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小说吧 - 都市小说 - 转学后我被学神盯着撩在线阅读 - 第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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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绩穿着短裤,上半身□□着,白色的浴巾盖在头上,水滴仍然顺着脖子一路沿着脊椎骨往下淌。齐项望着他,一时目眩。

    季北升曾经猜测白绩身上肯定还有纹身,他猜测说不定纹的是青龙白虎,但他猜错了。

    白绩小腿上纹了一个踏山峦而展翅的仙鹤,背部绽放着一朵招展的向日葵,根茎从腰窝那里一路攀爬,最终在蝴蝶骨处盛开,向阳而生。

    而在腰窝凹陷的那里有一把小刀,和半边隐没在裤子里的梵文。

    他不是泼了墨的白玉,而是精心绘制的水墨画,文雅至极,被热气蒸腾得发红的肩头是名家烙下的印章。

    齐项只觉得自己脑袋像被放在古钟里震了一下,霎时间他觉得自己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想到蓝浪门口白绩靠近时他浓墨重彩的眼睫与眸子。

    “你…纹这么一大片?”齐项听到自己说,“挺好看的。”

    “嗯?”白绩背手正好按在花心,“这些?”

    白绩轻飘飘地说:“遮疤的。”

    作者有话要说:  齐项:我真醉了,心跳过快,以后不能喝了!

    白绩:你馋我身子,你下贱,别装醉。

    感谢各位小天使支持!

    第28章

    遮疤的。

    轻飘飘三个字让齐项大受震撼,如同海绵被泡在水里,胀开后充盈整个心脏。

    他清楚白绩不是善茬且是易留疤体质,身上带着些陈年旧伤也是有可能的,那些纹身看着颜色也有点年头了。

    但是…那朵向日葵,根茎到花瓣的距离与蝴蝶谷到尾椎骨的距离相当,造成那么长的伤口,动手的人必然是下了死手。再思考到白绩患有PTSD,很难不怀疑这两者之间的联系。

    他巧妙的用醉态掩饰了自己的情绪,打擦边球一般绕着纹身的话题一点点问。

    “小刀底下是纹的什么字啊,看不清,劳烦把裤子往下拉点,我认认。”

    “……滚你的蛋。”白绩骂道,“梵文,网上搜了纹的。”

    “什么意思啊?”

    “宽恕。”

    “……”

    白绩终于从柜子里找到自己的睡衣,一套长的早上洗了扔脏衣篓里,晚上洗澡匆忙又拿错了上衣,因此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他潦草穿上衣服,发现身后的人半天没个动静。

    “你洗不洗澡?钉凳子上了?我抬你去?”他不耐烦地三连问,一回头却撞上了齐项朦胧半眯的双眼。

    齐项反坐在椅子上,腋窝卡在椅背上,双臂无力地悬垂着,他面部微微扭曲,似乎要说什么又不说,撒癔症似的,看得难受。

    白绩:“不舒服?”

    “宽恕谁啊?”齐项声音带着酒气,他也借着三分醉,把憋在心里的困惑宣之于口,“宽恕向日葵?”

    “……”白绩身影明显地一僵,他皱眉,感到身后的旧痂兀地发疼,他声音疲惫又冷淡,遽然添了些碰不着的距离感,他拒绝回答,“齐项,我困了,你快点洗澡。”

    屋里的空气突然被抽走大半,齐项自知踩到了他的禁区,连带着接下来的问题也难以说出口。

    “诶呀,醉了,头疼!”齐项闭嘴,艰难起身,装作肌无力的样子磕绊在椅子上,缓和气氛地娇俏道,“雀儿,我站不起来了,要不你把我抬过去洗澡?”

    “……”白绩回神,怒目圆瞪,“你是哪家的少爷?”

    “齐家大少爷。”齐项笑笑,故意张开双臂,死皮赖脸地道,“来扶着少爷,伺候好了给你金锭子。”

    白绩烈女冷眼:“要不爬去浴室,要不滚出寝室。”

    *

    寂静的寝室里,连呼吸声都自带扩音。

    在微弱的夜灯灯光下,白绩背对着墙抱着手臂,他耳畔总是萦绕着细微的说话声,似乎就隔着一面墙,断断续续,影影绰绰,像蚊子哼一般扰得人不得入眠,他支起手臂,一脸暴躁地亮起手机。

    十二点半了,他妈的哪儿来的声音?!

    白绩犯病的时候会整宿失眠,现在虽然好多了,但仍旧入眠难,易惊醒。半个小时前,他刚蓄了浅浅的睡意,就被一阵咚咚咚踢墙声吵醒了。

    说曹cao曹cao到,正想着,身侧的墙又被人踹了一脚。

    “……”

    白绩暴躁翻身下床,面容冷峻含杀气,头发蓬乱,白绩扫向齐项,看他睡得深,便放心大步走出寝室。

    他倒要看看是哪里的老鼠。

    白绩的寝室拐角处,除了靠近电梯,同样也紧挨楼梯,此时消防楼梯内声控灯时闪时灭,需要跺脚或大声呼喝才能保持常亮,此时这里一片黑暗,只有逃生指示灯发着晦暗的绿光,因为空旷,即使正常音量的说话声也会偶有回声。

    而应裘正躲在这里给应明友,也就是他舅舅打电话。

    “什么叫我别跟白绩较真?舅舅,你忍了我忍不了,咱们身正影子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白绩现在能横,离了家里人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反正我是看明白了,这群人就是看碟下菜,盯着的不过是钱权!就算他白绩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谢家少爷,那些人也跟狗闻到屎一样凑过去,还还什么乔迁宴我听了就恶心。”

    “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沙子涯组的局,所有人都去了,只有我被排挤在外!我不配跟他们玩!”

    听到舅舅提起昨天过生日那一茬,应裘本来蹲着又猝然起身,抑制不住的酸味和轻蔑从口中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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