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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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时洲扎烂的避孕套自己都数不过来,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她怀孕。 可他迟迟没搞定唐蒲,怕的就是她不肯,不愿意,自己怀了会偷偷打掉。 没心没肺的女人绝对干得出来这事儿!他要是没第一时间发现,就会被她给得逞。 他开车时眼睛不停眨着,紧张到喉结时不时吞咽。 唐蒲抓住他隐约发抖的胳膊:“把车停到路边。” “我们得去医院。” “停下,我告诉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到医院说。” “停下缪时洲,把车停到路边,现在,立刻马上!” 他一个急转,僵硬的脚移到刹车把车刹停,唐蒲将手刹拉上来,平静道:“我怀孕了,不用去医院了,前两天不让你看我包,里面装的就是验孕棒。” 缪时洲难以置信,早该料到是这种反应,眼里反复确认真实性,她表情不变,被他直接扑了一把。 猝不及防抱住她,埋在她脖子间的头发扎挠痒痒,唐蒲下意识抱住人,又忍不住揉了两把他软绵蓬松的发顶。 缪时洲劲儿有力的胳膊狠狠给了一股安全感,这架势似乎是想把她给掐碎。 “抱一会儿就行了,我要被你勒死。”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真的很开心,我没法不激动,唐蒲,呜我好开心,唐蒲。” 缪时洲突然想起来,抢她包的那天,他还把她摁在床上cao了,那时候还压她肚子。 “妈的,我怎么没早点发现你怀孕了!我那天不应该那么cao你,对不起,对不起!我该死!” 他打自己巴掌,把唐蒲吓到,抓住他的手:“你这家伙有暴力倾向吧。” 缪时洲咬住牙低头,激动的泪一直往下掉,砸在档位上,大颗的泪珠晶莹剔透。 “我只是在害怕,我差点就失去它了,还好,还好没事,对不起。” 唐蒲撒开他的手:“你真有点暴力倾向,应该带你去看看医生,去医院吧,咱们去精神科。” 他倔犟擦干眼泪,开车将方向掉了个头。 “你去哪?” “回家,你好好养胎,外面太危险了就在家里待着,你不能出门!” 唐蒲都还没跟他说,她打不打算要这个孩子,就擅自做主:“你脑子有毛病,这家伙说不定还不到两个月,而且我——” “别别别,你别说话。” 他严肃绷着脸,紧握方向盘,身体rou眼可见的在抖:“我现在都能想到你要是说,你不打算要这个孩子的话,我就真的控制不住了,这车里现在有叁条命。” “……” 话题很严肃,唐蒲没想跟他开玩笑,但他现在更不像是在开玩笑,估摸缪时洲的情绪,确实不受他自己控制,就比如差点把她掐死的那次。 到了他家,他把大门反锁,就开始在厨房忙活:“你好好坐着别乱动!千万别乱动,等我做饭,马上就好,难受了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大惊小怪,唐蒲没觉得有多开心,这是典型的情绪障碍症,要是在此时跟他商讨要不要这个孩子,怕是能当场发疯。 唐蒲愁眉不展,还是先发信息告诉席女士她怀孕了,既然缪时洲知道,也没必要再瞒下去。 手机在不停震动,退出去一看,鞠向明发来的信息,自打两人闹僵过后就没再联系。 鞠向明:【你知道程和颂吸毒被捕了吗?】 唐:【什么时候的事儿?】 鞠向明:【你自己看】 甩过来一条新闻链接,点进去,时间还是半个小时前,没有点名只留了姓氏,在上次度假去的那座岛屿上,被人举报逮捕,查验过后的确是吸毒。 也就是说,她上次跟程和颂见面时候,他就开始吸了吗? 鞠向明:【小道消息,他吸毒挺长时间了,是跟你分手后不久,圈内有个大佬给他提供这些玩意,但没人敢把他供出来。】 圈内大佬。 唐蒲立马将目标锁定到了一个人,而且,也联想到了孙蝶,会是樊阳焱吗? 她急躁抓着头发思绪,也不懂自己是不是太过直接,就瞬间把这两人联想到了一块,但孙蝶的事儿说来蹊跷,只有樊阳焱是唯一可能。 跟鞠向明道了声谢,便给穆骆打电话,唐蒲一定要搞清楚真相,站在窗边不安的徘徊,那边很快接通。 “我问你个事儿,关于上次吃饭时候你告诉我的,那个叫樊阳焱的,你能再跟我说具体点吗,他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比如好色,喜欢对年轻女孩下手。” 穆骆搞不清她突然问这种问题是为了什么。 “不像,没听说过,这种人若是好色,很快就会有人传出来,他也没流传出来过对女人感兴趣的事儿,我剩下唯一了解,就是他手段毒辣,这人做事干净果断,对他产生威胁会直接杀了。” 唐蒲咬住指甲,用力啃了下去。 难不成说,真是樊阳焱把孙蝶给变成的植物人,是打的,还是注射药剂。 可送去国外治疗,明显就是不想让孙蝶出现在他人视野里,孙蝶肯定还有意识。 手里突然一空,手机被抢走,缪时洲手里拿着锅铲,还穿着围裙,低头看了眼来电显示,打开免提吼道:“唐蒲怀孕了在养胎,别他妈再她联系了!” “你干什么。” 他下眼睑通红,抓着手机有捏碎冲动。 而她上一个手机才刚摔碎不久:“你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为什么!” “我不想打人,我不想掐你,我控制不住,我马上就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为什么联系他!你都怀着我的孩子,你凭什么联系别的男人!” 他是真的想打人,因为她怀孕,缪时洲硬生逼着自己扼制,浑身僵直不像话。 “为什么啊!”他咆哮摔碎了手机,在两人脚下砸地四分五裂,锅铲也成了武器,哭着颤音发抖。 唐蒲朝他走过去,张开手,小心翼翼抓住他胳膊:“冷静下来,我知道你现在情绪不对,你就是太紧张了,我跟他什么都没发生。” 她也很紧张,不断咽起唾液,深呼吸,如临深渊,将他一把抱住。 “唐蒲,唐蒲……唐蒲。” “冷静一点好吗?从知道我怀孕开始,你的情绪变得很异常,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就一件事。” 缪时洲无助的哭泣,自己也无法控制悲怒:“什么。” “你要吃药。”她认真看着他眼睛,美眸里映照他的惊怕,对视每一秒种,都严肃要求他确认:“听我的话,吃药,你要看病,行吗?” 他摇摇头,扔了锅铲把她抱住:“我没事了,我就是害怕你会把孩子打了,我现在没事了,只要你跟我结婚,我,我情绪很冷静,很冷静的。” 怎么会,他到现在两条腿还控制不住在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