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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怕蛊人!我来!” 黄员外大喝一声,上前一步,腿肚子打着颤,愣是被他忍了。虽戒备着离小君,但是依旧十分懂规矩给离小君点了一点心,一瓜果,一甜茶。 三样茶点,是上供的标配。 离小君失笑,这是真的将他当成了佛祖的座下红人在上供呢! 嘶,离小君起了玩心,若不然,做戏做全套,他就陪着他们一道儿玩玩?反正,楼船就是一销金窟,只有2两银的她,哪儿都去不起。 黄员外挺着大肚子,勉强着自己笑了笑,笑得脸上的rourou也跟着抖了抖。 “若是你怕,你可以不用离我这么近的。我耳朵好使,你坐得远,我也听得见。” 黄员外摇头,“我怕别人耳朵也好使,隔墙有耳,我得小声说。” 黄员外深吸一口气,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小师父,请用。” 哟,别看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却十分有仪式感。 这就开始了吧! 离小君回了个礼后,端起茶盏轻嘬了一口,“阿弥陀佛,施主若是想要询问小神医的踪迹,恕我也不知。” 黄员外摇头,“我有子有女,有妻有妾,我没病。我只是想寻着小神医买药方子,原以为小师父知晓小神医的行踪,如今看来,是我没这个运道了……” 黄员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家中长子承了祖业,只是接手了药材铺的十年,年年亏损,没少被我兄弟挤兑,说是祖业要在我手上没落了,没少提出要高价收了祖业。 如今小神医的神药被传得神乎,我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翻身的机会。但是我又没见过传说中的神药,如今杭州城里卖假药的多如牛毛,头一茬卖假药的已经赚得盆满钵满了,我又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也不愿意昧着良心赚钱……” 离小君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许同知跟前的幕僚找他买狗皮膏药——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许同知的幕僚还问起了狗皮膏药是否可以贴在胯处? 如今一一想来,她的狗皮膏药应是被那幕僚当做了小神医的神药了。 不过,连许同知认错了她的狗皮膏药,那想必杭州城内无几人见过真正的神药!既如此,这其中是不是可cao作的空间足够大! 离小君心念一动,一改端庄,笑得可亲可近:“你若是不愿意做昧着良心赚钱的事儿,大可以卖一些药材。不若,你提供药材,我寻人卖,如此,我六你四。” 黄员外挣扎着道:“你,你这般表情,有些吓人。就好似老狐狸,要吃小兔崽子。” 离小君抹了一把脸,又换上了端庄相,这一回黄员外几乎是毫无挣扎地应了!“我在丹心生药铺等小师父!这里人多嘴杂,我那俩个好弟弟也在船上!等到了铺子里,我们再好好地谈一谈如何合作!” 离小君应了。 众人紧盯着黄员外,“黄员外,你这么高兴,要不要跳湖乐一乐?” “有病!!!我小命宝贵着呢,我才不做危险的事情。” 众人又跟了黄员外一路,确定他真的不想跳湖,这才放了心。 一股脑儿地又拥着去寻离小君。 能不能从小和尚这儿得知小神医的下落,这个暂且不知道!但是,小和尚能让人快乐!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疯狂了! 他们也要快乐,也要解惑! 如此,离小君打发了一些要寻求小神医下落的人,又帮几人解了惑后,这才得了空闲。 因着这其中有不少的掌柜和富家翁,生怕银子唐突了小师父,又因占了老先生的地盘,所以特特特大方地给了老先生不少赏银,这般下来,竟然赚了三十余两,这才半个时辰竟然抵得上十日了! 老先生这会儿已经完全相信,小和尚是真的能给人带来偏财!!!如今,小和尚就是说他是财神本神,他也是愿意信的! 财神要拉他入伙赚钱,他当然必须要答应!所以,老先生这回生怕离小君拒绝,表示话本子不用先过目,他也愿意给离小君一成利。 唔,又拉了一人入会,她的点春会一点一点地壮大起来了! 等离小君离开了船头,船中央的船娘已经选罢,换上了几个艺伎或弹琵琶或跳舞助兴。 离小君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簪花男,就回了楼船的三层。 守门的都是许公子带来的下人。因着见到了许公子因为离小君责罚了外室阿喜姑娘,所以见着离小君格外地热情。生怕有哪一点儿疏忽,惹得许公子责罚。 下人们一见着离小君归来,就热络地帮着离小君开了门。“小师父,怎么不再多玩一会儿,这么快就回来了?” “元公子可归来了?”簪花男本命元绪,倒是取了一个好名字。 许家下人摇头,“不曾。” 离小君因着帮人解惑得了不少点心,“这都是别人塞给我的,你们一道儿分了吧。”说着将点心递给了最近的一人。 许家的下人得了点心,嘴更甜了,纷纷夸赞离小君人缘好。 离小君走进了包房里后,环顾四周,没发现一个人影。待得刚要走时,就看到了软塌上弓起了一个大团。 走近,才看到了软塌上睡着一个人,露出一个脑袋。 不曾想,包房里只有贺禹一人,裹着大棉被躺在软塌上,一条腿耷拉在塌下的羊毛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