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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明特莱,偶遇迟意,活蹦乱跳,精神正常,现送回家,勿念心安] 后排的陈伟和阿强也没怎么休息,他们与迟意不算很熟,只是见过几次面,还是在希伯堡看篝火的事情。 陈伟突然问道:“这段时间你都跟南哥在一起?” 迟意点头,“我遇到一点麻烦没能回国,谢知南本地话说得好,这一路带上了我。” “也是,”陈伟眯眯眼亮晶晶,“南哥东区话说得贼溜,那你们平时都住一起的?” 迟意惊了个呆,一口水差点呛死,脸上发烫。 顾远征靠在角落,打量着郑怀新,内心狂笑。 “八卦南哥想桃子吃!”阿强拍了拍陈伟,替迟意解围:“你以为这里是治安好的一批的种花家吗?没结婚的女人在东区都是自由财产。” 陈伟一想也是,自己并没有恶意,摸了摸后脑勺,爽朗一笑。 “没事,等祖国母亲来接你回家!” 第50章 050 夜谈与最后的晚餐 五公里的山路说远不远。 告别了郑怀新他们, 迟意打亮摩托车的大灯,拉风的轰鸣声伴随烟囱里浓烟一溜,女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顾远征摇上车窗, 他们继续赶赴汇合的地点,长时间待在车里,同伴脸上都有些疲态。 正要闭目养神时, 顾远征眼尾余光瞥见旁边车座,在凹槽的狭隙中冒出一串金色的链子。 他好奇的将链子扯出来,是一只素净的蓝色琉璃壳的怀表,迟意的? 顾远征好奇的打开, 没有表盘,上盖和底盖分别贴着两张照片。 一张是谢知南的正面照。 一张是迟意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 雾草!顾远征瞬间不困了,差点叫出声来,这就很离谱了, 搁这儿摆弄一家三口呢?他分析了一会照片上的人物关系。 如果孩子是谢知南的, 蚌住了, 假设不下去。顾远征失笑,他和谢知南都是宿永人, 顾家不如宿永谢家权势滔天,但谢家两兄弟都平易近人, 接触甚多。像谢知南,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个孩子。 孩子不是谢知南的, 那就麻烦了。顾远征基本上可以确定他这个远房的远房的表妹, 喜欢谢知南。宿永谢家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有孩子的女人当谢知南的妻子,太恐怖了! 顾远征庆幸自己还有好几年才会考虑回国,合上了怀表,塞上衣兜里藏起来。 顾远征一抬头, 就看见边开车边哼歌的阳光快乐仔,你女神不仅有孩子,可能还隐婚,最近喜欢南哥——他实在忍不住想唱一首歌,送给郑怀新。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太虐了啊,新新仔,给哥都逗哭了。窗户上映着顾远征放肆开怀的笑。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格罗迪市的布切尔大本营,犹如皇宫的白色别墅群连成一片,门口种着与气候不符的高大树木,守卫的士兵穿着阿洛塔军装,荷枪实弹。 数不清的房间,或亮着灯,或已歇息。 一间还未熄灯的房间里,谢知南坐在一张棕色的长桌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视线在照片上停留了许久。 阿卜杜勒同门口看守的人说了几句,看守的人恭敬地打开门。 “我就知道你还没休息,谢。”阿卜杜勒走了进来,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金属清脆声响。 穿着白色长袍的仆人将摆满精致食物的餐车推了进来,在长桌上按次序摆放好。 做完一切后,阿卜杜勒打发他们下去。 他坐到了谢知南对面,开了一瓶酒,倒入手边两只杯中。 谢知南垂着的眼睫上抬,漆黑的眸子没什么波澜,平静的望着对面的男人,指间的照片随意放在桌上。 阿卜杜勒俯身拿起那张照片,沉默地看了十多秒,手指在照片上拂了拂,“也没过去几年,我开始怀念那个时候的自己了。” 一张八年前的合影,青涩的阿卜杜勒和年轻的谢寻北站勾肩搭背却站得笔直,一个穿着阿洛塔的土黄.色军装,肩上条纹,胸口挂着闪闪发光的徽章;一个穿着蓝色的星空迷彩服,头戴小蓝帽。 谢寻北是阿卜杜勒的朋友。 高看了人心,低估了人性。 阿洛塔有很多人,拥有一颗渴望幸福与和平的心灵。 一直以来,那些喊着希望和平口号的人们,被一致定义为‘有这种崇高理想的人一定很善良,至少在思想上是’。 实则,这只是一个人对社会生存环境的最低诉求,不打仗。 这样的人心,并不高贵,也不一定善良。 就是这么低的生存诉求,阿洛塔也无法为居民提供。自身资源的出口被西方国家拿了大头,剩下的两层落在最富有的人手中,中产阶级看不见希望,没人会关心再下一层的贫民、难民在想什么。 持续百年都是这样,阿洛塔越来越无力改变,放任了地区狂热思想,眼看灰色被染变成黑色。 在阿洛塔这片自然气候恶劣的土地上,人类文明上演一个又一个动荡不安的社会,反复出现的难民潮,怎么也发展不起来的经济。 很多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深层的道理也止于此。 阿卜杜勒内心很清楚,自己生活三十年的地方,是一块病入膏肓的烂rou。 阿卜杜勒朝照片中的人露出一个笑容,对中国的了解全来自于这名由联合国派遣至阿洛塔参与维和任务的年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