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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空,可带她到我家里坐坐,与我们思言交个闺中好友。” 沈怀梦噙着笑,都一一的点了头。 胭雪在旁心生疑惑,她与这位夫人没说过话,和她女儿也没交谈过,怎么就愿意叫她家的贵女与她交好呢。 她不知道,沈怀梦清楚,主动跟她说话的这几位都是家中有儿子的,拿女儿出来做头子,实际上还有别的心思。 沈怀梦也没全答应,只说最近家中长辈要回来了,有的忙,等空闲了再邀请她们到家中做客,这也就避免了没摸清楚情况,就带胭雪去了他们家的机会,更不算落了旁人的面子。 夫人们正要散去时,隔壁府的大门开了,谢狰玉一露脸,便叫这边的人愣住了。 胭雪也是,她还没来得及垂下眼帘,就看见之前见过的妙龄女子跟了出来,与谢狰玉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登对的璧人。 接着,引起瞩目的谢狰玉偏头抬眼看了过来,胭雪被他抓住视线,睫毛颤了颤,不大自然的扭过头,正对上沈怀梦关怀的目光。 “舅母。” 胭雪摇了摇头,想说她没事,不过是有些担心谢狰玉会突然当着众人的面找她麻烦,但就在那一刻,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陡然消失了,然后就听周围的夫人窃窃私语。 多数是在说谢狰玉与他身边那位女子的身份,说是相当,贵不可言。 “阿胭,我们也走吧。”沈怀梦忽然道:“各位夫人,想起家中有事,这就先走一步了。” 马车中,沈怀梦与她并排坐着,拍着她的手安抚,“别怕,就当不认识他。” 胭雪嘴角朝下抿了抿,透着淡淡的轻嘲,嘲弄是自己多想了,谢狰玉有什么会对她放不下的,再见同是陌路人,她都做得到,更何况是面冷心硬的谢狰玉,他还记得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背叛利用了他罢了。 他果然身边又有了不同的女子,身份比师雯慈要高贵的多,说是太后母家的亲孙女,自小聪慧伶俐,本人贤良淑德,待遇堪比公主,还得了圣人赏赐的封地,家中长辈也是有实权的臣子,与谢狰玉在一起,是贵上加贵。 天色尚早,马车停临安街上的一家药铺门口。 若不是沈怀梦事先告知,胭雪还不知道这家药铺是沈家开到京城分店,沈怀梦事先就与药铺的管事约好,今日来挑些补品回去,往日有什么好的,药铺也会自己先将好的送到钟府。 这回不过是沈怀梦办事,顺便想带胭雪散散心,才要亲自过来。 管事早已准备好,沈怀梦查账要紧,便让胭雪先替她看看,也算是考一考她,能不能分辨出药材和补品的好坏。 胭雪如同面临检验的学生,她目送沈怀梦上楼,同婢女春月留在下面验货。 她看的认真,直到药铺的下人进来说:“小姐,外头有位贵女报了名号,说是姓赵,要请您到外头一叙,说几句话就走。” 胭雪放下手中药材,拿帕子擦了擦手,细声细气的问:“姓赵?是穿着月白霁色绣有莲花纹的贵女吗?” “是。” 在得到下人的验证后,胭雪才出去,她想应当是赵清婉找她,可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胭雪脚步一顿,刚走到一驾马车跟前,赵清婉却没从里头探头出来,甚至还叫人给她递了张凳子,让她进到马车中。 胭雪皱了皱眉,叫了赵清婉一声,里面没应。 她一只脚踩上去,半个身子上了马车,刚一伸手推开车门,就看见里头坐着的俨然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谢狰玉,她刹那一惊,如被火烧了一般突地收回手,转身要走。 也不知谢狰玉是怎么做到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片刻之间她就被人从身后拦腰劫到了马车里。 与谢狰玉这般抱的密不透风,倒像是上辈子的事,胭雪从恍惚中惊醒,眼中渐渐染上慌张,她掰着搂在她腰上的手,低眸不敢偏头,生怕对上此时谢狰玉可怕的眼神,“我,我找错人了,你放开,赵小姐找我,我找错了,不是这辆马车。” 谢狰玉脸贴的与她耳根很近,他像是在不怀好意的笑,让胭雪脊背发凉,“不,你没找错,就是这辆,我让赵清婉帮了我个忙,我告诉她,我与你有些误会没说清楚,她就通情达理的帮了。” 胭雪只觉得谢狰玉缓缓抚摸着她脸颊脖子的手像是一条蛇,在她身上慢悠悠的滑动,谢狰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身上一丝一毫都要打量清楚般,突地,强硬的扳过胭雪的下巴,“让我看看,气色不错,怎么,在钟家你过的很舒心?” 胭雪即便被他强硬的要求对视,也在触及谢狰玉幽冷包含恶意的眼神后别开眼睛,躲开他的注视,她不敢激烈反抗,谢狰玉此时就好像濒临爆发的山洪,她怕反应过于激烈,反而引得谢狰玉越是强迫她。 乖点,顺从点,就同在段府年幼时一样,越是哭的不大声,越会叫罚她的人觉着没意思,还能早些收手。 “说话。” 谢狰玉捏痛了她的脸,在白净的面上留下一抹艳丽的红痕。 胭雪被他吓得抖了抖,“说,说什么?” 谢狰玉跟听见笑话般,放开后又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抵在马车上禁锢了她的两手,面对面的威逼:“说什么?说什么你不懂?求饶,你该向我求饶,向我认错!说你后悔了,你做错了,再也不敢那么做了,说你要跟我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