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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哑声道: “我想亲一亲jiejie可以吗? 就当道别。” 不等花玥说话,他已经低下头去,蜻蜓点水似的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迅速离开。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茶博士送了酒菜进来。 等茶博士出了雅间关上门,花玥都还没反应过来,抬眸迅速地看了一眼坐在那儿眼观鼻鼻观眼,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少年,一时之间,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jiejie多吃点儿。” 他若无其事的将夹了一块糕点放在她盘子里,自己却什么也没吃,只是自顾自地饮酒。 花玥不时抬眸看他一眼,却见他至始至终都没再看她一眼,只一味饮酒,或是给她夹菜,就连话都不曾说过一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吃饱了肚子,目光停留在他面前的酒壶上,默默地把酒杯递到他面前,“我也想要尝一尝。” 他这才抬眸睨她一眼,“不行!” “为何?” 他目光灼灼看着她,声音低沉。 “我怕jiejie饮醉酒之后会对我说一些是是而非的话,做一些情不自禁的事。 然后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又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花玥被他噎住,也不知他说得是真是假,见他眼尾晕出一抹薄红,星辰一般的眼眸映着陵城河上的河景,似染了醉意,眸光潋滟,摄人心魂。 她连忙端起手边的茶水给自己压压惊。 一壶酒饮罢,他搁下杯子,“jiejie还想吃什么?” 花玥摇摇头。 他叫来茶博士结了帐,牵着她出了香满楼,一言不发地向前走。 花玥也不知他去那儿,只跟着他走。 两人一会儿的功夫走到陵河岸上。 今晚的月色很浅,风很轻,最热闹的当属陵河上那些唱着咿咿呀呀的小曲儿的花船。 花玥不时抬眸看向一直牵着自己的手,却一直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饮醉了酒的少年,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好。 两人也不知围着陵河岸走了多少圈,他这才停下来,道: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去哪儿?” 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当然是回住的地方。” 、“哪里?” “老地方” *云来客栈。 掌柜的目瞪口呆看着眼前金童玉女似的少年人,道: “真要两间房?” 百里溪“嗯”一声,看了一眼早就困了的少女,“jiejie不如先上楼等我?” 花玥打了个哈欠,“如此也好。” 掌柜见那红衣小仙师上了楼梯,把钥匙递给眼前的少年,低声道: “小两口吵架了?” 百里溪点点头,“她要与我和离,怎么都劝不住。” 掌柜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 “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夜里好好在床上哄一哄,准好。”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站在二楼拐角处等自己,道: “我尽量试试。” 他正要走,掌柜的叫住他,又递给他一把钥匙,笑道: “您托我找的屋子我已经找着了,您明天带她过去看看,说不定她一见着就好了。” “谢谢掌柜的。” “那都是应该的。” 掌柜的从柜子底下摸出一壶酒,“这是我的私人珍藏,好好哄哄,准好。” 百里溪道谢后拿了酒上了二楼,将困得似乎连眼睛渡睁不开的花玥领到从前住过的屋子旁边的那一间,体贴地替她开了门。 “jiejie今晚睡这儿。” 花玥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见她困得都找不着北,进去替她点了灯,将手里的酒递给她,道: “若是jiejie明天早上要走,不必告诉我。” 花玥闻言顿时清醒了些,抬眸看着眼前始终面带浅笑的少年,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想,若是他耍无赖地的闹闹她,非要她留下来或是带她一起走,她反而可以想出一百种理由来拒绝他,可他如今这个样子,反倒叫她不知所措。 她愧疚地无以复加。 多好善解人意,知书识礼的好少年,可她偏偏想不起来为何与他做了夫妻,倒叫他伤了心。 她太不是东西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眼睛泛红,“那我走了,jiejie多保重,后会无期。” 他说完转身去了从前住的那间屋子。 花玥在房间里站了好一会儿,长叹一口气,开了那酒喝了两口,又抱着酒坛子叹了数口气,这才熄灯睡觉。 她睡到半夜,总感觉屋子里有人,立刻从床上起来,伸手一指,烛台的蜡烛倏地一下亮了,昏黄的光迅速填满整间屋子。 她定睛一看,果然见窗口上正坐着一玄衣斗篷的男子。 花玥呆呆看了他一会儿,随即惊道: “晏无崖!” 男人回头看她一眼迅速跳出窗子。 花玥正欲追,突然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一句叫声。 不好,百里溪出事了! 她赶紧跑到隔壁屋子,一把推开门,才一进去,就闻到里面一股血腥味,一浑身是血的百里溪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花玥顿时惊得魂儿都没了,疾步上前把他扶起来,又见他胸前萦绕着一团黑气,扯开他的衣衫一看,只见他白皙的胸前上前印着一个清晰的手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