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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真的覆在她身上时,从小养成地家教还是让她觉得耻辱,她突然睁开眼睛,朝着外面道,“江策,救我……” 她用尽全力的呼喊,下一刻,下巴却被陆淮安死死的捏住,恨道,“你到现在心里想的人还是江策。” 裴卿卿绝望的瞪着她,眼泪一滴一滴的话落。 陆淮安用力剥开她的外裳,下一刻,西厢房的门突然被人踹开,裴卿卿看着江策面色苍白的走了进来,眼泪落得更凶。 江策也看到裴卿卿痛苦而屈辱的模样,他目眦欲裂的看向陆淮安,“你不是人。” 陆淮安没想到江策敢闯进来,几乎在门被踹开的同时,他就用锦被将裴卿卿紧紧的裹住,然后下了地,走向江策,面色阴郁道,“闯入别人家的闺房之乐,驸马这是什么癖好?” 江策挺直了脊背,一字一顿道,“我要带她走。” “谁?”陆淮安反问。 江策欲往床榻上的裴卿卿看去,陆淮安却突然往旁边走了一步,将床榻上的裴卿卿挡的严严实实。 江策皱了皱眉,跟着,目光落在撒了一地的信上,良久后,看着陆淮安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就是,没有必要为难……裴姑娘。” “裴姑娘?”陆淮安冷笑,“她也是你能叫的?”说着,突然抬脚往江策的胸前踹去。 江策这么多年来一直有练武,原本是不至于躲不过这一脚的,可偏偏,方才他的心口刚疼过,此时正有气无力,直接被陆淮安一脚踹出了西厢房。 陆淮安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是,反而回头朝裴卿卿看去,“你就喜欢这么个软脚虾!” 裴卿卿此时根本不想理会陆淮安,她摸索着自己的外裳,想在被子里穿上,下一刻,陆淮安却朝他走了过来,他的身形高大,裴卿卿的呼吸下意识的急促起来,防备的抱着被子,“你想干什么?” 陆淮安没有理会她,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在怀里朝外走去。 裴卿卿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顿时沉了脸,瞪着他道,“你疯了吗?” 陆淮安低头看她,“闭嘴!难不成你真的想我对你做些什么?” 裴卿卿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脸上剜出一个洞来。 陆淮安就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裴卿卿连人带被子抱上了马车。 裴卿卿在车上穿好外裳后,犹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脚,狠狠的踹向他。 陆淮安眼疾手快的握住她的脚腕,“脚不想要了吗?” 裴卿卿用力的抽回脚腕,陆淮安只看了她一眼,就转回了头,此后一路无话。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下,陆淮安甩下下了车,往澜苑走去,裴卿卿则过了一会儿,才下了车。 她直接回了后院,陆淮安不知为什么,并没有跟来,她整个人都松了口气。 陆淮安,那就是个疯子。 “去备水,我要沐浴!”一进寝房,裴卿卿立刻吩咐素渠,素渠是跟着从裴府回来的,对西厢房发生的事情也有几分了解,当下也不敢再替陆淮安说话,答应了一声,就去准备热水了。 一刻钟后,她轻手轻脚的走向裴卿卿躬身道,“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裴卿卿闻言,“嗯”了一声,就朝净房走去。 她宽衣解带后,走进了热水池子,因心里对陆淮安还有着防备,她并没有泡多久就出来了。 素渠不知道去了哪里,伺候她擦头发的是银杏,银杏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帮她绞着头发,从镜中看着她发红的眼睛,问道,“姑娘又哭过了?” 裴卿卿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与你无关,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说着,似乎是想到她昨日怼陆淮安的话,又劝了一句,“下次对大人恭敬一些,莫要再因为我而对他不敬了,他若是脾气上来,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 “是,姑娘。”银杏答应了一声,裴卿卿沉默了片刻,又问起银瓶的伤势。 银杏回道,“麻姑姑娘给的伤药很好用,估计再过三五日,银瓶的腿就能全部好了,”说着,她又小声抱怨,“姑娘现在是不是不看重奴婢,只看重银瓶了,这么重要的事都只让她去。” 裴卿卿听到自家婢女吃味,心情总算缓和了些许,从镜中看向她道,“本来我也没打算让她去的,是打算自己去,谁知她……”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完,但银杏却明白了,因为如果是她,她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服侍裴卿卿擦完头发,银杏正欲离开,却发现自家姑娘原本雪白的下巴上面竟然多了一道淤痕,顿时,她变了脸色,冲裴卿卿道,“姑娘稍等片刻,奴婢给您上了药您再午休。” 裴卿卿听了银杏的话,抬起头朝镜中看去,原是下巴处被陆淮安掐过的地方多了一抹淤痕。 “去吧,”裴卿卿平静道,她已经习惯了陆淮安突然的暴戾,只是明日上衙就很麻烦了,怕是得请假。 银杏去多宝阁处取了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为裴卿卿涂抹了一圈。 裴卿卿上完药,便去了床榻上躺下。 等她再醒来,已经到了午后,她刚坐起身,银杏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帮她将帷帐撩了起来,道,“姑娘起来了,现在可要用晚膳?” 裴卿卿摇了摇头,“没什么胃口,”说着,慢吞吞的下了地,自行披了衣裳,打算去书房看会儿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