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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抱歉,我……”埃尔半阖着眼睛。

    “不需要道歉。”赤井秀一这样说到,同时扛起步|枪准备移位。

    “是啊,不需要道歉。”旁边的约瑟夫突然嘲讽地笑了出声,转过身来扫了一圈众人,“乌鸦组织的人已经跑了。”

    “赤井秀一你是不是松了口气?你那个犯罪分子女朋友的组织至今安然无恙呢。”

    他阴阳怪气地对赤井秀一冷颜嘲讽,同时把手里的枪恨恨地往地上一甩,径直独行向远处。

    朱蒂和旁边一直装鹌鹑的丹努同时被这动作吓了一跳,向草地上微微弹跳着的手|枪的侧面跳退。

    朱蒂气得要命,压低了声音怒骂:“这头疯牛!”

    丹努不想掺和,弯腰把枪捡了起来扳上了保险。

    赤井秀一远远地瞥了眼约瑟夫的背影,依旧保持着沉默。

    埃尔先是确认了刚才还在前进的乌鸦组织的人此刻居然真的都杳无踪迹了,才有心思回头环顾四周神色各异的伙伴们。

    他沉沉叹了口气,决定回去就找分配这次任务人员的上司打一架。

    ***

    爱尔兰不满地看向琴酒:“我们差点就能杀掉赤井秀一了!”

    琴酒不耐烦地吐了口烟圈,把烟蒂摁灭在了废弃建筑的墙上松开了手。烟蒂直直跌下,坠入草地。

    伏特加看琴酒不准备开口,爱尔兰变得更暴躁了。便小心地冲爱尔兰解释道:“是朗姆的命令。”

    爱尔兰愤怒的表情变得诧异,疑神疑鬼地扫了眼不肯开口却气息极为阴沉的琴酒,咽回了不满的指责,小声嘟囔着:“希望是真的。”

    ***

    “停火了?”太宰治半梦半醒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问道。

    中原中也朝远处瞥了眼,“唔”地应了一声。不知道一个人在想些什么。

    ……

    太宰治捏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小矮子,去日本吧。”

    “唔。”

    “嗯……?”

    中原中也诧异地看向下方独占了最大主干枝杈的太宰治。

    太宰治仿若未觉他的诧异,掰着指头盘算:“已经确认那个丑八怪不存在啦,不考虑了;反正组合很快也要去日本了嘛,在美国抓她麻烦死了,直接去日本等着嘛。”

    “还有,小矮子。你嘴角快翘到天上去了。”

    第29章

    时隔多年, 我再一次怀疑起了我的世界观。

    小时候没有人身自由,日常就是白天积极性瞎想,晚上抑郁性瞎想。

    无聊消遣时除了回忆前世记忆里上课学的那些东西, 就是在天马行空地猜想自己是怎么穿越的。

    看见那个光炮眼睛以后,又多了一项日常——猜测自己现在所处世界的世界本源是什么。

    别跟我说什么物质第一性意识第二性, 我的时空钟表就压根能量不守恒。

    就算守恒, 这个能量肯定也跟我上辈子学到的物理知识不一个概念。

    但既然那群万恶的研究员因为看上了我的异能和强大的rou|体适应性而抓我做实验,好像还有一部分就是人造异能的实验。那说明异能这玩意某种意义上还是有据可循的。佐证了“世上只有尚未认识之物, 没有不可认识之物。”的理论。

    马克思还是有用的!

    但说起来人造异能的实验, 我真槽多无口。

    我身为一个工科生, 以前一直以为实验室做实验的理化生大佬工作都超神秘超高端的!

    但你知道他们怎么做异能研究实验的吗?

    第一步,激发我的异能。

    第二步, 提取我的异能。

    第三步,把我的异能打别人身体里。

    ……

    这跟把超市买来的巧克力融化了再自己浇个新图案当自己做的拿去送人有什么区别???

    托这群变态的福……在我体味到异能这种新世界的特殊能力带来的震撼和便利之前,我就先一步因为它沾染的死亡而将其等同于了恐惧与苦痛。

    我第一次见到存活的实验体是在十一岁那年。

    那是一个漂亮的苍白的阿拉伯少年。

    他没有如愿成功适应我的异能,但他是第一个成功排异的, 并且活了下来。

    已经习惯了见证死亡的我在手术台前看见努力维持呼吸的他时, 麻木的情感重新被他的泪水给浇筑出了新的希望嫩芽。

    那么多年我从没见过哪个实验体接受了我的异能后活过第二天的, 他是第一个。

    我的异能终于……少害死了一个人。

    我们互相凝望,在坠落的泪水里刹那间相通了悲欢。

    ……

    但他后来还是死去了。

    有抗性的实验体比起之前那些刍狗般一抓一大把的普通人而言, 可以说是难得的珍贵。

    日复一日的更多的实验过去以后,衰弱至极的他被实验员判定了死亡结局。而后被扔在手术室无人看管。

    我悄悄摸进了手术室。

    目睹自己小小的希望嫩芽濒临死亡,我难以抑制地抓上了他的手,静静发动了溯流。

    最初, 他的双眼爆发了一阵生机的喜悦光芒。

    但很快,他就用这点恢复的力气挣脱开了我的手。

    我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苍白的男孩子大约是十三四岁的年纪。在最后的生机里侧过脑袋静静地看着我,眉眼间充满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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