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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心虚得紧,强撑着辩解道:“臣妾也不过是想还文卿一个清白,哪知道……哪知道……” 祁文卿不动声色,略略一瞥皇帝的脸色。 “是臣妾有错在先,可是谢易他胆大包天,竟敢擅闯后宫劫人。”皇后试图推谢易出来背锅,男子未经通报直闯入后宫是大忌。 果不其然,皇帝的面色松动了些,似乎是被这谢易吸引走了注意力。 皇帝蓦得开口:“你怎么看?” 这话是对祁文卿说的。 祁文卿目光沉沉,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既然是镇北侯情之所钟,倒也不必深究。” 他这回答让帝后两人都愣了愣。 皇后没料到亲儿子竟然不帮自己说话,不由得慌了起来。 “很好啊。”皇帝说道,竟也没继续说下去,挥手让母子两人出去了。 皇后战战兢兢出去,一阵夜风吹来,才惊觉里衣都被冷汗浸湿了。她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有点无措地看向儿子,目光触及他的脸,一刹那间叫她觉得陌生。 祁文卿感觉到皇后的目光,立即作出温和的模样,关心了下她的身体,“母亲若是平日无事,大可请舅家女眷进宫坐坐,朝堂之事儿臣自有打算,何况儿臣暂且也没另娶的打算。” 皇后独自留在那,目送着祁文卿的背影远去,咬咬牙搀着宫女的手走了。 * 柳玥并未昏睡太久,到了清晨便悠悠转醒,除了腿上有些疼,也没别的不舒服了。 她掀开薄被一看,腿上果然留了些淤青,皱了皱眉就要起来。 英娘听到动静,进屋来扶她。 脚才触地就跟针扎似的疼,柳玥倒吸口凉气,又坐回床上去了。 “我给姑娘按按腿吧。”英娘净了手,把热帕子敷在她腿上,轻柔地按了起来,“姑娘昨天可真是吓坏夫人了,险些要晕过去。” 柳玥有些紧张:“母亲还好吧?” “郎中看过,夫人无妨,只是昨天太担忧,休息了一晚已经大好了。”英娘说道,“好在姑娘机警,昨儿鹊鹊去长公主府上,结果嘉阳长公主不在,鹊鹊一机灵就跑去镇北侯府了,好在小侯爷仗义,得知姑娘有难二话不说就出手相助。” 柳玥眼睫颤了颤,她还真没认错人,昨天那人就是谢易。 可她在皇后宫里跪着,他一个外男怎么能……岂不是重罪? 她心里一急,就要下床去找他,被英娘按在床上,“我一早就差人去打听了,侯爷现在还在侯府好好的呢,并未有什么旨意发落。” 柳玥微微松了口气,现在暂且没事,可以后呢?皇帝难道真的能把这事儿轻飘飘揭过去? 谢易又帮了她一次,柳玥的心思都系在他身上了。 英娘原本看不惯谢易对着自家小姐死缠烂打的模样,昨天他孤身纵马闯入宫中,倒是让英娘对他改观不少。 * 谢易坐于府中,等了一晚上也没等来皇帝的发落。 柳府的小婢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求他去救救她家小姐,谢易几乎是不假思索便着人备马。 镇北侯有令牌可出入宫禁之中,他回京以来还没用过这块牌子,一向是老老实实等太监们通禀。 昨天他一手持着令牌,一手握着缰绳,只来得及给守卫们留个尘土飞扬的背影,一路纵马前去。 在沙场上磨练出来的好骑术,这会子都拿来追逐他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了。 金吾卫自然是要拦他的,无诏闯入后宫是大忌,只是他身居高位,金吾卫们不敢动他。 “令牌在此,谁敢拦我。” 谢易如入无人之境,满心满眼只有柳玥。 在她倒下之前,谢易托住了她。 柳玥唇上都没了血色,面色灰败一片。因为疼痛,眉头紧紧蹙起。 谢易尽力让走路产生的颠簸小一点,免得让她更痛。 只要多看她一眼,谢易的呼吸都会放缓。 “谢子谦……?”她说话声音很轻,但是谢易清清楚楚听见了她喊自己的表字,柳玥半睁的眼里是水汽朦胧,眼角都被泪水沾湿了,顺着流下,浸入鬓角之中。 “是你呀。”她揽着谢易的时候,闷声说道。 谢易强压着心头复杂的情绪,不敢回答她,哪怕话就在喉咙口了,也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从未有一刻像当时那样生了惧意,生怕回答了她的问题,怀中的人就会被风吹散。 实在是荒唐的紧,谢易至今还有些不真实感,胸口仿佛还有柳玥贴上来时候的温度,带着一点微弱的发丝的馨香,在耳边刮过的风里转瞬即逝。 家将看着小侯爷在那沉思,不敢上前打扰。 过了良久,他开口喊人伺候笔墨,不带任何犹豫地落笔。 隔日,镇北侯的令牌和折子一起被放在皇帝的书案上。 他于柳玥,其心昭昭,日月可鉴。 “你看看这臭小子,要是他爹还在,知道他这么做非得把他腿打断。”皇帝看完折子,径直丢给了边上侍候的大太监。 大太监服侍了十几年,皇帝的心思摸得门清,接过镇北侯的折子扫了一眼,小侯爷的文采怕不是都拿来求娶柳家姑娘了! 他顺着皇帝的意思说下去:“小侯爷这莫不是随了老侯爷的痴情种。” 皇帝想了想,老镇北侯倒也是跟他夫人一见钟情,非她不娶,好像还是嘉阳长公主的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