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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靠近钟敛渠身上,闻到清新的雪松香。 偶尔,彼此的视线在幽静的光晕里交汇,闪烁片刻后,轻轻错开,指间却扣得更紧。 馆长远远看到薛秒,又看到她身边的钟敛渠,微笑着打招呼。 “馆长,这是我丈夫,他担心我晚上回去不太方便,所以一起来了,他也想看看昙花。” 不请自来的钟敛渠有些拘谨地低下头,语气里有歉意,“打扰了。” 馆长性情平和,面上挂着温厚的笑,背着手朝馆内走去给他们带路,“没什么好打扰的,该是我们感谢薛小姐,现在的年轻人,除了搞科研以外,都不怎么关注植物方面的事情了,今天会开放的是细叶昙花,算是比较稀少的品种,能看到,是我们和它的缘分。” 老馆长和植物打了一辈子的交道,深信万物有灵,这株昙花也是他耐心培植的,因此介绍得格外详细。 张伽洋都正经了许多,尽职的拍着照片,记录素材。 为了方便观赏,昙花和游客之间隔了一扇透明玻璃,青绿的叶影投在玻璃上,虚虚实实间,更添美丽。 等待花开的过程有些漫长,纤长的卷叶很轻很轻的舒展开,雪白的花瓣一层一层,如羽毛般晃了几下,露出鹅黄的嫩蕊。 薛秒屏息凝神地看着,不愿错过任何细节。 馆内光线昏沉,钟敛渠的目光从盛放如雪落的昙花上缓缓移开落到薛秒脸上。 她的侧脸映在玻璃上,眸光流转,唇角随花瓣展开的弧度而扬起,笑容欣然真切, 昙花一现,转瞬即逝,他静静地看着她,希望时光可以就此定格。 薛秒感受到他专注的目光,呼吸放得更轻。 不过五六分钟的光景,昙花就完成了盛放的过程。 在场的人都无声地叹了口气。 美总是易逝,但正因如此,才让人无比珍惜。 完成了取材,时间也已近深夜,馆长和薛秒客气的道别。 张伽洋骑着他那辆造型夸张的重机车来的,长腿一伸,跨坐着,居高临下的看薛秒,“今天我这可算是加班了啊,记得给我签加班单子。” “......” 薛秒朝他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张伽洋踩着油门,俊朗的五官在朦胧的夜色里多了些柔和,他戴上头盔后,朝薛秒笑笑,“明天见。” “明天见。”薛秒也笑。 钟敛渠看向他。 张伽洋挠了挠后颈,“那啥,我今天不是故意的,只是平时都这么打打闹闹的,你别介意啊。” 话说完又觉得不威风,“不过薛秒你也真是藏得够好,结婚了都不说,前几天还有男同事和我打听你呢。” 钟敛渠闻言,眉峰线条皱得更紧。 薛秒对张伽洋的八卦之心很是无奈,“我们很熟吗,有必要和你报告这些?” 由于钟敛渠的性格比较含蓄,所以薛秒在他身上已经练出了察言观色的能力。 好比此刻,他虽然没表态,她却知道他不高兴。 这算吃醋吗? 她这么想着,看向他。 钟敛渠果然别开了视线。 “......”薛秒没辙,瞪了一眼“惹是生非”的张伽洋,“还不走,加班单别想了。” 回应她的是扬长而去的轰鸣声。 薛秒挽住钟敛渠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研究他表情。 “我没有故意隐瞒已婚的身份,我只是觉得和不熟的人没必要说那么多。” 钟敛渠扬了扬眼梢并不作声。 “你生气了?” 钟敛渠闷声回了句,“没有。” 口是心非。 薛秒无奈,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处解释,在心里诅咒张伽洋的车子半路没油推着走。 回程的路上,钟敛渠一言不发。 薛秒内心惴惴不安。 临到家门前,她自告奋勇的掏出钥匙开门,然后露出殷勤的笑,“你肯定累了吧,我去给你找衣服,你先去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不累。” 一板一眼的回复着她,钟敛渠换上拖鞋朝自己的卧室走去,“我自己可以找衣服。” 薛秒一个人站在客厅里,颇有几分茫然四顾的感慨。 不过她的性格是不留隔夜仇,对待钟敛渠这种闷葫芦,最好的办法就是挑明说。 思及此处,她走到卧室门前,推开一条缝,看到钟敛渠挺拔的背影。 他听到了动静,解扣子的动作迟缓许多。 “真的不需要你帮我找换洗衣服。” “需要的需要的。”薛秒走到他身后,拉开衣柜门,“给老公找衣服,是我应该做的。” 老公一词暧昧又亲密。 钟敛渠转身,看着她,“你喊我什么?” “啊?” 薛秒也看向他,视线从紧实的下颌线落到锁骨上,衣扣开至胸前,可以看见清晰流畅的肌rou线条,随呼吸节奏起伏着。 窄长的腰腹被黑色皮带收束着,带有几分禁欲感。 “我问,你刚才喊我什么?”钟敛渠靠近她,眸光沉暗许多。 薛秒怔愣着攥住手里的睡衣,眼睫低垂,轻声应他,“老公。” 结婚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认真喊这个称呼。 钟敛渠颔首,靠她更近,“可是别人都以为你未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