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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王府事情怎么这么多,偏偏你又把从前管事的几个丫头都送出了府。如今倒好苦差事全落我头上,你说我一个人如何忙得过来。” “你那儿不是还有两个丫鬟,叫她们一道帮你。” “她们也忙不过来。说到底她们从前也只侍候我一人,这么大个家哪里管得过来,不比你从前府里的姑姑们,那都是宫里调教出来的,本事自然不一般,哪里是我家的丫头都比的。你干嘛非把人都赶走。” 封瀛看着阮筝愁眉苦脸的样子一时也有些心疼,只是赶走那些丫鬟的缘由却也不必细说。 原先他念着她们是母后所赐多有厚待,虽说为奴为婢却也是锦衣玉食。可她们有了不该有的念想,他便不能再容忍下去。 若他一辈子不成婚,她们留在府中做个管事的也无妨。可他既遇到了阮筝,便由不得别的女子再在府上横行。若是让她们生出些坏心思针对阮筝,他如何放心得下。 还是都赶出去一百了为好。 只是这样一来,管家之事陡然全落在阮筝身上,确实有些犯难。 “府里从前还有些婆子也管着一些事情,我把她们叫过来给你当帮手,先替你把账目理清再说。” “理清账目后呢,我若没个左膀右臂的终究也不成事儿。” “那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办才好?” 将那几个丫头再请回来自是不能,她们早已被送得远远的,且没他的命令这辈子都不许再踏足京城一步。 “要不然再去宫里给你要几个能干的过来?” 阮筝原本也不过是寻个借口拖延时间罢了,这会儿听他提起倒是灵光一现,脑海中立马闪过一个人的人影。 “那倒是好,我既有现成的人选,就麻烦王爷进宫一趟同太后说说,让她早些放宝蝉jiejie出宫成亲。待她成完亲后便进到府中来帮我的忙,这样岂非美哉?” 宝蝉在她成婚第二日便又回了宫,临行前也曾说过,再过月余她便要出宫,到时候再到府上来给她请安。如今若是叫封瀛开口去要人,只怕明日就能放她出宫归家。 “宝蝉jiejie与她表兄定了亲,他们都是京城人士,到时候替他们在这附近置办一处宅子,叫她每日来府中帮我的忙,待晚间再放她归家王爷你说如何?” 封瀛皱眉沉思片刻的后道:“若当真要管府中之事,倒不如叫他夫妻二人皆住到府中来。一来这附近也没有适合他们的宅子能置办,二来也省得每日奔波。这前院后院空着的院落颇多,你做主拨一套给他们便是了。” 阮筝一想此话有理,这里可是御街,整条街两旁的人家皆是皇亲国戚非富即贵,即便是旁边几条街那住的也都是达官显贵,哪有给普通百姓住的屋子可买可赁。 还是住在府中更便宜些。 “那好,王爷你明日便去向太后要人,待宝蝉jiejie出宫后我再问问她的意思。若是愿意便叫他们都进府来,若是不愿也无妨,咱们再做打算。” 封瀛自然什么都听她的,满口应下后又俯下身去想要抱起她:“夫人说的事宜为夫都答应了,这下夫人可以放心,且先将账本搁在一边,陪为夫回房歇息可好?” 阮筝听着他那颇具磁性的声音,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了开来,骨头也是酥软得厉害,竟是全身像被抽去了力气,站不起身抬不起手,连话都来不及说出一句,人便已被人轻飘飘地抱起。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再熟悉不过,每夜皆是如此,从未有过停歇。 对于同房她也不是不喜欢,相反许多时刻她也沉醉其中。只是封瀛要得太狠了些,她这小身板实在承受不住,再这么下去没等生个一儿半女,她便要香消玉殒了。 若非从前就与他相识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品,就凭这盲婚哑嫁进了王府,阮筝真要怀疑上一世那两位王妃不是叫他克死,也不是被人毒害至死,分明就该是被活活累死的。 他难道不知道女儿家身子娇贵,受不得这样的摧残吗? 想到这里阮筝紧张地攥紧对方的衣襟,哀求道:“今日能不能少一些?” 封瀛不解:“夫人说什么少一些?” 这人故意的吧,明知她说的什么,偏还有这一问。 阮筝都不想理他,可又不得不说清楚,于是只能强压下羞涩附到他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说完还轻轻捶他一下:“我身子不比你,经不起折腾,你再这般下去我明日当真起不了床了。” “那便不要起了,在床上睡一日等我归家再睡岂不更好。” 一番话气得阮筝脸红脖子粗,照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顿乱捶。 大约是被阮筝抱怨了一通的缘故,那一晚封瀛确实下手轻了些,时间也略短了些。只是到最后阮筝依旧累得不行,苦哈哈地趴在枕头上小声嘀咕:“还是快些怀孕得好,早些怀上了才能有几日安生日子过。” 她当时只顾这么一说,绝想不到往后有了孩子害起喜来,那才真叫生不如死。 因阮筝想要宝蝉进府帮她,封瀛第二日就去宫里找郑太后要了人。郑太后如今想通了之后再见封瀛态度也变了一些,不再像从前那样臆想连篇。且她安在王府内的钉子已被拔除,如今再也奈何不了封瀛的妻室,再怎么着急上火也是无用。 只是听他来要宝蝉郑太后不免又要多想,想着阮筝入府还不到一月,封瀛竟已急不可耐想要迎别的女子入宫?又思量着宝蝉这丫头是什么时候与封瀛勾搭上的,竟这般大的面子令他亲自来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