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拨云见“你”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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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半天,闫椿才想起还没吃饭,这都快到中午了,唯一果腹的优酸乳也给陈靖回护肤了,肚子还没叫唤,胃就不行了,出口气的工夫就疼了起来。

    她摁着胃,靠在墙上,脸色在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难看,变更难看。

    这会儿,主任和闫东升已经聊完了,出来时又客套了两句,闫东升就走了。

    主任再看向闫椿时,眼神里多了一抹难以置信:“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然是闫部长的闺女。”

    闫椿再疼也能呛他:“不起眼,那你是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单把我拎出来惩罚那么多次的?!”

    主任势利眼到了晚期,早就把脸视为无物了,任闫椿再放肆,他也会看在闫东升的面子上原谅她的出言不逊。

    “给我把纸条上的内容写出来,你就可以回去了。”

    闫椿就知道他手里没有,不然以他那让人诟病的德行,一定会当众念纸条上的内容。

    被他逮住,还没被他拿到纸条,就只有一个可能——这纸条在陈靖回手里。只有陈靖回才是他想得罪却不敢得罪的人,不止是因为陈靖回能保证三中的升学质量,还因为他mama是学校股东,物理实验楼和食堂,都是他妈出资兴建的。

    闫椿看着他:“我忘记我写什么了。”

    主任有恃无恐:“那你就在这儿站着吧,反正闫部长也认同我们严格教育你。”

    闫椿觉得他这副拿鸡毛当令箭的狗腿子模样真是可笑,就笑了。

    主任哼了一声,走了。

    闫椿终于坚持不住,顺着墙面滑到地上,跟摊烂泥一样。

    这个胃可能是被天使吻过,尝过了天使的滋味,隔三岔五就作死地召唤她一下。

    她双手摁着胃,疼痛让她蜷起腿,然后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迷糊中,陈靖回俊俏的脸蛋越靠越近,声音跟加了混响一样:“不是逞能说你写的吗,那还问我要什么?

    “你手在干什么?别抱我腿!起来!

    “你要碰瓷?!”

    后面还说了什么,闫椿不记得了,就记得风吹乱了头发,也开封了河面的冰,不到八九月却见雁去雁来,好像是今年的春天来早了,也好像来的是闫椿的春天。

    第二章 你有人间烟火气,最抚我心

    闫椿醒来发现自己正在校医务室吊水,手里死死地抓着一件校服,看大小,是个爷们的。

    校医看她醒了,照本宣科:“你是热伤风,有鼻塞、流鼻涕、脑袋不清楚等症状,还伴有一定程度的炎症。口服药给你开盒康泰克,吊水两天。”

    闫椿望了一眼吊瓶,心想是哪个不长眼的把她送到这个庸医这儿来的?

    她正琢磨着,有人进来了,黑白条纹的针织衫正好跟她手里的校服配成一对。她没想到,竟然是陈靖回,本来呼之欲出的国骂都变成了:“你,你怎么……”

    陈靖回黑着脸,看她醒了,把衣服从她手里拽过来?:“失忆了是吗?”

    闫椿在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友善的意味。

    陈靖回没待多久,拿了衣服就走了。

    闫椿看了一眼庸医,庸医不负期望地告诉她:“你晕倒了,是陈同学把你抱过来的,还给你付了医药费。”

    她不想知道医药费的部分,只想知道……

    “那衣服怎么回事?”

    庸医说:“你死抓着人家不松手,就只能把衣服脱下来给你了。哦,还有,你舔他脸了。”

    闫椿闻言只觉得五雷轰顶。

    庸医说得很起劲:“舔得人家几次想把你甩下去,无奈你死拽着人家衣服,你……”

    闫椿没空听他继续叨叨了,她把针头一拔,出了校医务室。

    在楼外,闫椿碰上了冒冒失失的赵顺阳,他那一头的汗比一脸的痘还晃眼。

    赵顺阳手里拎着面包,怀里揣着热牛奶:“我把你没吃饭这事忘了,给,先吃点垫垫肚子,晚上我弄两张假条,咱们出去吃小肥羊。”

    闫椿把他怀里那瓶奶拿过来,插上吸管喝了两口。

    赵顺阳跟着她走:“要不你去医院看看吧?做个胃镜。”

    “我有病?”闫椿喝着奶,“你不是去找陈靖回了吗?怎么着,他说什么?”

    赵顺阳一提这个就来气:“甭提了,‘跩’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什么让你亲自去要。我看他油盐不进,也没再废话。”

    也就是说,陈靖回是因为赵顺阳找过他,他才在路过办公室门口时跟她说话的,看她身体不舒服,顺便把她带去医务室?

    她喝着牛奶,想起为什么舔陈靖回的脸了,她是饿了啊。

    “幸亏是脸。”她念叨。

    赵顺阳听她嘟哝,凑近了一些,问:“说什么呢?”

    “没。”

    赵顺阳本来就线条粗,也没在意。

    “大不了大头要是问你那纸条写什么你就说你忘了嘛,反正他每次都拿你没辙。”

    闫椿看了他一眼:“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

    赵顺阳一点都没听出讽刺来。

    “把你撵出三中,那被‘985’‘211’录取的第一批学生就少一个,他就算恨你恨得牙痒痒也不能不管校长怎么想。”

    闫椿还是头一回在他嘴里听到这样的高论:“可以啊,也不是一直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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