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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句,发觉失言,忽然不说了,少顷声音小下来,“从小没有爸妈教你这些,以后我来教你。” 他指着早已没有踪迹的救护车的方向,“你拿酒瓶子把他的头开了瓢,这就是不对的,如果他追究起来,你要负刑事责任的。你听见我说的了吗?” 唐一千冷笑,“江队长的是非曲直是这样的,他可以凭空污蔑我,造谣中伤,难道这是对的,我就只能什么都不做?” 江破阵气势弱下来,“那也不能以暴制暴,我们是有法律的。” “对付这些烂人破事,唯有适度的以暴制暴才管用。”唐一千有些轻蔑地看着他:“江队长从小待的这个圈层,是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在泥巴里打滚的圈层,我们的生存之道是什么,要想活着不被欺负,不是不自量力地反抗,而是把自己变得更强大,然后反击!” 她转身走出两步,又回过身,握着拳头朝前方做了一个出拳的动作,“干它!” 江破阵双手抓着板寸,把脚边一个小石块一脚踢出几十米。 唐一千他们四人继续玩,江破阵不晓得去了哪个角落吸烟。 王萌萌在李长澜面前好像只有五岁,说也不会话了,要星星要月亮,要亲亲要抱抱一会买糖葫芦,一会捏面人,一会又吹糖人,玩的不亦乐乎。 后来找到一处做石膏存钱罐的摊位。 用那种塑胶的模子,把搅拌的均匀的石膏浇在里面,当然是需要技巧,最难的部分是摊主帮助完成。唐一千要了一个最大型号的猪,她要做最大的存钱罐。 王萌萌要了一个招财猫,杜悦涵选了一个小猪,李长澜选了一个猴子。喜欢这个的年轻人不多了,摊位相比其他摊位,显得冷清很多,倒也清净。 很多民俗的东西,就是这样慢慢的消失了。 等待石膏干的过程,也挺磨人。这时走过来四男两女,其中一个说:“我看着像,走近了果然是傅一千,这么巧。” 又来了。 这就是她这些年在仙女镇的日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永远有各种麻烦不请自来,无休无止。 唐一千冷笑两声,不想搭理她。 她叫袁雪,仙女镇最讨厌唐一千的女孩子之一。究其原因,谁他妈知道。所有的校园暴力追查起来,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因为什么开始。 可是奇怪的是,一旦开始,没完没了。 摊主把大存钱猪先启下来拿给唐一千,还不是特别干。 小猪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袁雪明显焦躁起来。小时候她就这样,沉不住气,太容易被激怒,不知道挨了唐一千多少次打,还是死性不改。 仇因何而起早就不得而知,可现在仇就是不共戴天。 “傅一千,你不是除了你哥,还跟考察团的男人们好了吗?听说你考琅琊大学心理学系,不就是考察团的那个男人给你指的明路吗?” “怕是你们还不知道她是怎么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可惜考察团的人走了,也没有把她带走,她的如意算盘打空了。” 袁雪笑得肆意开心,“她还有个好jiejie叫袁甜甜,哎说起来我都觉得羞耻,袁甜甜这样的人竟然跟我一个姓!她和考察团的老板的儿子睡了,怀了人家孩子,结果被人家告了,你们知道吗?那个考察团老板的儿子才十七岁,未成年!” 王萌萌杜悦涵不知道怎么劝,只看到唐一千把小猪放下,然后开始把斜背包拿下来挂在王萌萌身上,摘围巾,脱皮外套,蹲下来重新把鞋带系紧,把多出来的那一截鞋带深深塞进鞋底。 王萌萌问:“千儿你要干嘛?” “袁甜甜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然恼羞成怒……” 她没有再说下去,她被一个飞过来的石膏大猪存钱罐打中了,她捂住脸蹲了下去,大猪掉在地上摔碎了。 唐一千几步窜到她面前,飞起一脚踹在她脸上,她受力不住仰面倒下,唐一千一脚踩住她的胸口,顺口捞起一个大猪的碎片,指着那一女四男,“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仙女镇的人,如果是,不用我说就知道我黑寡妇的名号,如果不是仙女镇的,那我今天告诉你们,这个贱人之前带过八个男人,都被我干趴下了,你们帮她之前想一想,值不值得帮这样的女人!反正我无所谓,你们看着办!” 那个袁雪带来的女生早吓得捏着耳朵蹲一边了,那四个小青年,也不是真正的混子,看上去也不像对她肝胆相照之人,先内部瓦解分化,这一招不一定都好用。 四个男的都跑掉了。袁雪呜呜哭起来。唐一千最烦女孩子这样,惹了又打不起。 抽了她的脸两巴掌,还是不能泄愤。 李长澜过来拉住她,不要她继续伤人。这时听见一个男人喊:“袁雪,我叫人来了!” 抬头一看,那个跑掉男人又带了十来个男人过来,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个木棍。 唐一千对王萌萌李长澜杜悦涵说:“今天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这是多年积怨,请你们务必不要掺和进来,我跟他们谈,打不起来的,人多我认怂就好了。” 他们围成一个半圈,每个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个年龄的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打起人来不要命,唐一千计算着,应该是寡不敌众,琢磨着怎么全身而退。 袁雪挣扎着起来,推了她一把,又扇了她一巴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