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山归在线阅读 - 【十一】

【十一】

    房间里的声音响了一晚上,断断续续。第二天早上,底下的人去叫自家大少吃饭,走到门口是怎么都太不起手敲门。

    “南山,我真的好累,你能不能出去,你在里面一晚上了,我一会要坏了,出去好不好。”尤然声音软软的说。

    “本来是要去吃饭,你把它又吵醒了。”

    接着就是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我饿了,真的饿了。”

    “你不是在吃香肠吗?等会还有牛奶。”南山喘着说。

    餐厅,楚赢问:“他两还没起?”喝了口稀饭。

    手下的人,别扭的开口说:“哦,那个,二少,嗯大少和,那啥,尤小姐,嗯在忙,嗯对,在忙。”

    南怀萧开口道:“忙忙忙,刚回来有什么忙的?夜以继日。”

    “楚赢你去叫他,滚下来吃饭。”南怀萧摸着怀里的猫说道

    楚赢放下刚拿起来的包子:“嗯,南叔”。

    南怀萧摸着猫脑袋说:“南二,我跟你说,睡觉太多容易变蠢跟南山一样,知道不。”

    南二“喵”了声算是回复。

    楚赢上去的时候,南山和尤然刚好下来,尤然走路都打飘,南山脸上被抓破了。

    楚赢大清早就要南山不爽:“合着你两在床上忙呢?南山这事儿做多了,以后容易力不从心啊。”

    “你这么年轻就体会到了?谢谢,我会注意的。”南山怼他。

    “尤小姐昨晚没睡好,看起来很困呐?”楚赢刚被怼,又来揶揄尤然。

    “嗯,还好,床很软。就是狗不让人睡觉。”尤然说完顺道把南山给骂了。

    下楼吃了早饭,南山去和他们商量年后的事儿,尤然没事儿就回去睡觉了。

    “我等会回来,你等我。不要乱跑,冬天山上很冷。”南山走的时候嘱咐南山。

    尤然摆摆手说:“哦,知道了。”

    南山上楼后,想着给阿婆打电话。

    那边电话通了后:“阿婆,我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你别回来了,我报了旅游团过年出去玩,你回来家里没人,你就在安阳和易妍一起过新年吧。”阿婆一点不想念的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给我打电话,我回去。”尤然说。

    “知道了,没事儿就挂了,我去打麻将了,一会去了又没位置了。”阿婆的爱好没有几个,打麻将算一个还有和人干架。

    挂了电话尤然没事儿,这会也不困,就在南山房间里看看,房间很大。里面还有书房,很多书,古今中外,尤然可没什么心思看书。

    就转到了昨晚的窗户前,这里视野很好。突然看见墙角有一大提琴,没想到南山会大提琴。

    正好南山回来了,尤然就问:“你会大提琴?”

    “小时候学过,要听吗?”没等尤然回答,他已经把琴拿了过来,长时间没拉上面有灰,南山擦了上面的灰,调好音,拿起了琴弓。

    南山问尤然:“听什么?”

    尤然突然想起之前听过的时候一个曲子:“《殇》吧”。

    接着低沉的声音从大提琴琴弦发出,曲子和冬天挺配的。在众多乐器中,尤然更偏爱大提琴,虽然不会但并不妨碍她去喜欢。那种低沉的深音能撞进她的心里。

    尤然想到一句话:如果没有大提琴,我该如何悲伤?

    南山拉完曲子后,尤然还在沉浸,南山说:“马上新年,留下来,嗯”。

    尤然这才回神:“嗯”。

    他没想到尤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要是哄我,我就把你抓回来。”

    “我不是一直都在哄你吗?”说完窝在南山怀里。

    “不一样,这次不要哄,好不好。尤然我很期待这次的新年,和你。”南山吻尤然的额头。

    “放烟花吗,南山?我喜欢烟花”,尤然抬头看南山,眼睛眨眨。

    因为环境问题,尤然家里那边不太让放烟花,可是尤然喜欢。

    “以前不会,从现在开始每年都会有。”南山捏着尤然的手说。

    死生门都是在枪林弹雨里出入的人,看惯了爆炸,也不太喜欢烟花,那爆炸的声音,因为那种声音可能是死神向你在打招呼。

    因为天气不好,又冷,尤然家里冬天没有这么冷。所以尤然已经在死生门快一个月没出过门,每天就是吃饭zuoai,南山很忙,偶尔带她去死生门周围的山上转转,骑马,或者去靶场。

    离除夕还有一周,终于有一天的好天气。尤然发现出了太阳,等南山起床他们要一起去安阳市里。

    南山还没起来,尤然去洗澡。南山起来没有摸到尤然,坐起来后,头上顶着呆毛。尤然从浴室出来,穿了件裙子还光着腿。

    “南山你快点,要是一会又下雪怎么办?”天气预报不太准。

    “尤然吻我”。

    尤然文吻了南山一下准备走,南山拉着她就是一阵法式深吻,要窒息了。

    尤然去化妆,南山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尤然已经收拾好了玩着手机等南山。

    “可以走了吗?你浪费了好多时间了南山。”尤然问。

    “等会儿我穿衣服。”南山特闷sao,专门等尤然收拾完才穿衣服,他要和尤然穿情侣装。

    两人下楼吃了早饭,南山开了车带尤然出去。

    安阳市的历史很有悠久,一到过节过年街上的古建筑都是红彤彤的,特别的喜庆。

    两人去了游乐场,尤然小时候没玩过,南山更不用说了,南怀萧才不会带他来这地方。

    因为假期所以人比较多,大多都是父母带着孩子,也有情侣。

    两人完了旋转木马,过山车,冻得脸都红了。之后就没玩,在外面的街上转。

    边走边买,突然前面有一个卖气球的,尤然松开南山就往哪里跑,老板看有客人:“喜欢哪个随便挑,小孩子都喜欢。”

    尤然很疑惑,大人不能给自己买吗?她喜欢气球。

    尤然解释道:“我给自己买,要哪个黄色的小鸭子,多少钱?”

    老板笑眯眯地说:“五块,您拿好,这个容易飞走。”

    尤然接过气球:“谢谢”。

    南山过来后,尤然正拿着气球往自己手腕上系。“南山这个可爱吗?和你一样。”

    “嗯,你喜欢的都可爱。走吧”,南山牵着尤然继续逛。

    尤然看着是成熟美丽,可是她喜欢的都是小孩子经常玩的,比如气球,游乐场,烟花,果冻,QQ糖,AD钙奶还有那些可爱的小毯子等等。

    两人走在街上本来就惹眼,这会还拿了个气球。迎面过来一家叁口,小孩子也有一个小鸭子气球。转头给自己mama说:“mama那个阿姨也给自己宝宝买的小鸭子。”

    那个mama说:“阿姨也可以是那个叔叔的小孩儿,也可以和你一样买小鸭子气球。”

    人不能因为年纪去喜欢一些东西,也不能因为年纪而不去喜欢一种东西。喜欢是一种本能。

    南山不知道尤然为什么喜欢那些可爱的东西,尤然很漂亮,就像现在穿的裙子大衣高跟鞋却拿着气球。

    他们两走路上就让人觉得会是从商业CBD里出来的。

    两人去吃了饭,出来就下雪了,雪很大,人们都进了店里,她们像是被世界遗弃的旅人,独自听着雪松的声音,牵着手一直走好像这样就是永恒。

    下午两人回去的路上,因为下雪,车开的很慢。路两边风景往后退,他们往前走,不知道谁退谁进。

    尤然用手接了一片雪花说:“南山,我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雪,我们那里没有雪。”

    南就一声:“嗯”。

    其实南山想说,你可以每年看见这样的雪只要你愿意。他没有说,他不知道年后去了哪里还有没有命回来,他怕尤然当真了等他。

    他不是好人,可是他想对尤然好,把天上的星星都想摘给她。

    他前几天自己去了寺庙,没有求其他,他只求逢凶化吉,他想和尤然有一辈子。

    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只要他能回来,就算是残了也要尤然陪着他。

    尤然突然说:“南山,你还没有帮我找到江夺”。

    后面还有一句,你要平安。她没说,她知道南山有事要去办,很危险,会没命。可她不会挡着他不让他去,他有自己抱负,她也不会爱一个只会围着女人转的男人。

    每一颗心生来就是孤独而残缺的,大多都是带着这种残缺过一生。但是幸运的是尤然见南山。

    就像《乡土中国》里写的:恋爱是一项探险,是对未知的摸索。这和友谊不同,友谊是可以停止在某种程度上的了解,恋爱却是不停止的,是追求。

    尤然想和南山谈恋爱,真真正正的恋爱。

    “会帮你找到的,不管是死是活都会。”南山说。

    不管是死是活,说的既是江夺也是自己。

    虽然要过年了,但是死生门的人都知道,新年过后并不太平。可是大家都很快乐,快乐的过着每一天,就当明天是末日。

    除夕那天,死生门前所未有的热闹,是背水一战的鼓舞。

    “今天晚上有烟花,大少弄的”,底下的人在讨论。

    “咱们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如果平安归来,以后都会这么热闹。”

    晚上的时候,烟花摆满了死生门的空地,南山带着尤然出去,烟花在天上炸开,整个安阳市都要被点亮了。

    “好看吗?”南山把尤然抱在怀里,下巴抵着尤然的发顶。

    “好看,最大的雪,最好看的烟花都是同你一起,我很开心。”尤然在烟花下吻南山,她的南山。

    “还有最大的jiba也是你的。”南山咬着尤然的耳朵说。

    “嗯,是我的,只是我的”尤然说道。

    他们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内心,刨开身体,他们不需要含蓄,他们只要坦诚相待。

    那天晚上他们疯狂的zuoai,尤然哭了一次又一次,南山不知疲倦,各种姿势在房间的每一处,他要留下痕迹。他想在死生门的每一处留下尤然的痕迹。

    过完年,安阳市最大的企业举办了一场活动,邀请了南山。

    “尤然我要去参加活动,他们要让带女伴。”南山抱着尤然说。

    其实不用,他一个人可以,或者可以带楚赢,反正以前也是那样。

    他想带尤然去,想让他们认识尤然是他的人,是死生门的人,没人可以随意欺负。

    “去,陪你去,怕你被别的女人抢走。”说着就把南山让人准备的礼服拿着去了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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