺的话题就这样搁浅,裴卿卿的发丝乌黑又顺滑,摸在手中仿佛缎子一般,陆淮安帮她擦干头发后,在她发心又顺了两下。 裴卿卿想到自己平时撸猫头时的动作,一把打开了他,起身道,“我累了,先睡了。”话落,就朝床榻走去。 陆淮安看着她过分窈窕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 一夜无话。 次日,裴卿卿醒来时,陆淮安已经不在身侧,净房中隐约有水声,她披衣下了榻,刚穿好衣裳,陆淮安就从净房走了出来,他手里握着一件洗好的衣裳,看布料似乎是亵裤。 两人四目相对,他坦坦荡荡的看着她解释道,“这是男人正常的生理反应,不过我已经收拾干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