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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前与我提及的那个组织,成员是不是喜欢用酒名做代号?] 饶是日夏朔太郎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乍一看到这么一条消息,也是极为震惊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他就看见弥生正死死咬住嘴唇,誓不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以及那极力忍耐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弥生像是浑然不知自己现在有多么的狼狈,将手机拿了回去,又重新打了一行字。 [您只需要告诉我是或不是。] 日夏朔太郎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透子掉马甲的时候了 整个圣诞舞会事件其实就是为了他掉马甲而准备的,没想到我拖延了这么久才掉 第76章 名侦探第七十五步 迎着日夏朔太郎担心的视线, 弥生点了点头,示意父亲自己已经知晓。 接收到回应的日夏朔太郎也从包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如果说很多人都存着年长者没有年轻人擅长使用手机的想法,那么日夏朔太郎绝对是打破这一固有想法或者说年龄偏见的最佳人选之一。 他比自己的女儿更擅长使用手机, 使用手机打字的速率也快过弥生。原因倒也简单,熟能生巧, 日夏朔太郎在自己受到压迫的同时也反过来压迫了自己的下属——经常远程发送讯息加大部下工作量。 不过这次与他往日沟通工作、指导工作的性质完全不同。 弥生所需要的并不是公事公办到甚至于冷漠无情的文字, 她所需要的是安慰。 但日夏朔太郎并不是一个擅长于安慰的人,准确说, 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弥生。 年幼的时候弥生还会因为摔倒、肚子咕咕叫而哭着找爸爸叫mama。而在国小二年级以后, 她所面临的难题似乎都是围绕着网球, 而这一点日夏朔太郎无法帮上任何忙,最多是在回家路过网球场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女儿不断挥拍、不断发球的身影。 也是在这个时间以后, 弥生也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掉过眼泪。 这次,是时隔十五个春秋后日夏朔太郎再次看见弥生的眼泪。 日夏朔太郎在脑海中不断重构话语,指腹一下一下缓慢地按着屏幕上的按键。 [那个组织虽然足够大, 但也没厉害到离谱。监控被他们自己破坏了, 你的视线诱导又那么玄乎,他们不可能知道你注意到了他们, 我跟你母亲亦或者是你周围的人也都绝对不会受此影响。] 虽然日夏朔太郎不知道如何安慰弥生,但他无疑足够了解弥生的性格。 日夏朔太郎觉得弥生反应这么大,一来是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直面漆黑的深渊,二来想必就是害怕因为自己的目睹,而牵连到了周围人的安全。 第二点也怨他,如果不是他先前郑重其事地警告了弥生不要试图调查那个组织,她也不会这么自己吓自己。 弥生扫过屏幕上的一长段话,心中没有被安慰到一丝一毫。 她跟安室透打过网球, 她知道在自己的视线诱导下,他仅能凭直觉接球。这还是在他明知自己在对面,明知球飞过来的情况下,更不要提在他不知道自己过来寻找柯南的情况下。 她当然明白周围人的安全不会因为她的这次无意间听见而受到威胁。 因为他们本来就受到威胁。 这个他们,主要指的是毛利事务所的大家,尤其是毛利小五郎。 一个有着隐藏身份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浪费时间。成为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在毛利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打工,所有事情都围绕着毛利小五郎。 是想从毛利老师身上调查到些什么吗? 如果调查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毛利小五郎会像那个人一样死在他的手上吗? 安室应该做得出来吧。 不,应该说是那个人才对。 弥生默默修改了心中对安室透的称呼,按照他跟他的同伙的对话内容,“安室透”仅仅是他伪造出来的假身份。打从一开始,他的名字和与她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虚假的。 那她的喜欢,又算什么呢? 弥生垂下眼眸,眼泪也因为这个举动而掉落了下来。日夏朔太郎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手绢,想要递给弥生。 弥生却摇摇头,拒绝了自己父亲的好意,用手指擦拭掉了眼泪。 “我来找父亲是想向您请教一下有关舞会的安全设置,以及邀请名单的确定等信息。” 弥生再次拿起手机,却不是为了与日夏朔太郎隐秘地进行对话,而是搜集信息。 她碍于现实因素暂时无法揭示真相,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只能坐以待毙,她仍旧可以搜集一些信息。 并且因为已经知晓真凶是谁,就像已经知晓数学答案反推过程,很容易就发现自己过程的步骤是否错误那般,她的推理从一开始就具有针对性,不容易走弯路。 她可以从这些信息推测他们的行事手法,甚至于他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究竟在想些什么。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是一个侦探,这是她的必修课。 不能被感情所影响,如果真的被影响,也应该是被“不能让安室伤害毛利老师”的感情所影响。 弥生紧攥着手,下定了决心。 日夏朔太郎多多少少猜到了弥生“想以侦探的方式来解决一切”的想法,想到自己所知道的那个组织的可怕事迹,他有心想劝,但这里实在不是一个详聊这种事情的好地方。而且弥生一直都将别人放在比自己更重要的位子上,必定不可能做出出格的事情,让其他人有着受到牵连的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