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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眉当即血压飙升,推开卧室的门,看见陈平和他的那个叫小娟的秘书在他们的卧室里鬼混。 林月眉其实知道陈平近两年一直不老实,她对陈平原本就没有太多的感情,陈平有时候跟人鬼混,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早从天真的少女变成了不谈感情只谈钱的“务实”女人,在她的眼里男人只有帮她和帮不到她这两种,而这一年多她和陈平合开了公司也的确挣到了不少钱,他们的利益紧紧相关,分是不容易分开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只要陈平不闹到她面前,她也基本上不理会。 可她不在意不理会,却不代表陈平就可以带着女人来她的地盘恶心她。 林月眉当场就发了飙,砸了所有能砸得东西,怒扇了小娟好几巴掌还不解气,最后将那对狗男女全赶了出去。 陈平这两天便一直打电话过来求原谅,林月眉不想看见他,也不想接他电话。她觉得自己最近实在太不顺了,右眼皮总是在跳,隐隐感觉会有更不好的事发生。 所以再次接到刘秘书的电话,听见刘秘书说严越下月初来申庆市想请她吃饭,林月眉的心使劲儿往下一沉,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林月眉:“不好意思,麻烦您告诉严总我很忙,恐怕没有时间,就这样。” 林月眉飞速的挂了电话。 这一晚,林月眉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着。 她的脑中想起了很多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这些年,她不常回想以前的事,可这一晚,那些埋葬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却是前拥后挤着冒出来,像翻滚的浪花,一次一次,一层一层,将她淹没。 她想到那年她再次见到严越的时候,那时严越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红色的领结,他在台上拉小提琴,完毕时说了一句:“今天是我堂弟严冬山16岁的生日,祝他能每天开心,不要为学习困扰。” 那时候严越18岁,长得高高帅帅,一表人才,一出现就引吸了多少少女的目光。 那时她挤到前面,拉他的衣角,她亮着一双漂亮的眼睛调皮道:“严越哥哥,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月眉啊,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啦?” 严越笑了笑,轻轻的摸摸她的头:“当然记得,你长这么高了?” 她想到……宴会结束后,她跑出去追上严越:“严越哥哥,严越哥哥,你这就要走啦?你不陪我说说话啦?我最近可难过了。” 严越笑道:“怎么啦?怎么难过了?” 她撇着小嘴,眼睫上挂着泪珠:“我爸妈把我姐找回来了,你刚才也见了,就是那个乡巴佬,竟然是我的亲jiejie,他们都瞒着我还有一个jiejie。她现在回来了,我再也不是林家唯一的大小姐了,他们所有人都围着她转,没有人再管我了。” 严越摸了下她的脑袋,轻轻的说道:“别这样说,她是你jiejie,我听说她小时候是被拐走的,现在找回来了,所以你家人才对她更好一点补偿她,你要相信,这不代表他们不爱你了,家人永远都是爱你的。” 她擦擦眼泪:“真的吗?” 严越:“当然是真的。” …… 林月眉闭上了眼睛。 她又想到那一晚,爸妈参加完晚宴回来,两人都冷着脸,mama说道:“你们记住了,以后我们和严家断绝往来!!” 她急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断绝往来,你们不是关系一直很好吗!” 爸妈谁也不说为什么,但晚上她悄悄的趴在书房的外面,才知道原来林家和严家合作失败,不知是谁出卖了谁,总之一损俱损。 当晚,她再顾不上什么了,偷偷开着车跑去找严越,也是在那晚,她撞见了严越的秘密。 …… 往事回忆起来,对于林月眉而言,不过是在伤口上洒上一把厚厚的盐。 她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她也不开灯,在黑暗中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夜里1点钟了。 手机里,有陈平发来的十几个短信,和几个未接,林月眉直接扫过去,她划动着通讯录,慢慢的往下翻,在划到严烃扬名字的时候,手微微的顿了一下。 她点开严烃扬的电话,盯着那一串号码看了好半天。 最后,她还是点开了信息,打了一排字过去。 林月眉:【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谈一谈。】 严烃扬看到这条信息,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扫了林月眉的这条短信一眼,冷冷一笑没理会,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下床穿上衣服。 中午,严烃扬在高二楼下等苏南川吃饭,吃饭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刘秘书电话。 严烃扬有些开心,也有点紧张,要知道他把PDF发给刘秘书已经好几天了,但一直没接到刘秘书的电话,他一直有些忐忑,心想难道自己这次的方案又被严越评价成“扔进垃圾桶”了? 刘秘书说因为怕严烃扬在上课所以一直不敢打电话,还向他表达了严越对新方案的评价,最重要的是,刘秘书说严越下月初回来要请他吃饭和他详谈一下方案。 这代表了什么不用刘秘书明说严烃扬也知道。 严烃扬虽然面上仍然十分冷淡,但心里却很开心,也同时十分期待下月初赶紧到来。 这一年,申庆市的秋天很短暂,12月1日这天,前一天还零上10度,第二天气温突降。到了傍晚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零零散散的小雪花,宣告这一年的冬天比以往到来的都要更早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