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开国皇帝的独女 第101节
落在人的耳朵里,多少人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区区40万兵马吗?好大的口气! 无人拆萧宁的台。或许旁人说出这样的话,定是叫人以为那是信口开河,观萧宁行事,她何时说过空话。 出兵会盟,面对四面包围,雍州无法救援,萧宁既毁了对方的计划,让雍州得以不中算计,更大败各路兵马,以少胜多,将士折损极少,足见萧宁之能。 “我去巡视,你坐镇?你回雍州?”萧谌大致明了萧宁安排,更想知道,萧宁究竟有多少计划。 “我若回去,谁人敢动?”此言一出,一群人煞有其事地点头。不错不错。 萧谌拧紧眉头,事至于此,依然觉得萧宁的计谋过于冒险。 可是望向萧宁一张小脸,萧宁为他谋划周全,因为畏惧而不动手,只会影响大局。 当断需断。 萧谌下定决心,“明日我便启程。你一切小心。” 选择相信萧宁,全力支持萧宁,萧谌配合无间。 “阿爹一切小心,冀州不乱,雍州不畏。”多年经营的雍州,又有萧谌巡视一番,此时断不会再生变故。 *** 是以冀州众人收到消息,萧谌将巡视冀州,请雍州各官吏随他走一趟。 想要冀州不起动乱,再没有将所有的官员带在身边,请他们一道随他巡视更好的法子。 萧谌明了,萧宁纵然身在冀州,其心在雍州,那便将冀州中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带在身边,正好也让萧谌观察这些官吏中有无可用之人。 只是冀州众人都不明白,眼看曹根兵临城下,萧谌竟然还能悠哉悠哉的巡视冀州?未免太稳得住。 纵是冀州和雍州的兵马加起来,也不及曹根40万大军的一半,换作旁的人早已胆战心惊,如履薄冰,思量如何搬救兵。 难不成萧谌将搬救兵,对付曹根的事情都交付萧宁? 哪怕冀州众人已经见识过萧宁的厉害,有时候看着萧宁的小身板,依然不能接受一个小娘子尚未成年,竟然洞察人心,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萧谌将冀州官吏全都带走,在一定程度上的确让萧宁能够稍微安心,而曹根也终于率领40万兵马抵达于雍州和冀州之外。 想必尚未抵达冀州之前,在萧宁有意宣传之下,曹根定然听闻萧谌并未将他40万大军放在心上,而是率领冀州官吏巡视冀州一事。 此时的雍州境内并无萧家父女坐镇,萧谌巡视冀州,萧宁坐镇冀州。 这是对雍州有多放心,才能父女二人一道出门,连雍州都不需人坐镇? 曹根也弄不明白内心一团火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对于萧家父女,他是越来越觉得不顺眼,好想把他们搞.死! “太尉,既然萧氏父女皆不在雍州内,何不趁此机会发兵雍州,夺下雍州?”曹根得到雍州和冀州相关情报,身边的人也听了一耳朵,立刻提议。 “不可,萧氏父女皆善谋,尤其那萧家小娘子。我军先前大败于她手,皆因她之计谋。雍州乃萧氏经营多年之地,若无人可镇守雍州,其必不舍于雍州。” 有人迫不及待想要攻克雍州,总有人坐得住,正视萧宁和萧谌素来行事,认定如他们一般谋而后动之人,断然不会凭白无故放空一州。 “我们兵力远胜于雍州,纵然有再多计谋又能奈我们何?”在绝对的实力前,他们无所畏惧雍州究竟有多少阴谋诡计。 眼看手下将军争执不休,就为了一个雍州。曹根扬手道:“行了,都别吵了。军师,你怎么看?” 不出萧宁所料,曹根底下的确得了一个相当不错的谋士,此人看起来仙风道骨,五十来岁的年纪,姓杨如眉。 让人一听他名字还以为是位娘子,谁能想到这却是一位饱学之士,满腹经纶,智谋超群的郎君。 “雍州多狡,不可不防。然既有人同太尉联系,何不就此人打探虚实。倘若能里应外合,何愁雍州不得?”杨眉也觉得雍州的人颇是邪性,按他的意思,理当缓一缓再对付雍州,先将扬州平定。 可在曹根看来,扬州不足为患,若是任由雍州壮大,将来必为他的心腹大患,不可不防。 纵然倾尽所有兵力,也必须将雍州平定,收入麾下。 杨眉没办法,只能顺从曹根,为曹根谋划,究竟如何才能取得雍州。 “军师以为此人可信?”曹根有他的思量,纵然有人投诚,在曹根看来,这未必不会是雍州的计策,目的在于引蛇出洞,关门打狗。 这些日子曹根算是明白了,跟一群文人斗心眼,他斗不过!亏吃得多了,多少也学了那么一丁点提防人,不敢再轻易相信人。 “听闻先前萧谌回京救驾时,雍州刺史起兵叛乱,想来雍州刺史定是以军中将是有所往来,否则,断然不敢轻举妄动。时至今日,未尝听闻雍州内哪位将士被杀,想是这位将军藏得深,未曾暴露。 “然既已背叛,纵然暂时未为萧氏所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雍州萧氏父女绝不是寻常之人,但有一日他们彻查此事,未必寻不到痕迹。不想事迹败露,落得惨死下场,莫过于在此之前为他们寻找更好的靠山。 “此人显然看中了太尉,也是因为此时太尉兵临雍州,雍州内的兵马绝不超过10万,以少胜多,纵然雍州兵马再强悍,也绝无这份信心。既然如此,何不趁早选定太尉,向太尉表忠心,来日便可得太尉重用。” 杨眉分析人心,条条是道,显然他相信那一位来信请求助曹根一臂之力的人,是真心实意想助曹根夺得雍州。 曹根纵然兵力远胜于雍州,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贸然出兵不可取,极有可能落入萧谌或者萧宁的彀中。 “军师怎么看萧氏这对父女。”曹根深深吸一口气,终是显得拿不定主意地问出心中所畏。 “非等闲之辈,绝不可小觑。”杨眉正色而道,曹根点点头。 “明知我们兵临城下,而且兵力远胜于他,偏偏这对父女,一个巡视冀州,一个坐镇冀州,竟无意回雍州?军师以为这是何故?”曹根严阵以待,不敢轻视萧谌和萧宁,有意弄明白这对父女的想法。 “冀州毕竟是太尉经营多年的地方,纵然落入他们手中,若不费心周全,太尉兵临城下,霍可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夺回冀州。 “相比之下,雍州毕竟得他们多年用心经营,观雍州之现状,纵然我方兵力远胜于他们,亦不可轻举妄动,雍州能御胡人于外,我等若是强攻,胜算不过五五之数。” 杨眉越说越觉得定不能轻举妄动,以免落入他人陷阱。 “太尉,见一见雍州的将军。”思来想去,杨眉依然觉得,再没有比内部出事更能瓦解雍州内部更好的办法。 “好!”曹根拍板,见便见。 第58章 京城生变故 曹根40万大军集结,消息很快传到萧宁的耳中,可是同时也有另一个消息,那就是兵马集结,曹根竟然不动。 萧宁听说后哈哈大笑,明鉴无奈地道:“将军和小娘子威名远播,纵然不在雍州境内,也能震慑天下,了不得。” “不枉我安心待在冀州。”萧宁心情相当的好,看把曹根吓成什么样了,都把他们家当成毒蛇猛兽了。 虽然一群人惊讶于如此局面,但不得不说,他们的心情也变好了! “小娘子,曹根不动更显慎重,需小心。”明鉴提醒一句,萧宁道:“放心,我为他准备了大礼。” 所谓大礼,明鉴一群人有所耳闻,显然萧谌和萧宁都不打算细说,他们自不会冒昧细问。 崔攸轻声道:“可要出兵?” 萧宁颔首道:“出。先发制人,戏才能继续唱下去。来人。” 一声令下,门外的人立刻步入,“小娘子。” “请几位百户过来。”萧宁吩咐,仗得开始打。 很快,萧谌留下的几位不错的将领全过来,萧宁吩咐道:“曹根大军已至,值于此时,当思先发制人,尔等听命......” 这般开口,便是准备动手打得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曹根以为,他不曾出手,兵力悬殊的情况下,想必萧谌断然不会贸然出手。不想一夜之间,曹根才安营扎寨下,便听闻冀州方面的兵马遭遇袭击,折损三万人马。 “什么?”一夜之间啊,竟然折损三万兵马,曹根如何料及。 火速让人打听消息,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很快战报传来,这场仗只能说,萧宁是攻其不备,又打得曹军手下措手不及,最后更是因为萧宁一直逗着人玩,游而不击,总让人追着跑,多作无用之功,以至于曹军一方总以为萧宁无论再怎么闹腾,绝不会真正同他们打起来。 偏偏太过想当然,兵马追赶到萧宁让人早已经设伏好的地方,萧宁的兵将尚未准备好的曹军尽歼。 曹根听完后,脸色那是相当的不好。 40万兵马出动,首战落败,他未出手,冀州是他的老地盘,手下的将士亦是追随他多年的人,竟然败于萧宁之手,败得面上无光,士气骤减。 杨眉对此仅是提醒曹根道:“看来萧氏父女定有后手,太尉,事不宜迟。” 在他们还犹豫不决的时候,本以为不会动手的萧谌和萧宁却先发制人,他们更是损兵折将,如此情况,岂有不速战速决的道。 曹根自明了杨眉所指事不宜迟何意。捉摸不透对方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内部瓦解。 “有劳军师?”曹根努力平息心中怒火。事至于此,问罪无用,当思如何应对,扭转局势才是。 正面出击,曹根纵然兵马众多,总是心里没底。萧宁在冀州一出手,更让他确定先前的想法,萧家的父女端是邪门,做事不按常规,纵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够不讲规矩,对上他们,总有一种提不上气儿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能道与外人,心里清楚,总得想想法子对付他们。 调集手中所有兵马齐发雍州,只为铲除雍州这心腹大患,首战以败,焉不叫曹根更坚定之前的念头,雍州将来必为他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铲除。 倘若没有这一战的事儿,杨眉虽认同雍州不简单,也不认为值得曹根放下眼看可以除去的韩靖,转头对付。 曹根40万兵马,就算雍州加冀州,最多不过15万,避之锋芒唯恐不及,萧宁在他们认为断然不会出兵的情况下出兵了,更是歼杀他们三万兵马。 由此可见,对付雍州,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不可掉以轻心,若能借雍州内部之手,解决雍州,最好不过。 “太尉放心。”杨眉暗下决定,绝不掉以轻心,叫雍州再占据上风。 *** 曹根这边一动,萧宁很快收到消息,继续让手下兵马游而不击,不断的sao扰曹根的兵马,令其不得安生。 萧宁歼三万兵马的事,吓得曹军胆战心惊,皆是严阵以待。 却发现萧宁就是有意逗着他们玩的,兵马袭击,火烧粮草,截断水源。 总而言之,萧宁兵马得令,搅和曹军不得安宁,将士齐心,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各样的小手段,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会损及性命。偏搅得人寝食难安,叫人十分厌烦。 正因如此,曹军不少将士请求出战,要跟雍州决一死战。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受这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曹根也是傻眼! 雍州兵马所用手段皆是上不了台面,原以为萧谌作为世族出身,应当约束手下,不该如此任由将士肆意妄为。 偏他以为不该发生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搅得他军中不得安宁。也让曹根意识到,世族自持身份这事,在萧氏这儿根本不算事儿。 “为将不可急躁,往日教你的话全忘得一干二净?”饶是曹根心里不宁,断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镇定自若的斥责一句。 手下的将士被曹根一喝,面上讪讪,依然不愤地道:“太尉,实在是他们用的手段太下三滥了。这哪里是什么世族?流.氓小混混有些都没他们这么卑鄙的。” “他们手中的将士可不都是流.氓小混混出身?人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搅乱军心,你们就想不出?”曹根也气了,一个两个不长脑子,不想办法应对,倒将错归到别人身上? “太尉,这不一样,咱们是安营扎寨在外,他们在冀州城内以逸待劳,咱们想摸进城不容易。”有人小声的辩解一句,想为自己开脱。 “呸。这冀州怎么丢的,用得着我提醒你。那原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瞧瞧,瞧瞧,叫人拿了不说,更是倚城而守,尚未真正出手,就把你们搅得军心大乱,一个两个闹到跟前跟我要仗打。 “你们想跟雍州兵马过招,他们敢出城搅得你们不得安宁,你们就不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曹根越说越上火,气不打一处来,追问起人。就想知道,这是他不给他们打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