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万福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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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陈书沅道:“我不信!” 过了一会儿,像是证明一般发狠拿了起来,二话不说吃了一个。 “元一,我给你说,我说不好吃它就……” 陈书沅舔着舌头,含含糊糊道:“……不好吃。” 元一眼神里掠过疑惑:“是么,属下不信。” 啊,这! “你是要死吗,元一?” 陈书沅白了元一一眼,眼看着元一越走越快:“你是要气死我吗,元一?” …… 姜弦听着点星阁传来的声音,不由感叹一句元一侍卫的与众不同。 她心情更加舒畅地看着陈淮,语气里也多了几分娇俏:“侯爷,真不试试么,没那么难吃。” 陈淮此时正在窗下的塌上读书。 水银似的月光就顺着雕着云鹤纹的花窗倾泄下来,偏爱似的落在陈淮身上。 他的头发此刻散了下来,月白的衣裳更衬得他清贵端方。 许是这一连十日的相处,陈淮和姜弦之间那种如若绝壁一般高耸的差距,不知不觉就被淡化了。 比如现在,姜弦就坐在陈淮身侧,拿着糖葫芦道:“就一口?” “就一口,要是不喜欢,我吃两串。” 陈淮不知道姜弦哪里来的韧性,他貌似不经意扫过姜弦的脸:“今日这么开心?” 见姜弦不为所动,陈淮只好咬了一口。 罢了,他淡淡道:“我不爱吃甜食。” 姜弦漾着秋水似的眼睛暗淡一息。 怎么会呢,那时候她跪在灵堂里时,他明明说糖葫芦是最好吃的。 唉,果然嬷嬷说得没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姜弦顺着糖葫芦咬完,却看见陈淮竟然有些讶然地看着她。 姜弦这时恍然想起来刚刚他问的话她还没答。 姜弦急匆匆拿起手帕擦干净唇角的糖丝儿:“我今日与嬷嬷商量了一笔生意,若是做成了,很快我就能再买几间铺子。” 陈淮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继续听着姜弦道:“若是侯爷有了喜欢的姑娘,到时候我和侯爷和离了,那我也不至于在宝香街过得太难。” 陈淮慢慢坐了起来,略是停顿道:“你……想得挺长远。” “那可不是。”姜弦点头道:“明日我还要出去一趟。” “侯爷你先睡吧,我再盘算盘算。” 第16章 十六.弦 姜弦头一日与周嬷嬷商议好去…… 第二日,姜弦果然很早就走了。 陈淮起身之后,已是比平日晚了一些。 他看着身侧整齐的床铺,大约知道姜弦可能一晚上都睡得不深。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这般整齐。 陈淮依着习性,打了一套拳,才去了瑞安院向衡阳长公主请安。 衡阳长公主此时正和陈安洛、陈书沅用膳,见了陈淮这个时间才过来,不禁有些惊讶。 要知道,素日里的陈淮可是如同一个精密的水钟,分毫都不会错。 衡阳长公主道:“那,你要同我们一起用膳吗?” 陈淮道:“不用了。北军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衡阳长公主毫不意外,她应承了一声,看着陈淮离开。 等到两个女儿也用罢膳食离开后,衡阳长公主才慢悠悠对容竹道:“起初,本宫也以为淮儿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那姜弦位置是低了点,但毕竟是绝色。” “不过如今看来,淮儿也不是什么都没变。” 至少没再不回府。 陈淮是未时后,才打马回了凇院。 一进凇院,他就觉得今日过于安静了些。 虽说姜弦不怎么与陈安洛、陈书沅闲逛,但也不是能坐住的。 更何况已经这个时辰,什么生意也不至于从大清早谈到下午。 他问院里的侍女道:“夫人一直没回来?” 侍女点点头。 陈淮心里落下了疑惑,他折身去了书房,临了道:“若是夫人回来了,再来叫我。” 约摸半柱香过去。 廊下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略是杂乱,有两个人。 陈淮放下狼毫笔,就听得卫砚在门外的声音:“侯爷,夫人出事了。” 陈淮眉心不自觉一跳。 “进来说。” 卫砚拿着一封信,连带着一个小少年。 那少年陈淮有印象,是姜弦的义弟,似乎叫黎桉。 黎桉面色有些泛红,大约是跑着累的,但嘴唇还在打哆嗦,陈淮看得出他有些惊慌。 “侯爷,救救我阿姐!” 原是姜弦头一日与周嬷嬷商议好去琼月楼,但她一个早上也未过来。 姜弦本就不是不守诺言的人,周嬷嬷有些担心,恰此时,有人送过来了一封信。 周嬷嬷只是略略看了一遍,就让黎桉来侯府求助,幸亏路上遇到了卫砚,这才畅通无阻过来。 陈淮眉头微皱,敛眸接过信。 他上下扫了一遍,不由冷哼一声。 卫砚接了过来,是归南写的,内容无理狂妄。 大致意思就是他将姜弦带去了符安山,要是想让姜弦活命,陈淮便一个人去。 若是他发现了三里之内有侍卫,那也不用众人多想了,直接让陈淮到符安山顶昭阳寺收尸。 “这……”卫砚道:“侯爷,夫人要救,只是这厮的理由不能答应。” 陈淮的指间有意无意擦过信纸的边缘,刮蹭起一个小角。 归南啊……时周的侍从,亦或者时周的男人。 时周死的时候,他没出来拼命;时周死完这么长时间,他才拿着姜弦要挟他。 以前姜弦未来宣平侯府时,他为什么不动手? 归南从来就盯着的是他…… 陈淮细细想着归南给他说的地方,淡淡道:“备马。” 话音落,便有阻止的声音。 令陈淮惊讶的是,率先出口的,不是卫砚,而是请求他来救姜弦的黎桉。 他登时就被提起了兴趣,似笑非笑看着眼前十三四岁的少年。 黎桉拧着短袄,仿佛已经冷静下来,开始思索什么:“侯爷,会有其它办法,你不能冒险。” 陈淮把信随意甩到桌案上:“怎么,不要你阿姐的命了?” “要!” 黎桉的目光微微一缩,有些犹豫:“可是,如果侯爷受伤,阿姐会更难过。” 冷不防听到这句话,陈淮搭在袖侧的手微微一顿。 眼前的孩子许是一直跟着姜弦,说话时盯着人、仿佛一丝也不掺假的模样也同她一模一样。 陈淮停了几息,目光又触及那封信。 他言语里不乏轻蔑:“就凭他归南?” 刚刚一息时间,他便又想到了一层。 若是打算对付他,那抓住陈安洛或者陈书沅不是更好? 还不是因为他没有那个本事! 陈安洛身体不好,出门一带便是一群也就罢了;可陈书沅每次只带元一。 说明硬对上元一,他人手不够,至少,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这样。 话虽如此,陈淮再清楚不过,归南的武艺与他不相上下。 而此时的归南,是无主之犬,撕咬人起来,怕是恨不得连骨头都嚼干净了。 只不过陈淮自认生来就被压了一块沉重无比的巨鼎,就是泰山崩了,他也得沉静如水 。 他点了点桌子:“卫砚,此事不能有差错,有些事我要同你交代……” * 酉时未过,落日抹出一道一道瑰丽的色彩,印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