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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放刀早已看出,所以故意迫她开口? 看来, 在不破楼时……便是这样了。 “你还是怀疑我?”许垂露坦言道。 “我是怕你还不够清楚。”萧放刀语气难得如此肃穆,“我将重要之事告知你,当你是籍籍无名之辈时, 纵你立在街巷将那些秘密大声吼出,也无人会信你的疯言痴语。但你在我身边待得愈久,你的话便愈有分量。” 许垂露豁然贯通。若不是萧放刀的弟子,自己的话便只是关于她的闲言赘语中无关紧要的一片,如若她与萧放刀一同频繁地出现在众人视野,莫说言语,纵使举止稍有异样,都足以为她招致许多揣测。 所以,她们越是亲近,萧放刀对自己也越忌惮。 “我明白了。” “当真明白?”萧放刀蹙眉,“我说过——” “你说过我有反悔的机会,所以我们一同行事时用的都不是真实身份,你分明给我留了余地,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狠?”许垂露压低嗓音,悄声道。 萧放刀带着自己入此险境,不为共担仇恨,而是要她惧怕,或者说,知难而退。 萧放刀眯起眼:“你倒是会给自己找台阶,假身份又如何?说话露相的都是你啊。不过你说得不错,现在要走,为时未晚。” “你怎么总赶我?将我扣押的人不是你么?” 萧放刀略有愠色。 “难道我看着不像好人,叫你这么不放心?”许垂露开始自我怀疑。 萧放刀敛目,语气稍硬:“我不知道你有何理由留在这里。你与他们不同,既不是求庇护,也不想学武功,对我无敬无畏,无所图无所求。而且,我查过你的底细,但什么都查不到,所以无法拿你的家人或是朋友作胁。我要你走不是为你考虑,是怕这种人留不长,往后终成祸患。” “你……想得还真多。”许垂露听得头昏脑涨,“既然如此,当时直接杀了我不是一了百了、万无一失?” “现在想来,我的确该这么做。”萧放刀握持伞柄的力道加重,指节因之泛白,“可惜彼时我甚自负,以为世上不会有你这样的人。如今,我承认我捉摸不透你心中所想,算我失策。我不会杀你,你走之后,我便说你死了,再将你的死算在武林盟头上。” “……” 她居然连后事都安排好了。 萧放刀继续道:“见过你的人不多,况且你的改换形貌之术出神入化,要避人耳目轻而易举。只要你离赤松镇远些,随便找个地方买个宅子便能安生过活,写诗作画,扬风扢雅,定比现在怡悦许多。” 闻言,许垂露也拿不住她究竟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还是心怀叵测故意试探了。 见鬼,听她这么说,自己差点都要意动了。 留在绝情宗,初时是为完成那劳什子《放刀落剑图》,后来是因为怕离宗之后成为众矢之的,而现在,系统任务是否完成并不影响她的正常生活,至多被朝露唠叨几句,而后者萧放刀可以替她解决。 她似乎的确失去了留在她身边的理由。 萧放刀的忧虑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我就是不想走呢?” 这话问得很叛逆且不要命。 “为什么?”萧放刀眉头紧皱。 扇形图的疑惑占比极高。 许垂露慢吞吞道:“你方才说得不错,忠诚总是要理由的,畏比敬长久,但未必没有比畏惧更坚牢的东西……” 萧放刀目光一震:“你不会要说——‘爱’?” 许垂露惊恐摆手:“不是,我是说‘习惯’。” 萧放刀:“……” “我不觉得离开后的日子会比现在好过,你所描述的独居生活固然美好,但那不过是以己度人的推测,万一我就是个不惧险阻、贪图刺激之人呢?安乐非我所愿,正如男子非我所好。现今这样我觉得很好,为什么要折腾一番,离开我熟识之人,去过那种全然未知的日子?就为了虚无缥缈、尚未发生的危险?” “你……” “其实,我不是不怕你,只是目前我对你的了解程度不足以令我对你生畏。”许垂露道,“兴许时日再久一些,待我了解透彻你从前那些凶恶作为,恐惧和忠心也就水到渠成了。” 萧放刀沉默片刻,半晌,才缓声开口:“好,你说服了我,但我仍不认可你的任性。” “认不认可不打紧。”许垂露对着掌心呵出一口白气,“我更怕我们再在冷雨里纠缠下去,明日害了风寒,我一人牵累你们四个。” 冷是真冷,但她也有那么点小心思。 ——进了马车,萧放刀总不能赶她出来。 她听到萧放刀轻叹一声,然后妥协地携她往前行去。 “你们回啦!”苍梧从车窗探出半个身子朝她们遥遥招手。 许垂露这才想到,她刚才被掳走的场景在旁人眼中恐怕十分惊悚,苍梧与玄鉴能这般平静,应是水涟向她们说明了情况。 但两人毫无缘由地离队这么久,他们难免要担心。 “方才有点急事,现在已处理完了。” 许垂露收伞上车,撩开车帘时卷入了一阵湿寒冷气。 玄鉴将温着的小泥炉递去,对方略有不好意思地接过抱住,在玄鉴身边落座。 水涟脸色苍白,目光紧紧黏在萧放刀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