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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二叔公猛然想到那天侄子和弘敏的话里都没提到焦虑症这事,想来是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会是那个反应了。

    让他免于被指责、免于耻辱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的沉默和善良,二叔公抿紧唇,“我以后会把耳朵关上,把眼睛闭上,不会再看也不会再说。你回去吧。”

    “谢谢您。”

    权至龙收回报告往外走,快走到门边时听老人家又说了一句,“让逾歌好好养病,多注意身体。”

    “内,会的。”权至龙离开。

    过后不久,空气中又传了一句,“真是——”把侄孙女逼到得焦虑症的他,真是让他羞愧,羞愧的让人头都抬不起来了。

    第75章

    三月开学第二个礼拜的周末, Big棒世巡演唱会在首尔拉开序幕。这是他们退伍后第一次集体合体,演唱会的门票很快一售而空, 连个山顶座都没留给柳逾歌。

    没有任何抢票经验的柳逾歌看着提示不能付款的页面, 呆了呆, 退出来再点进去时页面已经显示没票了。

    柳逾歌:“……”这也太快了些。

    然而没票就是没票了, 她想了想, 打了胜励电话。

    “嫂子你要看演唱会你直接过来就行,买什么票啊。让至龙哥给你安排。”

    “我没跟他说。”

    “那——”

    胜励刹住嘴,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脑壳,觉得自己有点傻, 他嫂子要是想走正常程序至于找他?人有老公的好吗?!

    “嫂子你不说是不是想给至龙哥一个惊喜呀?嘿嘿嘿。”

    “恩。”

    “票的事交给我。”胜励拍拍胸膛, 一口答应,他要个票还不简单?

    一个小时后,柳逾歌收到了胜励经纪人送过来的门票, “不要钱的。”

    经纪人还特意说明了一句。

    “谢谢。”

    到演唱会彩排那天,趁几个哥哥还没过来时, 胜励带着灯光师踩点,“就是这个位置,你认准了。然后明天晚上, 你这样……”

    胜励跟灯光师唠叨,唠叨完,他至龙哥也来了。权至龙看到忙内很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

    “为了哥呀~”

    “恩?”权至龙挑眉。

    “哥你就等着吧。”保管你明天晚上高兴到尿。

    隔天就是演唱会。

    傍晚五点,柳逾歌吃过饭出门, 演唱会是七点半开始的,但场馆外已经很热闹,穿梭在各个后援站子前和不同卖周边摊位间的VIP交织成一幅热闹的场面。

    柳逾歌有样学样的,先是凭着门票去后援站前领了站子自制的小礼物,还买了很多他们的周边,其中又以权至龙的最多,买了一大袋,抱在怀里特别的有成就感。

    她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场馆外,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可愣是没一个人认出她来。

    是她没识别度吗?

    不是的。

    一是因为她今天戴了口罩,换了身低调的衣服;二就是跟她平常的为人有关了,跟经常出现在公众面前的贝贝嫂一比,她这位龙嫂简直低调的不像话。

    和权至龙结婚那么久,两人同框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次数三根手指头都数的出来,更不要说去看他们的演唱会了,一次都没有,简直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所以即使有几个眼尖的VIP怀疑,也很快打消了念头,柳逾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抱着这个念头的VIP不在少数,所以进场后坐在柳逾歌身边的VIP也一点一点都没有怀疑,而是翘首以待舞台上的人。

    七点半,场馆内的灯暗了下来,喧闹的场馆也渐渐的没了声响,很快,当他们出现在舞台上时,那渐渐息下去的声音又沸了起来。

    柳逾歌看到他时,双眼弯了起来,翘起的嘴角再也没弯下过——舞台上光芒万丈的那个人,最耀眼的那个人是她的丈夫啊。胸腔内激荡着一股自豪和骄傲,因那个人而骄傲。

    这种感觉久久不散,使得她看他的眼神更加温柔,眼里也只看得到他一个人了。

    欢快的时光总是过的飞快,转眼两个小时的演唱会就结束了,权至龙例行向VIP们道谢,然后要退场时被胜励拉住了,“哥等等。”

    “恩?”

    “我还有个惊喜要送给哥。”说完转头朝灯光师的方向说道:“哥,镜头给一个!”

    因为事先跟灯光师沟通过,所以灯光师很精准的找到了柳逾歌在的地方,束状的橙色灯光从高而下的将她笼罩住,也让她出现在众人面前。

    跟别人不同,权至龙可是一眼就认出自己的老婆来,“哦哦哦莫!”

    权至龙惊讶的嘴巴都张成了个O形,他、他老婆居然来看他的演唱会了?

    没跟他说啊!!

    胜励笑道:“哥,惊不惊喜?”

    “惊喜。”太过惊喜的都有点吓到了。

    “你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软软的撒娇声不自觉地祭出江湖,小奶音听的人心空。

    “嫂子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不说的。再说了,说了还是惊喜吗?你们说是不是?”

    “是!!”在场的VIP们大大声的回道。她们这会儿也不走了,等着后续。

    “我都快被吓到了。”权至龙拍拍心口,然而说完眉眼已经高高扬起,嘴角也是,带着笑。他这会儿也不急着走了,干脆盘腿在舞台上坐下来,握着话筒问台下的那个人,“我晚上表现的怎么样?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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