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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瑟瑟,冻的哥俩愈搂愈紧。 呼呼—— 一阵大风刮来,哥俩低骂一声,冷得直接抱成一团。 “阿嚏!”江箫低头打了个喷嚏,鼻子塞塞的,问着:“吃什么?火锅?” “吃粥去吧,”沈轻给他哥掏了张纸擤鼻涕,说:“味儿小。” “又不亲嘴,”江箫低头擤着鼻涕,屁股撞他一下,“嫌什么味儿大味儿小!” “我下午还要跳舞。”沈轻扁他一脚。 “见过一回了,”江箫踹他一脚:“不会再硬了。” “我还有个动作没展示。”沈轻拧着他哥的屁股,提着人就去喝粥。 “cao!这他妈是在大道上!” “所以?” “给我留点儿面子!!” . 午饭,沈大款请客,瘦rou粥,炒莲藕,白灼菜心酸奶卷,还有三盘虾饺鳜鱼红烧rou,另算一瓶隔壁东北菜馆买来的上等老白干。 冷天暖身,非烧心烈酒不可。 店是彭磊的早餐厅,今儿老板没在,厨师长出来上厕所,瞧见了前厅一桌老熟人,挺惊讶的凑过来打招呼。 “你俩,”袁铭来回瞧着头发凌乱,被吹成狗头的哥俩,挑眉问着:“在一块儿了?” “嗯。”沈轻当着情敌面儿,温柔伸手给他哥理了下刘海。 袁铭忍俊不禁,瞧了江箫一眼。 江箫冲人点点头,突然就明白过沈轻带他来这儿是干嘛来了。 整个餐厅的服务员和江箫也都是熟人,袁铭也没多说什么,回头朝收银台吆喝了一声,叫人给打个八折,然后拍了下江箫的肩,说了句“死心了,好好跟人谈吧”,转身走人。 “他都不吃醋,”沈轻在人刚一走,就跟他哥讲情敌坏话:“他也没那么喜欢你。” “他都快三十的人了,”江箫不以为然:“有些想法和咱们不一样,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沈轻瞥他一眼:“他不就是想睡你么?” 江箫没回话。 “也不是,”沈轻想了想,又改了口,说:“你睡他。” “祖宗,安生点儿吧,”江箫拽拽他的胳膊:“人家刚给咱打了八折。” “这冲突么,”沈轻盯着他哥:“哥,我不信他没冒犯过你。” 江箫住了嘴。 “哥,”沈轻抓了下他的手:“你一个人在外面忍气吞声,受苦了。” 江箫:“……” 总有些选择去怜悯原谅的理由,明明和被触犯的原则毫不相关,却仍旧忍不住会心软。 沈轻不知道袁铭的过去,江箫饭间给他小声讲了那人的故事。 沈轻听完回头往后厨瞧了一眼,然后小声问他哥,如果他们俩被家里发现,会不会也被赶出来? 江箫摇头,说了句不会。 他是清楚他爸的,就算真赶出来,也是他被赶出来,他爸对沈静执着那么多年,不会舍得动沈轻。可一旦自己让他爸突然绝望,江箫丝毫都不怀疑他爸会对他下狠手。 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的么? 有心事,俩人喝得都有点多,沈轻要的小瓶老白干,和他哥你一杯我一杯,再来回碰上几杯,转眼喝完。喝完身上又热得不行,十八|九的大小子,老头儿似的揣兜缩着头,结伴去外头大街上,四处散步晃悠。 沈老头带着口罩,分给江老头一个,防沙尘尾气。 江老头趁着路边人少,扒着沈老头吧唧亲了一口,接口罩戴上。 俩老头结伴去逛了只剩梅花在开的世纪公园,瞧了冰冻湖水底冒不出头来的大红鲤鱼,看了白天不会亮的木廊彩灯,提前享受了把老年退休生活。 下午一点半,裹着一身寒气的兄弟俩回去体育馆,头还晕着,幺鸡提着保温壶经过他俩,问了句喝姜汤不?驱寒的。 哥俩迷糊着点点头,一人接到一小纸杯的红糖姜烫茶,低头小口喝着,慢慢暖胃。 幺鸡说刘可欣身体不舒服,他要求跟外院换出场顺序,下午汉言第一个上场,让他家可欣早结束早离开回去休息,他已经跟秦米沟通过了,对方没意见。 江箫点头说行,然后脱外套递给沈轻,让他赶紧先暖和暖和。 沈轻瞧了眼他哥里头穿的薄秋衣,没接。 “拿着,”江箫说:“我不冷。” “不要,”沈轻转身就要走:“我也不冷。” “德行!”幺鸡嫌弃的看了他俩一眼,从书包里豪爽的掏出六个暖宝宝贴,一人分了仨。 江箫沈轻赶紧贴身上,并朝幺鸡举了个大拇指,齐声说:“好老公!” 幺鸡神气的昂了昂头,一手提着暖水壶,一手拎着黑塑料袋,身后背着鼓囊囊的大书包,朝馆内的女卫生间走去。 两点半,观众席渐渐来人。 按理讲三点以后才开始人满,毕竟大多人午睡起不了这么早,但不知道是谁在表白墙上放出消息,说M大新任校草沈轻第一场就出场,要大家早点过来看帅哥,晚了就没人了。 墙墙消息一发出去,以女性为主导力量的大批人群,蜂拥而至。 盒饭大军一大帮,举牌子要为爱豆加油助威的,见过沈轻还想再一睹芳草俊颜的、没见过沈轻但一直听传说特别想见的、真心倾慕的、随大流赶场的、吃女朋友醋赶来观众席抓拍校草丑照的……连来凑热闹的不少老生都在感慨,今年健康活力大赛的观众席,人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胜过历届赛事高峰期,实在是壮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