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宠10多管闲事遇危险,一生一世一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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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晚上有些失眠,不是因为那个噩梦,不知怎的,与李无忧说一说,心里好受些了。 姜敏有些担忧玲珑,虽然玲珑是自愿的,可是她的一力促成如果没有好的结果,她便也会克制不住的难受,会有害了人的感觉。 李无忧在外练剑,李正走了过来,“怎么还不睡,白天还不累?” “再练练就睡了。”李无忧说道。 “你还记得你承诺过自己什么么,现在可是真的离开孤熊了,这可是个好机会,把握住。”李正说道。 清晨。 姜敏因为失眠,很晚才睡着,早上也没有早起。 姜敏起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李信正在庭院中作画,李无忧一旁舞剑,李无忧在那里看着药书,‘为什么人家可以成为佼佼者,他们真的是很努力,但是这样努力的画面是真的美啊,突然明白李家会是怎样舒适的环境了。’ 李正看到姜敏,“孙小姐起来了,我去热饭。” “谢谢七姐。”姜敏说道。 李无忧收起剑,坐在姜敏身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昨晚没睡好?” 姜敏自然的接过,“嗯,有点杞人忧天。” 李无忧摸了摸胸口,“你,回去有什么打算啊?” “先见到太后娘娘吧,我已经没有身份了,还得被‘风光大葬’,留在太后身边,又得有个新身份,想来,做个贴身宫女是最好的,这样就真的能一直陪着太后,一直一直陪着,没有尊贵的身份,应该再也没有被迫离开太后的可能了吧,我都想好了,我还可以恢复我自己的名字,因为唐柔于世人而言已经死啦~那我就是姜敏了,我是我啦!”姜敏越说越开心。 李无忧听着是为姜敏高兴的,可这未来的画面里,似乎根本没有他的影子,那还该说么,可七姐说的也没错,这也许是最好的机会,“姜敏!我...” “画好了!”李信说道。 李无忧被打断了。 姜敏饶有兴趣的走过去看着李信的水墨画,“这里尘土飞杨的,三姐画的是哪里的山水?” “是我们的家呀,我昨天想着你失忆了忘了我,肯定也忘了李家山,索性画给你看。”李信说道。 “真的好美啊,三姐你也太烈害了,这样轻松的就能画出神韵,似乎山水也在说话。”姜敏夸赞道。 “嘘!”李无忧冲上来,“有人来了。” 李信立刻带着孙小姐躲进房间。 李无忧打开门,是花适带着一群小病,“花将军?” “李将军,我是来送壮丁的,这十人是我精心选出来的,护送公主的遗体是重任,不能有任何损失。”花适说道。 “谢谢花将军的好意,无忧能行。”李无忧拒绝道,接受了这群人,于姜敏而言,这一路只会更不方便。 “将军是武状元出身,当然能行,可这运送的是公主,礼仪是不能失的,排场是不能丢的。”花适说道,“公主可是象征着轩辕皇室。” 李无忧无法拒绝,只得同意,“多谢花将军,容我和七姐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启程。” “不不不,我没有赶李将军的意思。”花适马上说道。 “与花将军无关,我们确实该启程了”李无忧看着花适,“花将军有边境要守。” “护送公主是重事,我定亲自送离北境。” 李无忧不知说什么。 花适立刻说道,“啊....啊,李将军要收拾,那我们等在门外。” 花适亲自帮着关上了院门,他没什么坏心思,虽然跟过梁川这样满腹心计的人,花适追求的不过是‘无过’二字。 李信带着姜敏出来,李正说道,“先吃饭。” 姜敏乖乖的吃着饭。 “师父想的没错。”李信说道。 “什么?师父有想到他们会派人?”李无忧问。 “师父在朝堂那么久,当然熟知一切,”李信说道,“就算这个花将军什么都不做,你指不定到一关,就有人拿礼仪说事儿了。” “那师父有说怎么办?”李正问。 “我带着孙小姐走。”李信说道。 “啊?我得回宫。”姜敏说道,“这个方法不行。” “那就途中做个戏让七姐收留你,这样跟着一路,也没人说什么。”李信说道。 “好。” 大家依照计划行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李无忧和李正带着这个小分队没有走大道。 按照姜敏的要求他们尤其没有进入冥地,从周围绕着走,生怕经过冥地,唐安万一非要见尸首什么的,又是麻烦。 纸压不住火,太后受到消息,病突然加重了,太医院上下全天候的守着,看着太后反复游走在生死边缘。 唐安知道了也是难以置信,他心中对皇上有了些埋怨,可又知道meimei是不会让自己一意孤行的,什么都做不了的他更是失意的很。 轩辕妮也无从安慰,只是守在唐安身边,陪着他,让五行之子多分担些唐安的事物。 五行之子知道运送遗体的队伍绕开了冥地,都有些疑惑,可看着唐安伤心的模样生怕他多想,又只能说是受到消息晚了,遗体已经立刻冥地。 姜敏做戏回到了队伍中,一路和李正坐着马车,一路向京城。 “喂,我的小师弟啊,马上就到京城了,你再不说,等到了城门,又是有什么变数,可怪别怪七姐没有提醒你啊,绝好的机会,错过了,小心,就错过一辈子啦!”李正说道, 这是进入京城前最后一次歇息了,再赶一天的路,就到了。 “喂!七姐刚才和你说什么呢!错过什么呀?”姜敏走了过来。 李正笑着让开了路,离着远远的,佯装着和护送的队伍守在灵柩旁。 李无忧说道,“说你啊,脱离苦海,还非要回道京城。” “那里有我想见的人,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姜敏说道。 “除了太后,你没有别的相见的人了么?”李无忧看着姜敏的眼睛。 姜敏看着李无忧的双眼,那里似乎真的有电波,姜敏觉得整个人都酥酥的。 “比如....我呢?”李无忧问。 “公主!”李正突然跑了过来,“前面出事了,死了一个人,道路都被围观的人堵的水泄不通的。” “就是小地方,也在京城周遭,没有地方官么?”姜敏问。 “还没看到,今天怕是不能赶路,可能还不能及时下榻客栈了。”李正说道。 “那去看看热闹吧。”姜敏说。 “可,公主...”李正说。 “啊,对哈,我是个妥妥的‘死人’,没关系,他是陪嫁将军,将军么,怎么管不得了,我是将军的小侍女,将军,我们去看看呗?”姜敏笑眯眯的说道。 李无忧带着姜敏过去,李正跟在身后,队伍留在原地。 大家都看着,也没人敢上前,还有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 “说是人是这女的杀的。”李正说,“但是我还听说了别的,这死者呢是教书先生,这女的说她孩子受到先生虐待,精神失常,所以其实刚刚这些围观者都是在声讨公道的,然后这教书先生就一头撞那颗树上了。” 姜敏想要上前看看,这么小的伤口,这么少的血,人就死了? 李正拦住了,“别去,你不能太暴露。” “我是将军的小丫鬟啊,不是别人,”姜敏笑着说,“再说了,得验验啊,我怎么觉得他还活着呢?” “躺在一动不动的,看着腹部也没什么起伏。”李正说。 “你不是擅长医术么,不近距离看看。”姜敏说道。 “可我不惹是非,这事儿看起来就复杂。”李正说。 “七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姜敏说,是她的爸爸,“你们对身边的人都很善良,对身边的人也很好,可对外人都选择最冷漠的方式。” “世间纷繁复杂。”李正说道。 “嗯,可我也不咋地,我若力所能及的时候就想伸伸我的小欠儿手,因为,我害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也没人管我。”姜敏说完上前。 周围的人议论声音更大了,姜敏观察了‘死’者,又拍了拍,然后将手放在气管正中向旁滑2-3cm处,仔细探了好久,皱了皱眉头,又探了探他的脉搏,又皱了皱眉头,然后,撩起袍子的下摆,周围人群议论声音更大了。 李无忧上前抓住姜敏的手,“你做什么?” “他脉搏特别细弱,我想再探探他的股动脉。”姜敏认真的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 “可...这个世界接受不了女人去摸别的男子...不行!”李无忧低声说。 “不摸也行,他应该还没死,不过快了,呼吸和脉搏都这么微弱,你们这儿也没有抢救措施,你让七姐过来,就说人还没死,我给他...胸外按压人工呼吸。”姜敏立刻胸外按压。 李无忧让李正过来,看着姜敏垂直一下一下按着那人的胸前约正中位置,然后忽然停了,抬起这人的头,嘴巴就要下去了。 “你做什么。”李无忧用手捂住姜敏的嘴巴,他忽然心里像被什么刺激了,不,就是被一个柔软的嘴唇从手心刺激了。 姜敏抬头,离开李无忧的大手,“人工呼吸啊。” 李正立刻说,“我来看看,说不定不用。” 姜敏起身,李无忧立刻拉着姜敏站到自己身边,看着李正弄了一会儿,人醒了,周围的人鼓掌,教书先生惊慌后退。 地方官也赶来了,问了前因后果,二人的说法竟然大相径庭,女人说,孩子被受教书先生虐待,重病缠身,精神失常;可教书先生矢口否认,倒说这女子威胁恐吓。 “这很矛盾啊,”姜敏低声说,“这女人为什么要栽赃教书先生?又为什么威胁恐吓,我怎么看不明白呢。”姜敏看又跟李正说道,“兴许你是对的。” “早知道不管了吧。”李正说。 “不管,他要是没人救,过一会儿就真的死了。”姜敏说,“你说的没错,但是呢,我不想活成那样,走吧,地方官来了,剩下的不关我的事儿了。” “你不管了?”李正问。 “不是要低调么。”姜敏笑着说。 一行队伍终于下榻客栈,虽然天色已经很晚。 李无忧鼓起勇气来找姜敏,听着下面喝酒的人说那教书先生还是没躲过一劫,被发现死在了家里。 李无忧也没在意,他敲了敲姜敏的房门,半天也没人开门,李无忧竖起耳朵听,里面似乎没有呼吸声。 李无忧踹开门,里面真的空无一人,李无忧赶紧来找李正。 二人客栈上下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 “.....有没有可能她自己出去溜达了?”李正说。 “可万一她不是出去溜达呢,是被人抓走了.......那就危险了,她又没好好学点儿防身的武功。”李无忧担心极了,“她能在哪儿呢。” “我想不到,她已经不是她了,谁还会害孙小姐呢?”李正说。 李无忧忽然想起了刚刚听到人提起的教书先生,“那个教书先生死了。” “什么?” “七姐,你去教书先生那里看看有没有线索,我去找那个女的。”李无忧立刻轻功飞了出去。 此时姜敏醒了过来,她觉得后脑勺特别特,她只记得饿了,想要下楼点些吃的,刚开门,就被打晕了。 姜敏被绑在椅子上,她视线所及,就是一间破屋子,还有角落里的一个孩子。 这个孩子在角落里就盯着姜敏看,瞪着两个大眼睛。 “小朋友,这里是哪里啊?阿姨怎么会在这里啊?你能不能帮阿姨松松绑?”姜敏问。 小孩子一动不动。 门嘎吱嘎吱的,走进来一个女子,背着光。 等女子关上门转过身,姜敏才看到,是白天那个伤教书先生的女子。 “你?你为什么绑我过来。” “你是好人。”女子说,“你救了那个教书先生。” “我是好人,你为什么绑我?”姜敏问。 “可我还是把那教书先生杀了。”女子说,“他应该已经飞身成仙了。” “人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飞身成仙,你为什么杀他?他真的虐待你孩子了?” ”没有啊,他是好人,我本来想要设计让他在受不了万人唾弃的情况下自杀的,谁知道他没那个勇气,我当然要帮帮他。” 姜敏知道了,这才是疯子,“你错了,你没有帮到他,他永远的消失了,没有上天宫,也没有下地狱,那些都不过是骗人的神话故事。” “你怎么能亵渎神明呢!” “是啊,我亵渎神明,我不配死,其实我根本应该留在世上受苦,我坏事做尽的。” “你坏事做尽?那你今天不是要救教书先生?” “不是,我是发现他还有一口气在,想直接压折他的胸骨,我想弄死他。”姜敏胡说着,想着这样就有可能被这个疯子当成坏人,因为很明显,好人在她那里是要死的。 “啊,你该下地狱。”女子说完走了出去。 姜敏以为暂时没事了,长抒了一口气。 没一会儿,女子拿着水桶和手纸进来。 “你要做什么?”姜敏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些东西能做什么,“我不是好人,我不能死。” “你是大坏人,你要下地狱的,我送你去。”女子说完用手纸沾水,放在了姜敏的脸上。 一层又一层,姜敏越来越喘不过气来,一开始还努力的甩开脸上的纸张,后来渐渐失去了力气,意识慢慢模糊。 神兽突然冲了进来,扑倒了姜敏。 姜敏倒在地上,脸上的纸掉下来几层。 “让开。”女子从怀里拔刀冲向神兽。 李无忧突然冲了进来,剃掉刀,直接打晕了女子。 李正赶紧把孙小姐的脸上的纸都拿了下来,解开绳索,将孙小姐平放在地上。 神兽在姜敏的头顶,哼唧着。 李无忧跪在姜敏身边,“敏敏?敏敏!!”李无忧立刻开始人工呼吸,可姜敏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李正想起了孙小姐白天的抢救手法,立刻同样的cao作一番。 李正摸了摸孙小姐的脉搏,“没事了,应该马上就能醒了。” 李无忧抱着姜敏离开了。 李正回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孩子抱起神兽离开了。 姜敏慢慢醒了过来,看到李无忧,“逃过一劫。” 李正站在床头自责道,“是我们大意了,以为你没有了身份就没有人加害你。” “我没事了。”姜敏起身,“乖我,不该多管闲事,得罪了一个疯子。” “是个疯子,她是个孤儿,被恶霸欺负,所以丧失了心智,还生下了一个孩子。”李正说。 “那孩子?”姜敏问。 “出生就又聋又不会说话,后来那教书先生看着可怜,就对她们母女多加关照。”李正说道。 “汪!”神兽在床下往上窜了半天也没人理。 姜敏将神兽抱了起来,“怎么啦?” “这次多亏了神兽,我们发现你不见了,也没注意它,找了书生和那疯女人的住处都找不到你,都荒神了,却看到了它,一路引我们过去拿废弃的宅子。”李正说道,“神兽这下是头功。” “头功,真棒。”姜敏笑眯眯的说。 “在睡一会儿吧,折腾一晚上了。”李无忧说,“我守着你。” “没事的。”姜敏说道。 “我守着你。”李无忧坚持。 姜敏只得躺下闭上眼睛。 李正出了房门,她没有回房间,她去找了那个孩子,疯女人已经被官府抓走了,孩子还在宅子的角落里窝着,李正将孩子抱起,联系上了载德会,送往李家山下。 回京耽搁了一日。 姜敏一觉从天蒙蒙亮到天擦黑。 李无忧一直守着她。 “进京之前,要不要再去高处透透气。”李无忧问。 “好啊,这里的风景肯定和宫里和孤熊一定都不一样。”姜敏说。 姜敏坐在房顶,这个房顶有些斜,老是往下滑,姜敏抓着李无忧也是很艰难,还是往下滑,李无忧就伸手拦住姜敏的腰,姜敏终于不往下滑了,可忽然全身都很紧张,耳根子觉得热热的,“谢...谢谢。” “进宫之前,我有事想和你说,我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李无忧认真的说。 姜敏只是余光就能看到李无忧那月光衬托下完美的侧颜,自己的脖子根本不敢动弹,她怕一扭过头,就更近了,心快跳到嗓子眼儿了,她隐隐约约已经能感受到李无忧要说些什么了,甚至还有些小期待。 “敏敏,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李无忧看着姜敏,期待着她转过头看着自己,“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我想着就保护你陪着你就好了,可你真的奄奄一息的时候我才明白,我不能没有你,你还没有知道我的心意,我想成为你心里的那个人。” 姜敏咬了咬下嘴唇,慢慢转过头,看着李无忧那明亮的眼睛,她好紧张,她忍住不去看他的唇,怕自己太不矜持。 “我这样的身份不能陪你一辈子,不说你想陪着太后,就说如果有一天你碰到那个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人,那我也应该不打扰你们,我就要被迫离开你....可我想让你知道,想跟你解释清楚我的心意。” 姜敏看着李无忧,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期待,激动,又有些许的害怕。 “我李无忧喜欢过两个人,唐柔是我喜欢的第一个人,我也惋惜过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她,可我后来遇见了你,我才发现那种喜欢好像.....” “不够喜欢。”姜敏替他说,她明白了,唐柔算是他们的‘红娘了’,她明白这种不够喜欢,正如她对皇上。 “是,不够喜欢,我喜欢你,喜欢到不能控制,喜欢到深入骨髓。” “你确定,不是因为这副皮囊?”这是姜敏最想确认的一点。 “你们是同一幅身躯,同一个模样,但实际上你们的喜好行为,完全不一样,我确信,我能分得清你们两个,我很确定,我喜欢的人就是你,和唐柔无关,和谁都无关,就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控制不住的喜欢你。“李无忧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拿出姜敏写的字,“这个定情信物真是不太好保存。” 姜敏打开看着自己写的李无忧的名字,“你一直放在胸前?” “是,舍不得它离我太远,这里是最好的位置,也许,你了解我的心意,它就是我唯一的纪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