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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秋想着,朱元家里头是做卖醋的生意,想来有些门路。 说不定还真能找到合适的铺子。 朱元道:“我二叔在镇上有个铺子,地段还行,他常年在江州城,一年回不来几次,那铺子便给我打理,我家又只会做卖醋的买卖,旁的是做不来,不如租给你们?” 江雨秋倒是没想到,朱元手上还有个铺子。 主要是他平日里游手好闲的,家里头的生意由他爹娘管着,江雨秋当真想不到他手头上还管着一个铺子。 江雨秋有些好奇,“那铺子是做什么买卖的?” 朱元挠了挠头,“卖水果的。” 江雨秋想起来了,“莫不是那个经常给人送水果的铺子?” 朱元:……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因为经营不善,水果这东西没法子久放,烂掉了也可惜,索性送人。 江雨秋瞧见他面上的尴尬神情,便猜到一些东西。 说起来他们永安镇上,卖水果的不多,多是挑着担子蹲在路边卖的。 可到底买水果的还是不多,他家那位置虽好,可卖得比路边的贵一些,很多人宁愿多走一段路,也想买便宜些的。 若是江雨秋经营这铺子,断然不会在那边卖水果,就算是要卖,也是卖那种罕见些的,而非苹果梨子那些。 到底是不会经营,想来他这铺子一年到头不赔本就算好的,还不如租出去呢。 朱元沉默片刻,这才说起正事,“想来你也知道我家那铺子,位置宽敞不说,还是个两层的,第二层几个仆从住着,还放了些杂物,回头收拾收拾你们住进去也方便。” 江雨秋一听说是个两层的,便来了劲,“这若是直接在二楼摆几张桌子,到时也不担心咱们家卖的东西杂,就算是只买一碗奶茶,也能有地儿坐。” 朱元一拍脑门,“还是老板娘聪慧,瞧我,怎的就想不出来,给仆从们住当真是浪费。” 江雨秋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江雨秋心中却隐隐有些犯愁,这般好的地段,这铺面宽敞还是两层,这租金怕是不便宜。 厨房里头一阵阵香味飘出来,她心里头却是想着,若是家里头有个这般大的铺子,可以单独弄出一块地来卖酱rou饼和糕点,后头再弄个厨房,便可以开个饭馆。 说起来,那儿挨着茶楼,和味香楼还有一段距离。 江雨秋便闻起来,“这租金一年如何?我瞧着是不错的。” 却没想到,朱元却半响没说话。 江雨秋只当那铺子是他二叔的,他说不上话,便说,“若是拿不准,过两日与我说也好。” 谁知,朱元道:“不如这样,回头我将那铺面改改,改成二层的酒楼,到时也不用租金,要什么食材,我家庄子上的低价卖与你们,只是我要分三成的利。” 江雨秋一愣,显然没想到他会出这么个主意,但她一算,这么一来,他们家不亏,朱元也有的赚头。 这么个铺面若是要租下来,一年怕是得要百八十两银子,且不说还得装点一下,那水果铺子改成饭馆当真得花一番功夫。 地板得修缮一番,他们这普通的院子,只用木板铺一铺,外头的院子便是碎石铺的,像是讲究些的,会用青石板,像味香楼那种,用的是大理石板,从外地运来的,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但江雨秋去的久了,也知道,那石板好清理,特别是做吃食生意的,用木板,很容易显脏,也不好清理。 若是要将铺面修缮一番,可得花费不少银子。 且不说地板,就算能用原来的地板将就,桌椅板凳以及修缮厨房,也得花不少钱财,这下好了,朱元出地儿,他家的庄子上还有充足的食材,收三成的利于江雨秋而言并不多。 再则,她家只是摆个摊,每日生意便那般火爆,比寻常铺子还要挣钱,往后若是有个铺子,定然能赚不少,朱元一开始花些银子,往后只会有赚的。 朱元问道:“老板娘觉得可行?” 这般天上掉馅饼的,江雨秋自然是觉得可行的,只是…… “这铺子说到底还是你二叔的,若是没做几日便要收回去做别的营生,咱们也不好办。” 原来顾忌的是这。 朱元拍着胸脯保证,“老板娘放心,这铺子虽说是我二叔的,我回头央求他,定然能给我,他先前还开玩笑,说若等我成亲,他便再置办几个铺子给我。” 江雨秋得了他的保证,心里头觉得可行,只是家里拿主意的还是沈安,她便说:“我瞧着可以,回头与我夫君说一声,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江雨秋觉得沈安不可能不同意,但在外人面前,到底还是要给足自家男人面子。 这时,正好沈安出来了,“再蒸一会。” 朱元便将刚才的事与沈安说了一遍,他自然是同意的,还省下了不少银子。 在等粉蒸羊排时,朱元便与他们说起了修缮一事。 “我瞧着,你们的手艺比味香楼不差什么,咱们不如把铺子修的好些,价格卖高点。” 论起经商,在座的还没有比江雨秋会的。 刘玉凤他们夫妇二人什么也不懂,就在一旁应和说什么都好。 沈安却是在犹豫,已经有味香楼,若是再卖的贵些,也不知有没有那么多客人。 江雨秋与他心中所想一样,便说,“不如这样,若是铺子够宽敞,一楼摆几张桌子,中间用屏风隔开,卖些便宜菜式,二楼则做几个雅间,专门给那些银子多又嘴馋的,做咱们江州城没有的吃食,什么稀罕做什么,卖得贵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