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的娇软娘子(重生) 第59节
听着这话,朱夫人笑得都看不见眼睛,“也别累着,沈明这孩子是个好的,往后定然能中。” 又寒暄了几句,江雨秋话里头的意思是想找个时间去与柳萱儿爹娘见一面,一起吃个饭。 只是不好让她家里的人为了这事大老远往永安镇跑一趟。 朱夫人便说:“这不,下月初八他们要来一趟,那天晚上便让他们过来一起吃顿饭,我妹子听说金玉楼的饭菜味道好,早就想过来吃,只是一直没空走不开。” 江雨秋觉得可行。 估摸着朱夫人是算好了时间,女方家里也不好太过主动便找了个借口。 两天后便是九月初二,到时沈明便要去考试,一天一场,连着考五场,考完便是初六,正好还有两日修整的时间,到时候也能精精神神的见人。 沈明的终生大事也算定下来了一半。 接下来要忙的便是那些罐头。 江雨秋昨晚便想好了酱料罐头,朱元当即便去找人定了几百个,因着要做工精细些,要十个铜板一个。 下午,朱元又找人定了一批稍大些的,能装得下一碟子菜的,也定制了几百个,做工粗糙些,还是十个铜板。 说是要等些时日才能送来。 江雨秋也不着急,还有不少事儿要做。 沈安准备多做一些凉菜,比如牛rou片、椒盐花生之类的。 九月份一到,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可以开始做熏rou、腊rou,最常用的还是猪rou了。 江雨秋听沈安说,还能用鸡rou鸭rou与鱼做,味道也不错。 前些日子她还在食谱上瞧见有一道菜是莲藕炖腊鸭,也不知是何滋味,到时候他们酒楼的汤品又要增添一个。 九月初二,沈明去考场,等五天后才能出来。 当天晚上,朱元家的庄子上送来了不少鸡鸭与猪rou,又从断桥那边的老翁那处买了二十条草鱼,晚上沈安便开始做了。 刘玉凤夫妇俩与江春桃夫妇俩都过来帮忙。 他们将鸡鸭鱼处理好,再由沈安腌制。 沈安舍得用料,一大把盐撒下去都不带心疼的,那些花椒、辣椒也放的足。 这么腌制三五天后便可以挂起来晾着。 鸡鸭鱼都做成腊rou,像猪rou一半做成腊rou一半做成熏rou。 不过永安镇附近也有人做腊rou,只不过那些人舍不得用料,多半是加些盐就完事,沈安则是要加不少调料,这么一来,想必他们家腊rou也有挺多人愿意买。 忙活一晚上才把这些都弄好,只等腌制五天后,再拿出来放在阴凉的地方晾着。 第二日晚上,他们也不知从哪弄回来一些竹竿,沈安与刘铁柱两人就在那把竹竿做成架子,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等着过几日晾熏rou。 忙活完后,沈安将江雨秋脸色有些苍白,算着时间,便问道:“可是月事来了?” 江雨秋点点头,“晚了几天,不过想来是不碍事的,没有往常那般疼,只是觉得有些乏。” 见她要起身,沈安直接将她横抱进房间,“你且好好休息,这两日也没什么要忙的,” 想起来晚上她没吃多少,沈安又折去厨房,煮了两个荷包蛋,里头放了红糖和生姜,喝了肚子会舒服一些。 江雨秋没什么胃口,不过看他为了自己忙前忙后,便都吃下。 果然,她觉得肚子里头暖暖的,也没有刚才那般难受。 她嘴唇也有了血色。 江雨秋看着他收拾碗筷出去,忽的有些恍惚。 离她重生也有段日子了,起初还会梦见前世的那些糟心事,可如今有沈安陪着,心里头也踏实。 如今生意做大了,沈安还是那般的好。 这么想着,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担心这是黄粱一梦。 “嘶——” 江雨秋被自己掐得疼了,这才有几分真实的感觉。 沈安进来就瞧见这一幕,连忙走过去,“怎的,自己掐自己?” 江雨秋靠在他怀中,小声道:“我总担心这是在做梦,夫君,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沈安将她抱紧,“你是我娘子,自然要待你好。” 沈安听大夫说,女人来月信这几日,情绪会有些不对,多注意这些,他记在心里头,便一直陪着江雨秋,“还疼吗?” 江雨秋下意识想说不疼,可话到嘴边却成了:“有点儿。” 第66章 沈安将被子拉开,宽大的手掌覆上她的肚子,力道轻柔的给她揉了揉。 江雨秋脸颊有些红,有些不好意思,可她贪恋沈安对她的温柔。 …… 说起来,这几日沈明在考场,江雨秋与沈安也没那般紧张。 沈安是觉得一切随缘,江雨秋则是有上一世的记忆,觉得沈明多半是能中。 毕竟她给沈明找了好的夫子,又将她爹娘留下来的书给他看,上头有不少她爹的批注。 她原本还想着,因她重活一世,不少事情都因此改变,比如沈安家里头原本要等沈明出人头地才有好日子,可如今不到一年他们便在镇上站稳了脚跟。 比如上一世她从京城回来,原本该去镇上过好日子的沈安又回到了大河村,穿着粗布麻衣,看起来日子并不是很好过。 可如今夫妻俩手头上有积蓄,还买了大宅院,日子越过越红火,往后断然不会沦落到那般田地。 说起来,江雨秋一直想不通的便是沈安有着这么一手好厨艺,可为何上一世见他最后一面时,还是那般模样。 当时被人追杀,她也没那个心思细细询问。 不过想不通索性不想,走一步算一步,如今沈明即将考上秀才,他们也在镇上买了宅院,只需稍微谨慎些,往后都是好日子。 他们夫妻俩不着急,但别人却是急的不行。 江春桃日日念叨着,沈明这般聪明,一定能过,白家人送来椰子、海螃蟹,她说不卖,等沈明考完出来给他吃。 柳萱儿也来了几次,没有去二楼雅间,但几次都拉着朱元问东问西。 朱元有时候嫌她碍事,便从厨房里头给她端了几盘子菜出来,这才将她的嘴给堵上。 …… 九月初四那日,江雨秋便在门口的木板上写了,明日不打烊,初六打烊一日,便是为了沈明考完后,好好犒劳他一番。 那日,她与沈安一起去接沈明。 连着考五日,估摸着他整个人都很疲惫。 九月初分了钱后,江雨秋便找了个长工,帮着驾马车,平常还在她家做些杂务,管吃管住。 这车夫不是他们镇上的,是离永安镇不远处的村子里头的人,他起初还想把他老婆婆孩子也接来一起帮忙,不过江雨秋只能在那小院里头收拾出一间杂物间出来,摆了一张木板床,甚是简陋。 说要等往后搬去大宅子里头,缺人手再把人接来。 江雨秋与沈安坐在马车里头去接沈明,下马车时,还没考完,不过外头等着不少人。 不少人与她熟识,便说:“沈老板,老板娘,今儿个特地打烊来接你家兄弟?” 沈安只点头应了一声。 倒是江雨秋心情好,笑着与他说:“可不是,连着考这么些天,怕是累得很,没的让他一个人抱着褥子大老远走回去。” 倒是沈安,浑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哪有那么娇贵。” 不过在沈明出来时,沈安还是立即过去将被褥杂物都接过来,帮他拿到马车上去。 江雨秋也没问考的怎么样,只等一旬后放榜再看看。 不过瞧着他的神色,想来应是发挥的不错。 谁知这时,好巧不巧遇到了来接孟九弟弟孟州的吴氏。 吴氏还是那么一副鼻孔看人的模样,身旁还有不少人奉承。 “还是你会教,两儿子都是读书人,孟九已经是咱们镇上最年轻的秀才,没准他弟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就是,没准这回孟州也能考过,他今年才十八吧,也到了娶妻的年龄……” 其中一个穿着麻布的妇人“什么叫没准?这回孟州定然是能考过的!” 这话说到吴氏心坎上,吴氏便说:“我家州儿日夜苦读,定然是能考过的。” 这时候,吴氏也瞧见了江雨秋夫妇俩,也是巧了,吴氏正好就在她们停放马车的位置旁。 走过去时,只听吴氏又是一副不屑的模样,“什么乡野刁民也好意思来考试,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江雨秋瞥了她一眼,语气不卑不吭,“咱们都是一个村的,说什么乡野刁民?” 她性子虽温和,可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搓。 这会儿还有沈安在一旁,就算她将人得罪的恨不得上来剥她的皮,来几个沈安打几个。 吴氏脸色难看,不过她也是要体面的人,只是冷哼一声,“这人与人,生来便不是一样的。” 江雨秋又接了一句:“哎,您这么一说,我越发的想念我那过世的婆母,我记得她小时候待我极好,家里头做了什么好吃的,都让我爹拿回来给我吃。” 这番话,江雨秋虽是思念亡故的婆母,可句句都往吴氏心窝上捅刀子。 前些时日他们孟家来找麻烦,吴氏“恶婆婆”的名声便在他们永安镇传遍了。 不说永安镇孟家人在这一片都有不少人都认识的。 隔壁清河镇都听闻了吴氏的恶名。 江雨秋这话的意思,便是都是人家的婆婆,一个宽和,一个刻薄,吴氏便是生来就刻薄的。 奉承的那些人,看着穿着打扮都不像是镇上的,这不,有人认出来了。 “怎的,你以为奉承她几句,就能将你女儿嫁进孟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卖女儿呢!”