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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忽略掉大街上行走的那些生得奇形怪状的妖魔,她简直还以为自己是落入某一个人间繁华的都城内。 花玥足足愣了有一刻钟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要寻找晏无崖想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她试图想要用时空镜试一试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幻象,又生怕招来街上三三两两结伴同行的妖魔。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在这种地方感受到一丝神息。 那是君父的气息。 她抬眸一看,只见笼罩在这座豪华都城的上空是一片布满星辰的天空。 就是这星星与人间的星星有些不大一样,看着像是镶嵌在一块漆黑布景上的装饰品。 她再仔细一瞧,上面的哪里是星星,分明是密密麻麻的金色铭文.而铭文也不是缀在夜空之上,分明是镇压着一座九层高塔之上。 那是君父镇压北妄海的封印! 没想到一万年后的北妄海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倒叫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原本想象中的丑恶的肆意行走的魔一个也没出现,反倒是她这个闯入者似扰乱了他们的安宁。 花玥矗立在街头看着这个妖魔乱舞的世界,如同一个异类一样观望着他们。 只见他们倒是乐在其中似的,就跟人间小贩似的叫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她正担心被人发现,只见旁边聚集着的几个看不清楚模样的魔指着那九层搭小声议论、“塔快塌了。” “对啊,马上就要塌了。” “塌了好啊,塌了妙啊。” 紧接着,几人聚在一起,发出桀桀的笑声。 花玥再次看向那塌,果然那塔身有微微南倾之势。 她见他们似乎对她这个入侵者像是视而不见,甚为奇怪。 正百思不得其解,一转头就看见旁边竖着一面镜子。 她看着镜子里的人一时愣住。 难怪他们对她视而不见。 她方才在坠落的过程中与那些怪兽打斗,全身糊满了鲜血与一些奇奇怪怪的绿色液体,非但掩盖了她本身的气息,看起来比他们还要恐怖。 她这身污浊实在难受,正考虑要不要清洁干净,突然看见旁边顶着两只兔耳朵的一个小姑娘脖子前挂着一个放着各种动物耳朵尾巴的小玩意儿,一个全身上下都像是套在一件黑色麻袋里的魔头掏出几块晶石买了一条老虎尾巴放在屁股上,紧接着,那个麻袋魔头瞬间变成一个长相魁梧,顶着老虎耳朵与尾巴的男人。 他在镜子面前满意的照了又照,又买了几种其他动物的耳朵尾巴,这才高高兴兴的离去。 花玥这才想起方才打杀那九尾时捡到的一截十分珍贵的尾巴,摸出那截断尾,又看看其他魔女的穿着,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顶着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与一条蓬松的尾巴的白狐。 她正准备悄无声息的混进川流不息的妖魔里看能不能寻得一丝蛛丝马迹,不远处突然涌来一群井然有序的队伍。 队伍约有百人左右,着统一的黑袍,分成两列抬着一个巨大的如同一座小房子大小的华丽的金灿灿的轿子,远远地走来,成了本就繁花似锦的都城里一处瑰丽的夜景。 队伍途经之处,所有妖魔退散街道两侧,匍匐在地虔诚叩拜。 “参见吾主。” 魔神果然早已经醒了! 花玥安耐住心中的激荡,悄无声息的融入到队伍里去,跟着他们一起匍匐在地,抬眸悄悄打量着那金灿灿华丽sao包到极点的轿子。 只见那轿子隔了一层鲛纱,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里面的情景,只见着一个十分高大的轮廓横卧在里面。 近了,花玥这才看清楚,那金屋轿子的檐下居然挂着形状各异,十分小巧的动物花灯,看起来极富有童趣。 她心道: 这魔神居然这样有意思,爱好当真别致! 这花灯瞧着也极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花玥又忍不住朝那轿子多看几眼,霎时间只见得轿子里的人也朝着她看过来,目光如炬,像是将她看得透彻。 她心里咯噔一下: 莫不是已经被他认出来? 她又往后挪一挪,只听旁边的一只看不清楚脸的魔与一只头上长鹿角生得十分清秀的鹿精聊了起来。 “魔神大人都已经五百年不曾出过魔宫,今日怎么这么好的兴致?” 鹿精在水晶石一样的地面上蹭了蹭自己的鹿角,低声道: “谁知道呢,前些日子听说啊,大人要娶亲了,所以命人准备呢?” “是吗? 怎么这么突然?” 花玥忍不住道: “娶亲,娶的是谁?” 那鹿精循声看去,只见旁边趴着一个穿着十分清凉,轻纱似的衣裳若隐若现露出两条雪白的胳膊。 上衣才到肚脐,露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儿,顶着一对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身后正晃着一条雪白蓬松尾巴的白狐。 她梳着两乌黑蓬松的麻花辫,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脸上带了一层薄薄的鲛纱,只露出一对清澈明亮的美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明明穿得这样风sao入骨,却偏偏生了这样清澈无辜的眼眸,也不知那轻纱下是怎样一张勾人心魂的脸。 鹿精当场骨头酥了一半,鼻子一热,有什么液体从鼻子里流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