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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射穿小雀的箭,竟直直追着第一支箭而去,从箭尾中心插.入,硬生生将第一支利箭劈成两瓣。 这哪里是百步穿杨?那雀儿可是随时在飞的。在场的才知道这是开了眼界,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松枝已经把沉弓递给了身边的侍卫,笑着道:“在外头许久不练,生疏了,兄弟们见笑。” 她转身去前院等季子星了,这时一个侍卫才对新来的说:“我没说错吧?这回你可要信了,咱们松枝姑娘,那可真算得上是个人物……” 季子星回府已是深夜。得知松枝孤身回了金陵,他脸色不大好,沉步走进了书房。 松枝正端坐,注视着博古架上的花瓶。那是一个上好的瓷瓶,里头插着几株蟹爪兰。她看得入神。 松枝觉得自己还算了解季子星,虽然他经常让她捉摸不透,可在偌大的季宅里,她自觉是与他最亲近的人了。季子星向来不喜欢花草,更别提这种大红大绿的颜色,艳俗至极,听他身边的人说,这瓶里本来插的是荷花,她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完全不是有耐心对待花草的人。 刚搬来的时候,后院原本有不少花,都被他下令除去了,连根拔起,竟是一支也不留。 那时松枝还劝他:“少爷,花花草草显得温馨,不如留一些?” 季子星冷冷道:“无用的东西就该除去,留着做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地上蹲着个小丫头,穿着鹅黄的亮色,还挂了墨绿的香囊,那种搭配倒和瓶中盛开的蟹爪兰一样,明亮又扎眼,同出一辙。 松枝忽然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她是季家军营出身,一直陪伴在季护龙身边征战,极少呆在金陵。季护龙将她派给季子星,她就跟着了,这父子俩的性情有很大不同,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很像——看着温和敦厚,实则雷霆手段,在大事上是绝对的果断。 她崇拜这样的人,并且自以为了解,她觉得在季宅里,不该有那小丫头,她和这里格格不入,和季子星也……完全不同。 “没有我的命令,你居然自己回了金陵。” 沉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季子星眼神冰冷,“松枝,你应该知道这样做有多么危险!” 松枝垂眸,掩盖了心中一点点自私的想法,拱手道:“少爷,实在是有重要的事,必须面见你才能说,交给别人……属下不放心。” 屋中灯火通明,透过白色的纱窗,隐约可以看见夜空中悬挂着清冷的月亮。 季子星站在桌边,清俊挺拔,右手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你是说,这几个州的驻军总兵全部都换了,还谎报了各州进贡给宫里的粮草?” 松枝点点头,深色的军装映衬得她的背影格外诱人:“没错,属下照着您的指示去查,发现这些州从几年前开始就有异动,驻军兵马编制每年都变,但其实总的来说是增加了。” 季子星冷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肯定早就有所打算,到现在已经有了根基。” 他忽然想起那个粉色的毛球,惊慌失措地朝他滚来,她在马车上吓得愣神,神情凝重地对他说:“我日,季子星,他们要造反!” 松枝观察着季子星的神情,发现他居然翘起了唇角,便问:“少爷可是有主意了?” 季子星敛了唇,长眉下压,凝重了起来:“不能急,现在要等。” 松枝开了口,还想要说点什么。季子星却已经背过身去,静静地看着窗外的夜色。 那个男人…… 季子星的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意。权倾天下,所有人都顶礼膜拜的内阁首辅恒均,终于给他等到了。 十多年前的仇,他忍耐了那么久,早就越烧越烈,如同燎原。 恒均是不可撼动的,像一匹上好的丝绸,牢不可破。而他现在抽出了一根蚕丝,接下来便是翻天覆地的毁灭。 他知道松枝想问什么。他季子星一个新晋探花,现任大理寺寺卿,为何一直要盯着内阁不放。 就算查出真相又如何,他有能力同内阁抗衡吗? 然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她,他对身边一切人都没有信任到那种程度。他们只负责帮他打探消息,偶尔做事,并不能真正对他有所助益。 所有的一切,还都要他自己来。 他的语气很冷淡:“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烛火映出松枝傲然的剪影,她在别人面前向来是自信张扬、毫不拘谨的,可到了季子星身边,她的身板似乎就薄了一些,矮了一些。 沉默片刻,她才道:“少爷早些休息……属下告退。” 待松枝走后,季子星又看了一会儿天色。过了好一阵,才按动开关,巨大的博古架分成两半,书房里凭空出现了一个密室。 他走进去,里头的灯烛明明灭灭,在最中央有一块牌位,木质很古朴,字迹已经快要模糊不清。 季子星轻轻抚过牌位,在昏暗的灯光下,目光愈发幽深。 “显妣恒青岚之位。” . 迟惊鹿在房里百无聊赖。 其实那日从石府回来以后,她一直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在夜深人静时被杀人灭口。虽然季子星安慰她不要紧,她也信他,可时不时还是会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