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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川的生日过后,期末考试就临近了。 这学期的期末考试在一月底,苏南川每天都在刻苦的刷题,而严烃扬也开始忙了起来。 当然,严烃扬并不是忙着学习,而是忙着麦远的方案。 这其间,他又见了严越两次,这两次严越都没再谈让他二月底跟着去京市的事了,而是正经的跟他谈麦远的项目,既然是谈麦远的项目,严烃扬把赵远也叫上了。 等到二月初的时候,严越已经正式和麦远签了合同,同意投资他们策划的新项目。 合同签了的那天严烃扬和赵远都十分开心,两人叫上公司的其他几个员工一起吃饭庆祝。 而这个时候,严越也终于堵到了林月眉。 林月眉那天正在陪一个客户吃饭,吃完饭她送客户离开,结果在停车场被一辆黑色的轿车堵上了。 黑色的轿车降下后车窗,露出严越那张俊朗又成熟的脸。 严越对着林月眉笑了笑,说道:“月眉,好久不见,我们谈谈?” 林月眉全身都僵在原地,但她知道这次躲不过了,只好上了严越的车。 车开到一家环境优雅档次很高的咖啡厅,刘秘书提前订好了包间,林月眉跟着他们进了包间。 服务生和刘秘书很快都出去了。 严越:“坐吧。” 林月眉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严越哥,两次你都带我来喝咖啡,你就这么喜欢请我喝咖啡?” 严越也笑:“不是你说的,要我请你喝咖啡的吗?” 林月眉抿着嘴,顿时心中五味杂陈,她笑了笑,说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没想到你还记得。” 严越:“怎么会不记得。” 林月眉的心忽的一酸,她把脸慢慢的转到一边,抿着嘴不说话。 严越看着她,说道:“月眉,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林月眉转过脸,她目光中多了些坚定与倔强,她看着严越,说道:“严越哥,这话你上次问过了。” 严越:“可你并没有诚实的告诉我,不是吗?” 林月眉:“既然严越哥你已经调查过了,又何必再多此一举问这些我不想回答的问题?” 严越笑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腕上的一只表,说道:“月眉,这么多年,你的一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林月眉:“您过奖了。” 严越无奈的摇摇头,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包间内散发着淡淡的咖啡的苦香味,角落里放着的钟摆滴滴答滴。 这不是能让人放松的一次会面,他们心知肚明,却暂时谁都不想挑破。 终于,严越先开了口:“月眉,当年的事情是我们两家谁也不愿意看到的,这些年你过得属实不易,辛苦你了,我听说你最近生意上出了些问题,这样,你差多少,我可以补给你,如果你想要更多,我……” 林月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放在桌上的手攥得紧紧的,脸上虽然化了妆却难掩疲倦与苍白,她全身都在抖,一双漂亮的眼咄咄逼人的看着严越。 “然后呢?给了我这多么好处然后呢?你想干什么?” 严越直视她的目光:“我想干什么,你是知道的。” 林月眉的心忽的一漏,她盯盯着严越,目露急切:“严越,严烃扬是我的儿子!她是我的儿子!” 严越:“那你解释一下,严烃扬为什么姓严?” 林月眉:“因为严冬山,我跟严冬山好了,严烃扬是我和他的儿子!!严烃扬的严跟你严越的严一点关系也没有!!” 严越笑了。 他摇摇头,慢慢的抬眼看向林月眉,说道:“严冬山的确是有个女朋友,但不是你。” 林月眉:“你凭什么知道不是我,当年……” 严越:“当年严冬山和他女朋友一起出了车祸,那女孩是他的青梅竹马,严家各个都是情种,严冬山有多喜欢那女孩你可能不知道,你只要知道,严冬山最后是拿自己的身体护着那女孩的。怎么?你想说严冬山变心喜欢上你了吗?还是他背着女朋友出轨了?” 林月眉往后退了一步,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哈哈,好一个严家各个是情种……” 严越不置可否:“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的确很奇怪,当然,我这样说原本只是来形容严冬山。” 林月眉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她抓起桌上的手机,说道:“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严越这时把一份文件推到林月眉面前。 严越:“既然来了,看完这个再走也不迟。” 林月眉盯着桌上的文件一愣,敷衍的拿起来准备飞快的扫一眼。 然而,等她看清这是什么,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她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她恨恨的抬眼看向严越,一双眼通红无比。 严越靠在沙发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他始终面带微笑,像一个永远温和的绅士。 林家家破之后,林月眉曾经有多喜欢这样的严越,后来就有多恨。 恨他永远温柔得体,恨他对谁都温和体贴,恨他带着这样一张面具将她的一颗心勾走了,到头来,他唯一的一颗心却只给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