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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现在还剩下半本多,圣上要在这里坐一坐,她总不能自己在这里抄经,将圣上晾在一旁的,太妃虽然宽纵,可她也不能仗着太妃的好性子太放纵,宫门下钥之前也该把应写好的经书送过去。 “哪里来的许多气话!” 圣上要不要留宿在嫔妃寝殿也是凭自己的心意,若是他不愿意,即便是太后也不能随手指一个女子过去非得让圣上临幸,云滢反而替他决定好了。 “什么气话?”云滢微愣,她拿了桌上厚厚的经文过来给皇帝详看,“您瞧瞧这一本有多少字,要是耽搁上两个时辰,嫔妾怎么赶在天黑之前把抄好的经文送到太妃那里去?” 皇帝日理万机,对于宫中发生的一些琐事并不是样样都要知晓,她今日确实是有些奇怪,平日早就不分尊卑起来了,现下见了他倒像是有满腹的不愿意。 “这是怎么一回事?”皇帝想起云滢方才同宫人抱怨,说要抄写这些东西都是他害的,“难道太妃要你写这些,还是朕的不是?” 圣上同太妃的关系一向和睦,知道她不是一个爱磋磨嫔妃的长辈,不过她身体不好,又笃信佛教,倒是常常会让人替她写些经文做祈福之用。 云滢之前做过杨充媛的养女,她同太妃的关系在别人眼中自然较厚一些,会在这里替太妃抄经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些当然都是您的不是了!” 云滢本来受罚就有些不高兴,真正的罪魁祸首对此一无所知,她心里自然就更不舒服了。 “我同您说白日不行的,容易叫人看出来……”可惜眼前毕竟是君王,她要抱怨也只能小声说:“要不是官家白日里欺负人,我哪里用得着被老娘娘罚写这些经文祈福?” 圣上稍有不自然地松开了她的手,云滢在这种事情上素来言语上大胆得很,行动上却有些欠缺,白日行事与先贤之道相左,他原本也不是十分赞成的,入夜之后才应该是行周公之礼的时辰。 但又不能否认,那确实是一种令人觉得新奇的体验,叫她格外地惊慌羞怯,别有一种隐秘的乐趣。 甚至偶尔回想起来,还会意动要不要再试上一次。 然而这件事却带给了她许多灾祸,即使是在他思忖过后并没有叫女官记档的情况下。 太后了解皇帝床帏的近况也就只能通过彤史,之前太后派过来掌管彤史的女官已经告老,新上任的女官又是圣上身边人调.教出来的,除非是不想留在福宁殿里了,否则怎能不按着天子的意思行事? “圣上走以后宫人替我收拾了一番,然后就有坤宁殿的大长秋过来传旨,”云滢回忆起皇后身边那位大长秋阴柔的笑容,实在是有些不喜:“明明是个内侍,却一直都在瞧我身上,弄得人不自在极了。” 时下的风气还有些追捧前朝的开放,嫔妃的衣服不是将人从颈项以下悉数遮盖掉的,而是将颈项优美的曲线展示于人前,抹胸处又隐隐约约露出一抹雪痕。 内侍们没有机会像男子一般亲近女郎,但是对这种事情的窥探欲反而因为自身的不行而愈发强烈,即便宫人用润泽轻盈的香粉替她遮掩掉一些圣上行事过后留下的余韵,可内侍的眼睛也尖得很,靠她那样近,肯定是瞧出来了什么。 云滢觉得圣上周身的气场似乎冷了几分,她便乖乖闭上了嘴,站在一边低头盯自己细褶裙下的鞋履。 “怎么不说了?”圣上压下了隐含的几分怒意,温声安抚着她,“朕没有怪你的意思。” “其他的也没什么好同官家说的了,”云滢低声道:“难道官家要我妄议中宫吗?” 皇后知道了这件事,可她却是被太后责罚的,她又没有什么证据,再说下去反而有些不妥了。 就算她同圣上这样说了,难道皇帝会因为一句话去治皇后的罪吗? “你未免也太实诚了一些。” 圣上默然片刻,方同云滢说道:“太妃待人宽和,她既然不叫你去跟前伺候,自然也没有罚你的意思,你身旁的掌事总该是识字的,叫她模仿你的字迹写一些,太妃也不会说什么。” 即便是太后,也盼着皇帝多多临幸嫔妃,早日让这些女子为皇家开枝散叶,只是不高兴他白日行事,又不按照规矩记录在案,刻意欺瞒她这个做娘的。 叫云滢去太妃那里伺候,便是知道她心肠软,顶多叫她不能侍寝,至于抄经。 这个云滢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杨充媛当时要为太妃抄经,有时候也会叫宫人代笔,左右太妃也不会一本本拿来细看,或者说就算是发现了也不会深究。 太妃并不为难自己,她要是想偷jian耍滑,集合众人之力,半日就能写出好多本的。 不过她白白受了一场罚,在太后面前得了个狐媚的印象,哪里能这样草草了之。 “可是我想叫官家看见我这样用功之后心疼我。” 她厚着脸皮主动坐到圣上的怀中,给他看手上运笔太久后留下的痕迹:“我因为您才被老娘娘责罚,手腕到现在都是酸的,您看见就一点也不怜惜我吗?” 云滢身量纤纤,坐在皇帝的膝上也不会叫人嫌重,圣上瞧她方才还是一副全然将责任推卸的委屈模样,现在却又依偎在他怀中求他怜惜,面上露出浅浅笑意:“不是气恼朕,再也不想见到朕了么?” 温热的气息交融,身体上的亲近叫云滢少了很多拘束,但她刚刚发过脾气,就是要撒些娇也不好叫外面守着自己的宫婢听见,附在圣上的耳畔窃语:“那自然是气话,我委屈得受不了,却又没什么人可以倾诉,只有官家还肯听一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