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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至龙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喂老婆吃完饭后,他也简单的吃了一些,之后没一会儿,护士又抱孩子过来吃奶。权至龙很惊奇,“这就又饿了?”

    护士小姐给这个傻爸爸科普,“孩子跟大人不一样,他们胃口小,一次就只吃几毫升,但消化能力又比较快,所以要经常给他们喂奶。”

    权至龙问:“那,这一天得吃几次啊?”

    “七八次,不一定的,看宝宝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饿什么时候吃。一般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一次。”

    “……”

    这个晚上,权至龙平均两个小时起来一次,一个晚上几乎没睡,困的他不行。一想到接下来还有好多天这样的日子,他……他真想把权景行重新塞回娘胎算了,他快累死了!

    柳逾歌伤口恢复的不错,在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后出院去了月子中心。不是权mama不想伺候她坐月子,而是比起她月子中心的人更专业更科学,她也乐得轻松。

    在月子中心,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权至龙克服了害怕的心理,他小心翼翼的从护工手里抱过小团子。小团子很小很软,没骨头似的,权至龙更紧张了,仿佛怀里抱着的不是孩子而是炸.药,他整个人是僵的,身子挺的直直的。

    “逾歌呀~”他张口就叫老婆,向老婆求助。

    “抱抱他吧,景行会喜欢的。”

    “那,那好吧。”

    “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些孩子也会舒服一点。”护工给他指导,“把孩子的脑袋枕在你臂弯里,另一手托着他的屁股。对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护工的帮助下,权至龙勉强抱稳了孩子,但还是很紧张,毕竟第一次自己独自抱孩子。小景行大概被他抱的很舒服,哼哼了两下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和阿爸对上了眼。

    权至龙一下绷紧了身体,就怕儿子又哭了,要知道这小子上回看到他哭的那个叫委屈。但他儿子这回很给他面子,不仅没哭,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仁倒映出他此时的样子——紧张,喜悦,眼里泛着水光。

    权至龙真的很想哭,不单单是因为景行没哭,更因为骨子里流淌的那份血脉,这是他儿子,他和逾歌的孩子,延续他们血脉的孩子。

    骨子里升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激荡之情,权至龙亲了景行一口,“儿子你要好好的长大,快快长大,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阿爸会给你所有阿爸能给你的,阿爸也会好好保护你的,一直保护你好不好?”

    小景行恩了一声,小婴儿特别的那种声音,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怎么的,把权至龙激动的不行,又亲了儿子一口,“好孩子。阿爸真的的真的会好好保护你。”

    抱一次顺手后,之后权至龙抱有瘾了,反而不舍得撒手了。就是吧,他抱孩子的姿势实在怪异,而小景行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怎么的,也没有出声抗议,这导致权阿爸在怪异的路上越走越远。

    等到贺俊和郑东赫过来看干儿子时,俩人看到的就是权奶爸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抱着孩子,满脸红光的……在炫娃。

    贺俊看着那边那个抱着娃娃,手里拿着奶瓶,穿着拖鞋跟个大叔似的人时还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人真是至龙?”

    “恩。”

    “他怎么那样抱孩子啊?他会不会抱啊?不行不行,我干儿子肯定难受死了。”贺俊冲过去,“你把孩子给我吧。”

    “干嘛?”权至龙才不给。

    “你不会抱啊。”

    “谁说我不会抱的?我抱的不知道有多好。”

    “你知道你抱着我干.儿子的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人.贩子。”

    “……”权至龙黑了脸,“你才人.贩子。”

    “你不信问东赫,是不是像人.贩子?”

    郑东赫点了下头,“他不难受吗?”

    “我儿子可好了。”

    “逾歌不管管吗?”

    “呀,你什么意思?”权至龙踢了贺俊一脚,“我这是标准姿势。”

    正说着,附近一个在教新手爸爸抱孩子的护工指着权至龙说道:“抱孩子不能像GDxi那样,那是错误的姿势。”

    权至龙:“……”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贺俊和郑东赫哈哈哈的笑出来,贺俊这个欠收拾的还特意跑过去向人学习了标准的姿势,回来后从权至龙手上抱过小景行,“你看着啊,这才是标准的姿势……”

    话还没说完,小景行扁扁小嘴,哇的一声哭了。

    哭的贺俊莫名其妙,哭的权至龙心疼的不行,“你把孩子还我,我儿子不乐意你那样抱他!什么标准不标准,标准了他也哭啊。”

    “……”

    权至龙心肝宝贝儿的哄着儿子,小景行也不知道是真委屈到心里去了还是怎么的,哼哼唧唧的哭了半天都不见好。听到哭声的柳逾歌扬声问:“怎么了至龙?”

    “还不是贺俊,把他弄不舒服。”

    “我看看。”柳逾歌从里边出来,看到儿子哭的满脸泪水,她走过去,“mama抱抱,怎么了?第一次见到贺俊干爹害怕是吗?不怕啊,干爹是好人,哦哦,不哭了,不哭了啊。”

    柳逾歌轻轻的哄了儿子一会儿,权景行才停下哭声,但仍然很委屈的扁着小嘴,看的大人们直笑,“像逾歌。”贺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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