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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工作党都已经吃完回去午睡了,店里只剩下在附近搞装修的师傅们,光着膀子一边喝酒一边打屁。 越时说自己怕热,拉着司宁径直进了包间。 点餐的时候,司宁旁敲侧击地问:“刚才那个,是你以前的同学?” “谁?”包厢隔音不好,越时没听清,熟练地在菜单上勾选菜名,挑了几样rou菜,把单子递给司宁,“你说猴子?他是我初中同学,一起玩过来的。” 育才是私立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都通过内部升学,但高中也按成绩排名分班。 猴子原名侯壮壮,成绩比越时好点儿,高中就没分在一起。 “那他说的林奇是谁?” “就上回你看见那个,被我揍得腿软的……嗯?” 越时吃了口锅包rou,突然顿住,盯着那块rou看了一会儿,表情有些疑惑。 他又咬了一口,发现还是那个味道,突然拍了下司宁的肩膀,“司小宁,这个锅包rou好吃!” 自从打架不疼以后,他吃饭也没了味道,有时候什么都不吃,嘴里却会有乱七八糟的滋味冒出来,有时候是龙虾,有时候又是榴莲,或者螺蛳粉——他最讨厌这种重口味的食物了。 他对食物也没有太大的执念,味觉出问题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现在味觉突然恢复正常,还挺惊喜。 司宁假装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起伸筷子,又夹了别的菜,“你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越时想了想,“记不清了,我没事记这个干什么?” 司宁:“……” 越时的饭量比司宁大,吃饭速度也比他快,为了跟上越时的步调,司宁把自己嘴巴塞得满满当当,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越时乐了,伸手擦了下他嘴角的酱汁,“吃这么急干什么?喜欢吃下回还带你来。” 说着拿起桌上的冰啤酒,见司宁瞪着一双眼睛看他,问道:“要不要喝一点?” 司宁好不容易把吃的咽下去,瞧着他的模样,不知道他到底意识到他们俩的问题没有,想了想,“要一点吧。” 他从来没有喝过酒,一杯啤酒下肚,脸上就红了起来。 越时还笑他,“你酒量怎么这么差?” “越时。”司宁忍无可忍了,“你就没发现哪里有点奇怪?” 外边突然吵嚷起来,越时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只瞧见他沾了水的嘴唇一张一合,“……什么?” 司宁又问了一次,“我说你的味觉!跟我一起就恢复了,你没觉得奇怪?” 越时从头到尾都没有觉得自己的味觉跟司宁有什么关系,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那咱们以后都一起吃饭?我发现只有跟你一起,我才能正常吃东西。” 吃撑了,还有点上头的司宁:“……” 第11章 司宁喝了酒,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 越时担心他喝醉了,竖起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问:“这是几?” 司宁盯着他的手看了好一会儿,久到越时都以为他真的醉了的时候,才慢慢地吐出一个字:“……2。” 越时收起一根手指,指向自己,“我是谁?” “……越时。” 越时又试了几次,发现他只是反应有点慢,别的认知都很正常,于是放下心。 “你说你,不会喝酒就别喝,才一杯就醉成了这样,待会儿上课,叫到你回答问题怎么办?” 在东北菜馆坐了一阵,快到午休结束,越时揽住司宁的肩膀,扶着他往学校走。 司宁听见他的话,慢慢抬起头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我没醉。” 喝醉了的司宁眼睛比平时还要清亮许多,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越时,明明没有喝多少酒,却让越时感觉自己被酒气熏了一脸。 不然他怎么也感觉脑子有点发晕? 越时仿佛被他的目光烫了一下,耳朵迅速红了起来,嘀咕道:“醉鬼都说自己没醉。” 司宁挣扎了一下,再次强调道:“我没有醉。” 这时正好有车从他们前面擦过去,越时手臂一用力,把人抓回来,朝那司机大骂道:“会不会开车啊!赶着投胎是不是?” 司宁就一下子撞到他怀里,鼻子磕到他的下巴,还有些茫然,顿了顿才反应过来,“哎哟”一声。 越时立即低头,就对上了司宁带着雾气的眼睛。 大热的天,越时的体温本来就比平常人高一点,此时跟司宁挤在一起,顿时感觉热得不行,慌忙松开手,呼吸有点不稳。 他避开司宁的视线,喉结上下滑动两下,随口敷衍道:“好好,你没醉……我们回去上课。” 司宁反应了一会儿,点头,乖乖跟着越时。 越时伸手正要跟刚才一样揽着他走,忽然想起那个眼神,顿了顿,转而抓住司宁的手腕。 两人一起回了学校。 下午第一二节 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进来,宣布这两堂课小测。 司宁已经醉得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表面上看还很正常,眼睛跟随着老师的动作移动,也知道清空桌面准备考试,但是等试卷从前排传下来,他还盯着老师看。 他好一会儿都没有接试卷,前排同学也没有转过来,抖了抖手上的试卷,最后还是越时帮他接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