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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许娉婷的名字,祁文卿顿了下,有意把她瞒下去,“不是。要罚就罚我吧。” 他这点小伎俩必然是瞒不过皇后的。 皇后听罢怒火更甚,只恨祁文卿已经出宫居住,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不听话就挨打了,不然她非得把这臭小子打到认错为止。 皇后是想不明白,祁文卿小时候还算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么越长大越糊涂。 别的亲王皇子三妻四妾是不假,那都是清清白白的贵妾,哪有敢让不干不净的人进门的。 事到如今祁文卿还在维护许娉婷,柳玥直直看着祁文卿,他感受到柳玥的视线,却躲躲闪闪不敢与她对视。 “皇后娘娘。”柳玥开口,打断了母子之间胶着的气氛,“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还请二殿下写封和离书,好聚好散吧。” 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打在皇后头上。 让祁文卿娶柳玥,她不是没有小心思,太子不是个能人,朝中上下许多臣子对太子不看好,大周没有嫡长子的习俗,其他皇子都未加冠,能与太子一争储君之位的就她的二皇子。 就算柳玥和祁文卿只维系表面的夫妻关系也行,尘埃落定,难道柳学士胳膊肘还能往外拐,去害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儿吗?只要柳学士松口,至少一半的文官不会反对,到时候祁文卿自己再努努力,储君之位大有可为。 皇后亲自走来拉着她的手安慰:“玥儿,千错万错都是文卿的错,你若是不高兴,就叫他休了那妾侍。你这婚事是柳学士好不容易跟圣人求来的,圣人亲自指婚是莫大的荣耀,和离岂不是当众打圣人的脸,这罪责谁担当得起啊。” 柳玥笑了笑,她就知道皇后不会应允,只会用休掉妾侍来拖着她。 但是祁文卿真能休掉许娉婷?怕不是换个地方继续想着怎么害她。 哀莫之心大于死,柳玥算是明白什么叫心灰意冷了。 皇后紧紧追着她面上的表情,“天色已晚,不如今夜就宿在宫里,我这就派人去处置那妾侍。” 祁文卿还想说什么,被皇后瞪了一眼。 许娉婷在府邸等了很久,就等来皇后身边的大太监率着几个人过来,她看大太监脸色极差,后背发冷。 太监讲话声儿又尖又细,一字一句读着皇后口谕,在阴寒的春夜浸得人骨头缝儿里都冒冷气。 许娉婷被按在廊下,大脑一片混沌,也分辨不出什么来,就听到什么“掌嘴三十”,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 三十个巴掌下来她这脸还能不能好了? 皇后颁口谕时候气的很,宫里人惯会看人下菜碟的,自然下手也不轻。 大太监亲自给她数着数儿,数到“三十”,尤不解气,靠着她耳边上,小声说了句:“娘娘说了,要把二殿下府里头不守规矩的人都清理一边呢,您自求多福吧。” 许娉婷瘫软在地,目送着他们远去。 漫长的宫道上,祁文卿和柳玥一前一后走着。 远远的有受罚提铃的宫女,一声接一声高喊着“天下太平——”,伴随着铃声,悠悠回荡,传到柳玥耳中,已经是细细碎碎的声音了。 她刚过门时候,去宫里见皇后,也是留到了大晚上,跟现在一样,和祁文卿一前一后。 那时候她觉得宫道好短,没多久就走完了,祁文卿不牵她的手,她就主动去拉他手。指尖刚碰上,祁文卿就极其不自然的把手抽走,扭过头去。柳玥看他耳朵根都红了,就当是他害羞,笑嘻嘻的小步跟在后面。 如今宫道竟然是如此漫长又沉闷,身边唯一的光源,只有边上提着灯笼的小黄门,照亮脚下一小方地面。 前面是幽幽无尽的黑暗,仿佛能将她吞噬一般。 她脑子里蓦得想起来嘉阳长公主说的话。 过刚易折。 天家不让和离,保得就是自己的面子,哪个皇子家里没污七八糟的事,和离了不就把这些烂事都捅出去了,打的是谁的脸啊? 柳玥起先觉得嘉阳长公主就是个爱嚼舌头的,谁知道她看得比旁人都透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长公主才是外面那个瞧着好戏的。 夜深露重,宫里怨魂多,半夜起来都觉着阴恻恻的。 春桃值了半宿的夜,碰上有人来换她,蹑手蹑脚出去。外面提铃儿的宫女嗓子唱得都嘶哑了,带着哭腔,飘荡荡的,半夜里头听着愈发瘆人。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弄出来的,真折腾人。”春桃嘴里嘟囔着,准备摸着去找些消夜垫垫。 她走了一小段路,开了春,嬷嬷不准她们再裹袄子,晚上走着冷得她牙酸。 春桃突然不想去吃消夜了,准备绕个路回屋打个盹,现在回去还能好好睡会儿。 就在她转头时候,余光瞥到高处的一抹白色身影。 春桃背后一寒,别是撞见怨魂了吧? 她颤抖着看过去,那人站在宫墙边多出来的一段走道上,衣袂翻飞。 春桃记起来,有同乡的宫女给她们讲鬼故事,说鬼是没影子的,走起路来脚不沾地。 她眼神好,大着胆子靠近去看,好在那人在月光下是有影子的,斜斜长长一条。 “你是哪的人啊?”她问道。 那人听见声音,侧过头瞧她,借着微弱的光线,春桃看清了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