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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是它冲撞了我们的?车?”白离一手捂着脖子,一字一字说道。 江珩飞:“是,可能是别墅区哪位邻居养的?马。” 漆黑的?夜,远处是别墅区亮着的?灯,近处是车灯照亮的?马,马身上的?皮毛油光水滑,色泽鲜亮,矫健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车前面,一动不动。 白离又?揉了揉脖子,“这是什么意思?冲撞了我们的?车,还想让我们把?它送回去?” 江珩飞手指静静地敲打在方向盘上,想起一件事。 一周前,禹权兴匆匆地打电话过?来说他带回一个了不起的?宝贝。江珩飞忙着年底的?工作,懒得搭理他。 禹权说的?宝贝,该不会就是眼前这个…… “白白?” 思绪间,白离突然开门?下车。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顺着脖颈钻进去,凉飕飕的?。他缩了缩脖子,一条围巾搭在脖子上,裹挟住裸露在外的?脖子,稍微缩了缩脖子,还能包裹住冻红的?耳朵。 一转身,江珩飞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下车,就站在他旁边,看到他看过?来的?视线,询问道:“你想做什么?” “看这马被养的?膘肥体?壮,毛皮发亮,肯定是附近的?人养的?,不能拿它怎么样,吓一吓总还是可以的?。” “怎么吓?”江珩飞问道。 话语间,白离伸出手,手掌上,噼里啪啦闪烁着一团亮白色的?雷电,不停变换闪动,好似随时能再次炸裂开来。 白离手掌握成拳头,再松开,雷电球被分开到五指上,沿着五指分开,威力顿时减弱,但?是看上去依然不容小觑。 不需要白离说话,江珩飞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走到前面,抓住马儿脖颈间的?缰绳。 期间马儿纹丝不动,就好似专门?来碰瓷他们,碰瓷结束就地休息。 白离手指一弹,食指上的?一缕闪电被弹飞出去,落在马儿头顶,瞬间噼里啪啦的?声响里烧焦了马儿一缕头毛。 受此惊吓,本?以为马儿会扬蹄跑路,不想大吼一声竟然瑟瑟发抖地缩着蹲在了地上。 白离:“……” 江珩飞:“……” 所以刚才马不是故意碰瓷,是它被车吓到了,所以才一动不动。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怎么让一匹受到惊吓的?马乖乖跟着车走,是个问题。 就在白离和江珩飞不知怎么安抚受惊的?马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风风火火地跑下山,“幸好你没跑远,吓死我了,跟我回去,一会儿被老爹发现?,我又?得挨骂了。” 来人绕过?马头走过?来牵缰绳,就看见站在一旁牵着缰绳静静看着他的?两?个人。 江珩飞脸上挂上标志性的?淡笑,“好久不见啊,禹权。” 禹权:“……哈哈哈也没多久不见,珩飞你刚下班回来?怎么和白白就在风里头站着,小心吹得头疼,快上车啊。” 白离又?缩了缩脖子,今天风真大,明早会下雪。 江珩飞第?一时间注意到白离的?反应,打开车门?让白离先坐进去。 若是放在平常,禹权看见这两?个人腻乎,少不了嘴贱调侃几句。但?是现?在他不敢…… 现?下的?情景就是,他的?马儿长风惊了车,差点?就是车祸现?场。如果不是他一时得意忘形松开了缰绳,长风也不会跑出来。 自知理亏地禹权认命地牵起缰绳,准备拉着长风站到一旁,等江珩飞他们车开过?去,他再骑马回去。 一分钟过?去,马儿一动不动。 禹权:“……” 还有比差点?发生车祸更?悲惨的?事情吗? 有的?,那就是差点?导致车祸的?马儿拦在车前,一动不动想索要过?路费。他跑出来的?太着急,手上没拿马的?食物,根本?拽不动这个一千多公斤的?家伙。 白离围好围脖,戴好帽子口罩,又?翻出自己?的?围脖递给江珩飞,又?从?放在后座的?背包里翻了一通,终于找到一顶针织帽,戴在江珩飞头上。 两?人一左一右下了车。 “马上让开,哈哈哈哈。”禹权尴尬地笑笑,随即摸摸马头,试图让它听话,“长风,乖一点?,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长风不仅不听,还扬起头往白离方向蹭了蹭。 江珩飞已?经绕到白离旁边,冷漠地凝视着禹权。 禹权:“长风这是喜欢白离,你让白白牵绳子,它肯定让开。” “那我试试。”白离接过?缰绳,长风跟着他乖乖走到旁边。 禹权:“……叛徒!” 江珩飞把?车钥匙丢给禹权,和白离两?个人牵着马回家,左右没有很远。此处距离别墅区入口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白离的?羽绒服口袋比江珩飞的?口袋更?大,坐在车上时手就一直捂在衣服口袋里,这会儿正暖和,他弯曲胳膊撑开口袋。江珩飞心领神会,转瞬就把?冰凉的?手放进口袋里,一股热流直从?手指之间暖到心里。 与他相反的?,白离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 江珩飞:“你是妖啊,妖还怕冷。” 白离:“你是人啊,人还怕冷。” “我发现?你变了,”白离控诉,“刚认识你时候你不是这样的?。” 随着话音而来的?还有一道微弱的?雷电,通过?交缠的?手电了江珩飞。 江珩飞看向白离,白离哼哼威胁道:“这是对你的?小小惩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