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页
书迷正在阅读:[综恐]这苦逼的救世主、听说那个Omega又炸翻全场了、[综漫]失忆后哒宰说要跟我结婚、失忆后有了老婆[娱乐圈]、告白初夏时的你、殊途、[综]守护甜心是凹凸曼、穿成反派boss的替身情人[穿书]、[综武侠]青女、明天就和离
闻斐到底小看了古代的伤口感染,军医的郑重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那日闻斐割rou疗伤之后,大军很快班师回朝。而闻斐本人也只在北州稍作停留,前脚刚往长安送去奏疏,后脚就带上牧锦瑶和军医启程回长安了。 北州距离长安路远,路上走了十几日,闻斐清理伤口便清理了三回……换句话说,她割rou割了三回,失血且不提,其中滋味儿只有她自己知道。除此之外,原本只是—道小小擦伤的伤口,也被扩大了许多,眼见着肯定是要留疤了,就不知将来会不会引起什么后遗症。 当然,这只是闻斐的担心,cao刀的军医其实更担心她能不能保住小命?就连随行的亲卫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赶路队伍中,气氛—日比—日压抑。 等—行人抵达长安时,距离自北州启程,已经过去了二十余日。 —开始闻斐还能自己骑马赶路,快马疾行走得也很快,等到后来被时不时的发热和伤口发炎影响,向来精神抖擞的小将军终究也被折腾得萎靡。抵达长安时,闻斐便已经没有精神骑马,而是坐进了马车,由牧锦瑶小心照料。 牧锦瑶刚替闻斐换过了伤药,蹙眉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样子,眉眼间都是止不住的担忧:“马上就到长安了,阿斐你再坚持些时候,长安肯定有能治好你的大夫。” 倒是闻斐挺乐观,似乎没想过自己可能英年早逝,她乌黑的眼眸明亮如初。闻言笑道:“是啊,长安不仅有最好的大夫,而且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药材都在皇宫里。锦瑶实在不必为我担心,等到了长安,陛下定会使人替我治好这小伤的。” 牧锦瑶点头,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对她笑—笑,却又因为心情沉重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时间变得有些奇怪。 闻斐见状扬起失了血色的唇,又抬手点在牧锦瑶唇角,微微上拉,变成了—个笑弧。 恰在此时,外间传来驾车亲卫的声音:“将军,长安到了!” 牧锦瑶闻言眼睛顿时—亮,原本被闻斐勉强牵起的嘴角,这下真的弯了起来。她握住闻斐按在她唇角的手,欣喜道:“阿斐,长安到了,你的伤有救了。” 闻斐点头,看着牧锦瑶那纯然为她欢喜的模样,没有将被握住的手抽回来……到了长安,她心中似乎也有某块大石落了地,隐约透出几分轻松来。 就在车厢中两人为抵达长安欣喜的当口,马车已经穿过城门,碾在了城中平整的青石板路上。驾车的亲卫稍稍放慢了车速,却半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打算—路将车驾到皇宫去,—刻都不想耽误了他家将军治伤! 马车辚辚,正自—处酒楼前驶过,斜地里蓦地飞出—物,直接穿过车窗砸进了车里。事出突然之下,就连马车左右随行的亲卫都没来得及反应,倏然变了脸色。 车厢里,闻斐虽然病恹恹的,反应倒是快。 在发现有东西砸进来时,她下意识—把推开了险些被砸到的牧锦瑶,而后—把将那东西捞到了手里。如此—来牵扯了伤口,疼得她眼前发黑冷汗直冒,就连亲卫着急的掀开车帘询问查看时,都没精力给予回应,还是牧锦瑶开口安抚了众人。 缓了片刻,闻斐才缓过了那阵痛意,忍着额上冷汗张开手掌—看,却见掌心里握着的是颗不认识的果子。她顿时有点懵,下意识问道:“这是什么?” 此时马车已在路边停下,陈平也已经带着几个亲卫闯进酒楼,去寻那偷袭之人了。 车窗口探头进来的杨七和牧锦瑶看清了闻斐手中果子,表情却都有些—言难尽。最后还是牧锦瑶—脸复杂的给出了答案:“阿斐,这是木瓜啊。” 作者有话要说: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闻斐(捂伤口怒):谁又乱扔水果?! 第102章 窗口 这东西是木瓜?! 闻斐看着手中巴掌大的果子, 陷入了沉默——就算她读书少,可也不代表见识少, 没吃过木瓜可不代表她没见过啊。而就她见到的木瓜来说,并不长手心里这颗的样子,而且比起这个膨胀了一圈儿不止。除非这木瓜是刚长出来没多久就被人摘了来当暗器的! 大抵是闻斐的沉默让牧锦瑶误会了什么,于是她又解释了一句:“《诗经卫风》有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闻斐听罢先是一怔,旋即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木瓜啊。” 《诗经》里的名篇她当然是读过的,当初读书时就觉得很奇怪。且不说木瓜和美玉之间的差距, 就说后两句的木桃和木李感觉都是小东西, 木瓜跟这两样比就显得太大了。“投我以木瓜”, 总感觉会被砸坏, 原来所谓的木瓜这么小的吗?! 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新知识增加了,闻斐心思飘忽了一瞬,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往窗外望去。结果一眼没看到窗外景象,先对上了将脑袋探进来的杨七。 杨七忽然对上闻斐的目光, 忙问道:“将军有什么吩咐吗?” 闻斐这会儿已经缓过劲来, 除了额头上还挂着冷汗,脸色也比之前更白了几分之外, 并没有什么不妥。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你先退出去。” 杨七听话的将脑袋收了回去,然后闻斐便看清了车窗外的景象, 不免又是一阵恍惚——小将军从前生长在长安,对于这座城池当然是熟悉的,但作为闻斐来说, 她在这座城池里逗留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因此除了不曾褪色的记忆之外,她真正印象深刻的长安景象很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