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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还是说了,“老爷如今还没有到下职的时辰,暂时没有回来,不过刚刚奴婢看了看时辰,老爷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王夫人哦了一声,她也是想不起来当初贾政有没有提早回来的事儿了,不过就算是回来,或者是没回来也没什么差别了。

    “我知道了,那就先等着就是了,对了,别忘了派人和老太太那边说一声,我已经醒了的事情,如今天晚了,也别让孩子们跑这一趟了,明个儿让他们下了课再过来吧。

    “还有替我告罪一声,这以后也是要劳烦老太太替我照顾孩子们了,等我出了月子,定是要好好去感谢老太太的。”

    “奴婢明白,一会儿就让玉钏儿亲自去荣庆堂那边回话。”

    王夫人想起来现在她的珠儿也才将将十四岁,还没有娶亲,身体虽然看着单薄,只是因为正处在长身体的时候,也没有到了那种虚弱的地步,王夫人这没有看到大儿子,也是有些不放心,“你回头让珠儿的奶嬷嬷过来一趟,算了你亲自去嘱咐嘱咐她,珠儿读书太刻苦了。

    “他还小,不着急的,晚上要看书,也不要让他点灯看书看的太久了,容易伤了眼睛,回头也给珠儿炖着点骨头汤,尽量每天喝上一盅,正长身体呢,更不能熬夜做其他的了。

    “别的事儿也就罢了,那些个丫鬟竟是想着勾搭主子做那事是不能放任的,更不能替珠儿他们瞒着我,若是叫我发现了,你们也知道后果的,有的是法子处罚她们。

    “到时候也别怪我不念旧情全都发卖出去,就是到了窑子里也不怨别人,谁让她们如此放纵的。”

    金钏儿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奴婢一会儿就过去吩咐,想着有王嬷嬷在,她们也不敢乱来的。”

    王夫人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料她们也不敢。你过来给我装扮一下,想来一会儿老爷该过来了,这幅尊容可不好叫老爷看到。”

    贾政下职回来,先去荣庆堂给老太太请安,“儿子给老太太请安了。”

    老太太也是心疼的让贾政喝了杯热茶,说道,“行了,快起来吧,你也真是的,这能早回来的事情,就趁着这个时机回来就是了,怎么还为了那么些个人的眼光,就亏了自己,这工部也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回来也不算耽误公事儿了。”

    贾政其实在工部也是干熬着罢了,这会儿也是有耐心的解释,说道,“原也没什么事情的,只今天同僚们都盯着呢,上官们也都在,也不好自己一个人早退,这也太明显了一些。

    “虽然说也不缺那些个侍奉,只到底是皇上赐下来的官职,且出勤也算在考核里的,总不好因为生孩子的事情就早退了,影响了上官对我的印象。”

    “苦了我们政儿了,你也是有心了,也是你大哥没什么出息,撑不起来我们荣国府的门面,也只能靠政儿一个人撑着了。

    “行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吩咐你的了,你也回去看看王氏和孩子们吧,你这一天没回来,也是委屈了王氏,要好好安抚安抚她。”

    “儿子知道了,那老太太好好休息,儿子就先告退了。”

    贾政从荣庆堂退出来之后,先回了前院书房换了一身家居衣服,也没功夫和貌美丫鬟调情,直接转道去了王夫人的房间里。

    王夫人这会儿也是收拾妥当,还专门擦了一点桂花香的胭脂,掩饰脸上略有些苍白的脸色,毕竟也是已经二十九岁的人了,虽然保养得当,但眼下也有了一点细纹。

    将头发梳理整齐,头上带着宝蓝色绣着蝙蝠花纹镶有蓝宝石的抹额,玲珑有致的身子靠着靠枕,被子盖在腰间,到底怀孕损伤身段,自然要遮挡一下,这样作态倒是颇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

    贾政一进来就看到王夫人这样难得示弱的场景,眼睛里欣赏的目光也是遮掩不住的。

    王夫人和贾政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又怎么会不知道贾政这样子是什么意思,心里暗自唾弃贾政是假正经,就喜欢这种调调的。

    只面上还挂着一副娴静温柔的笑容,声音也软了一个度,“老爷,你回来了,可是看过我们的小儿子了?听老太太说起,那眉眼和老太爷年轻时候的是一模一样呢。”

    贾政也是坐到床边,将王夫人揽进怀里,这才柔声的说道,“还没有,我这一回来,心里装着你,在工部的时候心里也总是担心你,就直接先过来看看你了,你现在感觉如何?身子可还有些疼?”

    王夫人微微靠着贾政,脸上的笑容不减,“还好,现在已经感觉不怎么疼了的,我能为老爷生儿育女,高兴都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觉得疼,老爷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的。”

    王夫人说完也是期期艾艾的深情的看了贾政一眼,又是不好意思得低下了头,俗话说的好,灯下看美人,是越看越美的,更何况这是在王夫人有意讨好的情况下。

    贾政这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毕竟平日里王夫人也是内敛的,从来没这样直白的表达过的。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这心里也是欢喜你的,这次你为我生下了个儿子,我是高兴的,恨不得立马就回来的,只到底也是在工部,事务繁忙,不能提早下职回来,也是我的遗憾,不能在外面守着你生产,也只希望你不要怪我才是。”

    王夫人虽然打心里是看不上贾政的,这么多年了,一开始王夫人不知道贾政什么德行,还以为是个雅正的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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