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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箫闭紧了嘴,不肯回话。 “哥,”沈轻笑着蹭蹭他的肩:“这么快就起来了,真可爱。” “滚。”调戏的人太过火,江箫磨得牙直痒痒。 “老婆,”沈轻搂着他腰的手上移,覆在他哥的胸膛上,掌心隔着一层薄布料磨着里头的肌理,小声念叨着:“老婆,好老婆,喜欢好老婆……” “说什么呢?”江箫被人里里外外折腾的浑身发软,狂跳的心倒逼的脑子直发蒙,完全听不清身边人在念什么经。 沈轻没理他,唇点点落在他哥的脖颈间,低声絮叨着,电影也没看,全程帮人放松休息。 江箫却是被这人弄的神经越来越紧张,每当他想要说点儿什么,沈轻就会靠接吻来堵上他的嘴,他有时候会感觉,在沈轻眼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就是这小变态物化的一种用来依赖的精神,一个没有人格和尊严的玩物。 可再想的话,他又不觉得这有什么,情侣间的情趣而已,他偶尔也会这么对沈轻,爱是相互的,沈轻只是比他要更固执一点儿而已,他只要学会对自己的爱人适当妥协就够了。 适当妥协,但不能完全没底线,沈轻是个固执又恐怖的人,在电影放完开灯后还死活不肯松手,江箫趁前面的人没转头前,使了老大劲儿才把他的手从里头|拔|出来,然后转身去厕所处理某些cao作遗留问题。 沈轻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江箫立马回头说他饿了。 “想吃点儿什么?”沈轻停住步子。 “稀饭。”江箫没头没脑的说了句。 于是三剑客最后一场聚餐,去了夜市路边小饭摊上,一人就着一屉包子,喝了一碗稀饭粥。 晚上一帮人在外头又逛了会儿,沈轻在礼品店买了两个小熊猫吉祥物送给俩货,小东西毛绒绒,掌心那么大,坐姿憨态可掬,举红色的小牌子,可以拴在书包上,也挂在身上当装饰,比之前黄钟送的大胸美女要实用的多。 尹阔江瞧着这东西跟沈轻长的一样,掏手机也要给沈轻买一个,被江箫抢先一步站过去,还被人宣誓主权似的瞪了一眼。 尹阔江啧了声,主动让步,摆一个“您请”的手势。 江箫买了俩,跟那俩货的小熊猫举的“好盆友”牌子不一样,他挑的没举牌子的个头偏大一点儿,同样可爱憨实,一只在撅着屁股睡觉,另一只坐在木桩上吃竹子。 沈轻要的那个撅屁股睡觉的,拿在手心捏了捏。 “还是和他们有点儿一样,”江箫凑他耳边小声说:“这不算定情信物,等以后我要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 “什么?”沈轻问。 “暂时保密。”江箫环手绕过他的头,轻轻捏了下他的右耳。 “你不能打,”沈轻警惕的看他一眼:“你打耳钉不好看,你要打了我就不要你了。” “信你个鬼!”江箫嗤了声。 “那我再也不亲你耳朵了。”沈轻说。 “凭什么啊?”江箫挺不爽:“我都亲你耳朵了。” “不管。” “那我也不管。” “幼稚。”沈轻说。 “你也幼稚!”江箫回击。 “我可不会撒泼蹬床板。” “我也不会要玩具狗当铅笔盒!” “我不会用海绵宝宝外形的肥皂盒。” “cao!那是幺鸡之前送我的!”江箫愤声道:“我也不会用小鲤鱼历险记的图画纸当做大学课本的书皮!” “那是买拉箱赠的!”沈轻瞪他。 “赠的你也用了!”江箫冲他嘚瑟着吐舌头。 沈轻气头上来,伸手就要去揪他的舌头! 江箫闪身一躲,朝人不知死活的笑。 “cao!”仙君重重吐了一口仙气,追身势必弄死他! “喂喂喂!”尹阔江举着手站在店门口,被俩人缠着跑来跑去,推手一边一个劝着架:“沈三岁和江三岁!在单身狗面前,你们给我适可而止啊!” “什么三岁!”江箫说:“叫千岁!” “好的,”尹阔江说:“千岁大人。” “叫万岁。”沈轻不甘心的跟人飚:“万万岁。” “好的,”尹阔江点头:“皇上。” 江箫张口:“叫亿……” “给老子闭嘴!”尹阔江爆炸的嚷嚷着:“还有没有王法啦!” 沈三岁和江三岁追逐打闹的步子一停,互相对视一眼,默默牵手躲到一边,挺有默契的不去刺激这个失恋没多久的人。 黄钟在隔壁一家百家姓串珠做手链的小店里头,外头的仨闹腾完了,都跟进去看人找珠子串手串。店主让黄钟说名字,他可以帮他找字,十分钟就能找完,黄钟没应,一个人沉默着,在好几个铺满了镂着汉字红珠菩提的大木盒里挑来挑去。 尹阔江和沈轻都以为他要找那两个字,站在一边也没帮忙,看人找了近一个小时。 最后串珠子的时候,是九个字。 左右四颗小菩提,刻的是“心愿得偿,一世顺遂” 中间一颗光滑圆润的大菩提,让店家现雕的“淼”字。 这东西不便宜,店家用的雕刻精致的木盒给装起来的,黄大款小心收好后,又开始扒拉装珠子的盒子,要给在场的其他三个人一人做一个。 沈轻觉得这货不仅两瓶啤的就能喝晕,稀饭也能把脑子喝傻,叫尹阔江早点把人拖回去休息,不要大半夜在外头丢人现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