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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稚晚说完走向衣柜, 去给顾沉拿睡衣,她合上柜子门, 却见顾沉已经走了进来,就在她身后。 她顺手将睡衣递给他, 视线却停留在男人单薄的衣服上, 外面不冷吗? 不过,顾沉呼吸似乎很重的样子, 林稚晚视线上移,对上了顾沉的眸子。 他眼里流溢着不明的黯色。 然后, 林稚晚被抵在了柜门前,黑色的睡衣从她手里滑落,掉在了地板上。 粗重的呼吸就在耳边,他胸口的起伏林稚晚也能清楚的感受到。 他微微弯下腰, 低着头,眸子注视着林稚晚,暗哑浓烈。 林稚晚闻到了点点酒味,她问:“你喝酒了吗?” 顾沉从回来起就没有说一句话。 “林稚晚。” 他没有回答林稚晚的问题,只是唤她的名字,嗓音沙哑,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 温热的呼吸落在耳侧,他靠的很近。 林稚晚不太自然的侧过脸,她看出了顾沉的不对劲,可真要说那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你怎么了吗?是哪里不舒服?” 林稚晚试探性的问道,眸子注视着顾沉的肩膀,没有和他对视。 顾沉现在的眼神太陌生了。 林稚晚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她又不能确定。 “你是.”她话没说完就断住,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说完。 她虽没有说完,但双方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是。”顾沉回答。 林稚晚怔住,好一会才消化了这件事情,她刚刚只是猜想,并不确定,而现在猜想已经变成了事实。 她沉默了,好一会她才轻声问:“不去医院吗?” 她对这些不甚了解,但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去医院是最有效的办法。 手腕被捏住抵到了柜门上,玉镯碰撞在木质的材料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林稚晚微微仰头,吻落在了耳侧。 心跳像呼吸一样变快,在胸腔处一下一下的跳动着,林稚晚这次表情没有变化。 唇是热的,身体也烫,隔着一层衣物,体温感知也格外清楚。除了身后有些凉的木质柜子,哪里都是热的。 昏暗的光下,林稚晚不太能看清顾沉的表情,唯有一双眸子又暗又沉,渐渐染上了其他颜色。 鼻尖相贴,林稚晚眸子里已经有着盈盈水光,黑色的瞳孔倒映着顾沉的样子,唇微微张着,彼此的呼吸交融。 忽的,唇被倾身吻住。 后背很凉。 仅有的一点清醒的意识也被热意冲退了,渐渐的,连后背那块带着凉意的木质柜门也被染上了温度。 压在柜门上的手腕,白皙的皮肤处是一圈明显的红,玉镯随着动作碰撞出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被喘息掩住。 “顾沉.” 林稚晚一贯温和的嗓音变了些,轻飘飘的。 “你清醒吗?” 她眉眼专注而认真,眸子里含着盈盈秋水,她需要这个答案。 四目相对,气氛在沉默中酝酿着。 许久,顾沉才答:“清醒。” 他现在的嗓音是哑的,眼中情绪几度变化,最后回归一丝清明。 他在很清醒理智的回答林稚晚这个问题,没有冲动,更没有欺骗。 深秋,阳台的门窗没有关严,浅色的窗帘被风微微吹起。淡淡的香薰顺着墙壁在卧室里蔓延,室内是暖的,也只有暖意。 最后的时候,林稚晚记不太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的,她太累了,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这对于林稚晚来说太过于漫长,她的眼圈已经泛红,盈溢着生理性的眼泪。折磨到深夜,最后沉沉睡去。 转天一早。 林稚晚很晚才醒来,外面天已经大亮,刚醒来时还有些不适应,她睁着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床的另一侧已经空了,没有温度,应该是早就离开了。 她起床去洗漱,白色的棉质睡裙看起来质感很好,裙摆也柔顺的贴着小腿。 白皙的脖子上有着点点痕迹,颜色鲜艳,倒是很明显。 林稚晚透过镜子淡淡的注视着,平静想,早该发生的事情却是在结婚半年后,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终于慢慢地走向正轨。 林稚晚换了件白色毛衣,最后在脖子上系了个粉色丝巾。 她下楼,准备出门。 程姨瞧见林稚晚要出门,问道:“不吃早饭了吗?”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但总不能饿着肚子出门。 林稚晚摇了摇头,淡淡道:“不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然后便出门驱车去往药店,买了盒药。 回家后就着热水吞了下去,她从始至终都很平静,表情温温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以她的身体是不适合生育的,况且她没有想过要和顾沉生育孩子,吃药是最好的办法。 只是药太伤身体。 晚上的时候,顾沉没有回来。 林稚晚没有给顾沉打电话,她一个人平静地吃完晚饭,如平常一般去洗澡,然后安安静静地看书。 她实在没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情,顾沉回不回家本就是极不稳定的。 与此同时,顾氏大楼顶层。 周余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推开门,小心的将手里的包装袋放在了茶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