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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花玥,被它咬了一口。 好在当时那凶兽本就曾被那名剑仙伤到过要害,困在一处寒潭内数百年, 再加上晏无崖其人不仅在修行上天资过人,人也极其聪慧, 靠智取杀了那凶兽。 花玥被晏无崖从梼杌洞背出来的时候, 他并不知她被那梼杌咬了。 两人寻了一处山洞休息,花玥正准备解了衣裳疗伤, 他连忙转过身,“师姐这是做什么?” 花玥当时觉得被梼杌咬过的地方都已经没了知觉, 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只迷糊回了他一句话便再也什么记不得了。 醒来的时候,她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晏无崖也不知守了她多久,整个人形如枯槁,眼睛红得厉害。 花玥道: “你哭什么?” 他揉揉眼睛,将水递到她嘴边,只问她可有未了的心愿.花玥不解其意,躺在他怀里,气息奄奄: “我们上山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唱歌,很好听,要不,你唱首曲子给我听吧。” 他愣了一下,当真就哼唱了一首曲子给她听。 那是一首极好听的曲子,花玥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的。 晏无崖说: “我自记事起,就会哼唱这首曲子。” 他还说: “师姐你放心,我必不会叫你一个人孤单上路。” 花玥听不明白他的话,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人已经回到了苍梧峰上,欧皇师尊拉着她的手哭得鼻涕眼泪横流,说她要是再不醒,他就带人铲平玄天宗。 这坑爹的玩意儿,都提的什么要求。 他还说,玄天宗不想给离镜剑,才叫他们去杀梼杌。 也并没有告诉他们,那梼杌牙齿上居然有毒。 若不是晏无崖因为体内有魔血,可以解百毒,恐怕她坟头的草都已经有一尺高了。 只是她余毒未清,可能还需一年半载才能康复,这期间且不可再动用法术修为,免得毒气攻心,一名呜呼。 欧皇师尊走后,花玥看着晏无崖递过来的结实胳膊,看了一眼上面的伤口,目光落在他面无血色的一张脸,道: “你放心,师姐死不了,不用再喂了。” 就算真死了,只要不死心不破,她便能够复活。 大不了重新回到那片林子,再睡个几百年,然后从头开始。 就是那些虫子实在讨厌,总爱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吐口水。 谁知她话音刚落,眼前的少年立刻红了眼睛,像是马上要哭。 花玥最害怕人的眼泪,赶紧道: “喂喂喂,师姐这就喝。” 他这才露出笑颜。 他一惯面无表情,尤其在人前更是冷得吓人,就连花玥也甚少见到他笑。 乍一笑,如同冬日里的朝阳,温暖和煦。 她忍不住道: “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耳朵一红,低声道: “无崖以后只对师姐一个人笑。” 花玥连忙道: “那倒不必,师门那么多人,你多对他们笑笑,他们就愿意跟你玩了。” 他闻言脸上的笑容敛得干干净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花玥以为自己戳中他的伤心事,遂不再言语,赶紧躲进被窝里睡觉。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有人在她耳边道: “师姐,你放心,总有一日无崖会替你报仇。” 花玥本想告诉他不必如此,可精神困顿,连眼睛都睁不开,又睡了过去。 花玥因为这次伤势,修养了半年之久,才勉强将身体养回来,而且修为上倒退了一大截。 反倒是晏无崖有了离镜剑,修为上一日千里。 花玥不禁感慨: 这样资质的修仙奇才,恐怕百年也难出一个! 这期间,晏无崖白日里对她寸步不离,晚上打了地铺守在她塌下。 但凡她有个风吹草动,他立刻醒来嘘寒问暖,端茶递水。 就连她平日里下床,他都不肯。 无论去哪,非要抱着她或是背着她。 弄得花玥觉得自己的枝叶都要退化了。 终于有一天,她忍无可忍,“无崖,你师姐伤的是肩膀,不是脚! 你若是真闲着无事,去洗洗床单也好!” 说起这个,他顿时整个人变了脸。 一张白皙面皮红得滴出血来,眼角下的那粒朱砂痣娇艳欲滴,漆黑的瞳仁里映出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出了屋子。 花玥松了口气,自己出了屋子,才坐在门口晒了会儿太阳,就见他出来了,走到她面前,往她手里塞了块漆黑如墨的玉。 她道: “这是什么?” 他抬眸看她一眼,“这是我娘留给我,说是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花玥将玉佩还给他,“质地不错。”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低声道: “师姐,已经是我的人了。” 花玥大惊,“什么叫我是你的人了?” “疗伤的时候,我,我瞧见了师姐的身子,”他将玉佩塞回她手里,抿了抿唇,目光灼灼看着她,“师姐放心,无崖一定会负责的! 等师姐好了,我便向师尊说起你我二人的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