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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厌一听,大松一口气,离开陈烬的怀抱,转过身来。 “你们抓到他了?”说这话的时候,少女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安保人员点了点头。 “那我跟你——”话还没说完,许厌的嘴巴就被陈烬捂住了。陈烬的手掌很大,许厌的脸蛋很小。这么一遮,只能看见一双水浸过的眼,无辜又茫然。 陈烬笑了下,对着安保人员说,“我是业主,我跟你去。” 只需要一瞬间,陈烬就能从两个人的只言片语中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站在许厌身前,两个人四目相对。 陈烬像是一道温柔的海风,轻而易举就抚平了许厌的风浪。 “你在家等我。”他笃定地作了安排,单手扣好衬衣的领口,手又掠过许厌的肩,从她身后的立式衣架上拿了件外套。“门反锁好,谁敲都别开。” “我知道密码。” 门一合上,许厌站在玄关处,腿一软,跌在地上。 看着屋子,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她的心上。 为什么陈烬会住在她哥租的房子里? 陈烬说他是业主是什么意思? 陈烬——为什么要抱她? 身体像是经历两个极端,从至寒之所到温热地带,许厌都觉得心脏已经完全不听使唤。 眼泪淌到嘴边咸咸的,她起身找了张卫生纸擤了鼻涕,捏在手心里不好意思踩进屋里丢。 许厌站在门口左右为难好一会,还是决定下去看看。 单元楼下就是大门,应该没什么危险。 许厌这么想着,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看着电梯关上,两道金属门逐渐吞噬外面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刻,仍旧不受控地觉得害怕。 她出了电梯就往门口走,正好听见男人的惨叫和怒骂。 “我要告你!我要去警察局告死你!” 许厌急忙跑过去,结果目睹了令她永生难忘的画面。 陈烬穿着白色休闲服外套,手里拿着抢过来的警棍,那棍子滋滋作响,是电流在颤动。自许厌认识他以来,陈烬就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模样,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运动鞋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电棍毫不留情地往人两腿之间招呼。 陈烬的嘴角有血痕,估计是刚刚打斗过,现在却成了他单方面的碾压。 陈烬狠狠地把电棍往下压,对于男人疼痛至极的呼喊充耳不闻,眼底都是轻蔑和嘲谑,甚至透着狠辣的杀意。 “你告啊。”他轻飘飘地说,“你看看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安保人员早就看呆了,没想到这礼貌彬彬的业主发起疯来这么狠。 许厌也愣住了,她往前走了两步,觉得这一切陌生,又让她悸动。 “陈烬哥。”她微弱的嗓音喊住他的名字。 陈烬暴虐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许厌,风暴离散,只剩下无奈。 “不是让你在家里待着?” 少女在的场面总是不好动手更过。 陈烬把警棍交还给早就傻住的安保人员,朝许厌走来。走的时候,还顺脚踹了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 “我担心。”许厌小声地说。 陈烬在她面前站定,平日里那么风光霁月的男人,现在却带着血污。 许厌没忍住,踮脚,高高抬手,用袖口擦了擦。 棉麻的质感酥痒,陈烬没吭声,只是看着她,任由着小姑娘替他清洁脸面。 “困了吗?”他忽然轻声地问。 许厌摇了摇头,“有点累,但是不困。” “明天有安排吗?” 许厌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熟稔地发问,就好像两个人之间三年的距离未曾存在过。 但她还是回答,“没安排。” 陈烬了然,便说,“那我报个警。” 报警? 噢。 许厌回头,看见那个至今不知道姓名却扰乱了她初到江城的一切的男人。 她拽了拽陈烬的衣服,小声地说,“真的要报警吗?” “他欺负你了。”陈烬说得很干脆。 许厌却有些犹豫,“.....可是你也揍他了呀。” 陈烬把别人揍得那么惨,会不会被关起来啊? 陈烬一听,轻巧地笑了,下意识摸上许厌的圆润rou软的耳垂。这个动作一出,两个人都愣住了。许厌心空半拍,陈烬收手插兜。 “别怕,你哥我上面有人。” 说这话的时候,陈烬自己都带着取笑意味。 那浅淡笑意是一尾羽毛,撩过了许厌的心尖,让她都没好意思把那句反驳说出口。 ——明明陈烬,从来都不是她的哥哥。 陈烬说话算话,报了警,两个人连同安保人员和那男的都被叫去闻讯。 路上陈烬给许厌的亲哥周不齐发了个消息,等两人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陈烬因为打架斗殴被批评教育了一番,那男人却被发现案底深重,需要进一步调查。 警察局的对面就有个小巷,巷道口摆着一个包子铺,是个老奶奶开的。 陈烬带着许厌去吃了早餐。 许厌喜欢豆腐粉丝包的味道,带点辣,包子皮软糯,伴着豆腐下口,有几分自己在吃rou的错觉。适合她这种自我欺骗型减肥人士食用。 陈烬不爱吃包子,只点了一份豆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