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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他的出柜对象,媒体们也是挖了一波又一波,圈内人只要是和他有过合作的,基本上都被怀疑了个遍,但卓雅量自从宣布出柜之后便对此事闭口不言,媒体们倒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也就这么慢慢淡下去了。 “是严炔。”关琳肯定道:“他的出柜对象是严炔,哪怕有些媒体抓到证据了,不是被公关就是被威胁,反正也没人敢放出来。” “哦。”南兮似懂非懂,怪不得以严炔的条件,林慧梅怎会这么着急替他找了个名义上的未婚妻,不过名不名义的对于南兮来讲并没有什么重要,她只需要确保南劼没事就行。 “出柜此等大事却在严炔的履历上来说简直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插曲,他的事迹说出来吓死人!” 关琳狠狠摇了摇头,“你知道,一个月以前,在严氏的族谱上压根就没有这个人的存在,很多人都一样,还以为严悸是严氏的唯一继承人,可这突然冒出来一个亲弟弟岂不是勾起了众多八卦记者的好奇心。” “所以?” “所以啊,这传闻就来了。”关琳笑:“经过层层扒皮,最可靠的一种说法是,严炔之前一直被藏在国外,整整八年。” 藏?这个词用得有点秒,南兮挑了挑眉。 关琳继续道:“听说,他以前就是个疯子,不让见人的那种。据说他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可毕竟是亲血缘,林慧梅当年可是不计代价保了他,所以这么多年他根本就不敢回国露面。只是真奇怪,林慧梅应该不喜欢他才对,怎么会好端端的把这严氏的宝座就给他了呢?” 南兮彻底懵了,杀人犯? 她早上一口水都未进一路跑到这里,这会胃里翻云覆雨的,像是要把昨夜里那半杯冰啤酒尽数吐出来一般。 她强忍了忍,转而仍旧不解:“都说了血缘了,林慧梅怎么会不喜欢他?” “嗯......”关琳犹豫了半晌压低了声音道:“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严炔身上背着的两条人命不是别人,可是林慧梅唯一的儿子。” “他爸?”南兮惊呼出来:“你是说,他杀了他父亲?” “你小声点!”关琳拉着南兮往后躲了躲道:“应该也不是拿刀子捅那种,可他父亲的死严炔却是难辞其咎!” 南兮咽咽口水,不禁寒意席卷。 “另……另一条人命呢?”她问。 “他父亲的小情人,后来名正言顺成了他后妈!当然......”关琳补了一句:“还是严悸的亲生母亲。” 南兮再度石化,这故事,约莫着能讲上几天几夜。 “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关琳重复了一句:“本来这些事,林慧梅找人都清理干净了,当年的事你在任何新闻里都找不到一丝半点,我有个叔叔年轻的时候在报社工作,这些还是听他讲的,据说严炔杀他父亲的时候才十来岁,未成年呢......” 未成年?南兮使劲的吞了吞口水,心里七上八下。 孩子会杀人,她信,大不了就是拿着刀子捅两刀,未成年人法保护他也无可厚非,但关琳却说,未成年的严炔杀人,却是手法严谨,当时就连警察也被忽悠迟迟未能定罪,而严炔却装疯,直到被送往国外。 南兮突然想起来那日初见,严炔毫不犹豫的回答过她一句话—— “杀过,不过我不在场证明处理的太好,至今仍在逍遥法外。” 南兮狠狠打了个冷颤,彻骨的凉,往她骨缝里钻。 第10章 偏偏 “谁给你的胆子,牺牲我的色相给…… 林慧梅一直都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说让位就让位,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就在严炔在严氏晃了两面之后,她就迫不及待的卸了一身重任,去安享晚年了。 林霍一大早被进进出出的家装搬运公司晃瞎了眼,盯着源头看去,惊的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严炔像个老大爷似的两腿交叉搭在桌边上,手里吊儿郎当的翻着一本严氏人员名单,整个办公室仿佛被洗劫一空,林慧梅这些年收藏来的名贵字画,古董玩意都已经被撤的七七八八。 “你一大早的……”林霍哑了哑口,妈的太空了说起话来都要有回声了,他拉低了音调问:“严炔你在做什么?” 严炔偏头看了看,毫无感情的回答:“清理垃圾。” “这是垃圾?”林霍差点咬到自己舌头,这明明是林慧梅的心肝宝贝! 林霍痛心疾首:“你不怕老太太把你腿打折?” 闻言严炔晃了晃一只纱布包成粽子的腿:“怕,所以我原封不动送给她老人家了。” 林霍瞅了半晌,问:“腿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坐上轮椅了?” 严炔慢吞吞回了一句:“昨天我出了趟门。” “又被撞了?” 严炔一晒:“这次是辆摩的。” “我靠!”林霍傻眼,“你干啥缺德事了?” “多了,你指哪件?”严炔推着轮椅把手转了个身,朝后喊,“小心点,不要磕了碰了,一定要亲手交到那老太太手上,不是本人签字绝对不行!她要是不签,你就咬破她的手指头摁个手印也行!” 家装公司跑的飞快,脑子里七七八八的过,听不见听不见,我没听见! 严炔将手中的人员名单随意的往桌子角扔了过去,将两只腿小心翼翼的抽回轮椅端端正正的坐好,瞅着林霍半晌笑:“我以为按你的德行,也是太阳照到屁股才往起来爬,这么一大早就能看到你这张脸实属不易,有长进啊林霍,涨工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