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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那个叫做情人眼的幻术,想起昨天晚上月青璃欲言又止的神情,路雪柔觉得自己搞不好是被这位为老不尊的月长老摆了一道。 见她一直不回答,殷九霄唇角紧抿,微垂着眸,做出这种行为,他本不该有期许。 “若你不愿,我可以……” “哥哥,你告诉我,昨夜发生了什么?”路雪柔很想知道他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化如此之大。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殷九霄听到她的问话,脸色骤然一变,深邃的眸锁住她,里面藏着汹涌而热烈的情愫。 “别再这般叫我。” 从前那一声声哥哥让他心中温暖,但如今再听,只觉得浑身烧灼,恨不能…… 殷九霄自嘲一笑:“你就这么相信,我忍得住。” 他眼中有不加掩饰的情/欲,如同深渊烈火,要将她拉扯进去,路雪柔心尖颤了一下:“哥哥,你……” 殷九霄逃避一般下床,直接走向房门,他此刻多看一眼路雪柔,心里的躁动就多一分,根本无法冷静,只能暂时离开。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因为关门的人没控制住力道,木门震颤的声音持续了许久。路雪柔难以置信,到底幻境里发生了什么,才让殷九霄连优雅的姿态都不顾了,出门的时候身上白衣皱巴巴的,鞋子也没有完全穿好。 她心里影影绰绰有一个猜想,但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只能去问那个研究出情人眼的人了。 路雪柔整理洗漱,吃了仆役送过来的早饭,然后坐在房间里等人,没过一会儿,月青璃就笑容满面的上门了。 “月长老,有什么好笑的事,说出来让我也笑笑吧。”路雪柔颇为怨念地看着她。 月青璃揶揄地看她一眼:“哟,昨夜睡得还好吧。” “甭说没用的了,你就告诉我,你那个情人眼是不是有什么后遗症?” “没有啊!” 路雪柔一脸不信,月青璃只好说道:“情人眼就跟做了一场梦一样,只不过梦境太逼真,让人分不清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话说你这么问我,可是宫主昨夜有什么异常?” “就……也没什么。”路雪柔一想起早起的情形,就觉得难以启齿。 月青璃嘿嘿一笑:“不过我昨天忘了告诉你,你给宫主喝了情人醉,那酒后劲可强,他说不定做的是那种梦。” 哪种梦?路雪柔已经不需要问出口了,但她怀疑的是,梦里的情形会带到现实吗?不然她的衣服怎么被解开了,许是太过纠结,她一不小心就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了。 月青璃拼命忍笑,说道:“一般不会,不过情人醉的确催情的功效极强,普通人沾到一点都会有影响的。” 听她这么说,路雪柔忽然捂住嘴,她想到一件可怕的事,昨晚殷九霄喝了一杯情人醉之后,她接过来也抿了一小口。 当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她急着去藏刀,在前殿又碰到赏罚使,紧张担心的要命,回来只觉得困,然后就睡了,所以她的衣裳也有可能是睡梦中自己脱下来的,因为她也喝了情人醉。 “完了,哥哥误以为我们昨晚那什么了,现在该怎么办,我又不能解释。”路雪柔趴在桌上,满脸的生无可恋。 月青璃伸手戳她的额头:“丫头啊,你是不是傻?解释什么?你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清他,都说宫主冷血无情不近女色,但有一句话,男人都是得到了就不知珍惜,你怎知他就不会?” “不会的,他刚才还跟我求婚了。”路雪柔整个人都蔫了,一点提不起劲。 月青璃:“你答应了?” 路雪柔摇头:“那倒没有。” “不答应就对了,你先躲着他一段时日,小姑娘遇见这种事还眼巴巴的凑上去,会让人觉得你不矜持,哎,你这孩子听见我说话了吗?” 路雪柔点头,实则精神恍惚压根就没听清,她现在更多的是觉得难为情,走出这间屋子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殷九霄了,要不就听月长老的,先冷静几天? 早上天还未亮,负责打扫魔王殿的仆役就慌忙来找赏罚使禀报,奈何赏罚使要处理的琐事太多,直到近中午,他才见到人。 “赏罚使大人,魔王殿中的刀匣不见了。” 赏罚使正在安排前来观战的各派掌门的住处,闻言问道:“可是宫主拿走了?” 仆役道:“小的不知,只是宫主昨晚离开之后并未再踏入大殿。” 赏罚使皱了皱眉,昨夜他潜入魔王殿时刀匣还在,若非殷九霄自己拿走,难道有人在他离开之后也潜进魔王殿盗走了魔刀。 一想到这种可能他便坐不住了,扔下手头的事便去找殷九霄。 魔王殿后殿,伺候的仆役都远远地站在角落,殷九霄已然换掉那身发皱的白衣站在院中的观景亭中,他面前便是荷塘游鱼,假山流水,可观景的人心思全然不在景中,侧耳听着左侧房间里传来的动静。 赏罚使走进来,他早已察觉,却无心理睬,直到人走到身后,藏在黑袍下的目光带着淡淡的窥探,殷九霄周身的气息骤然一冷,问道:“何事?” 赏罚使平静地收回目光,低首说道:“前殿的仆役回禀,罗刹宫送来的刀匣不见了,属下斗胆前来打扰,宫主是否将刀匣带走了?” 刀匣?那把刻着符文的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